“当然没有了,我又不瞎,有这么大一个玩意能看不到吗?” “会不会是光顾调戏我了?” “我调戏你个锤子,就算我光顾着调戏你了,你看看这玩意的位置,我蹲下去它也应该是摸到我小肚子,而不是摸到上吧。” 白雨洛有些气急败坏。 想想也是,一个大姑娘家的被这么个玩意摸了,那指定是又羞愤又膈应。 垫着张纸,我把那只手从下水管里拽了出来。 手指一捏上我就觉到了不对劲。 扔在地上看了下手臂部分的断口,虽然里面也有骨头和分了层次的皮,却没有腐尸的臭味,而是带了一点胶味。 踩了一脚之后,我更加肯定了。 这并不是人手,而是实体娃娃的手。 但是娃娃的断手为啥会出现在厕所里呢? 只是单纯的来耍个氓? “休息室里有备用的衣物,你回去找一套换换,我检查一下这里。” 实体娃娃,是驾鹤庄园的高级消耗品。 只是用来殉葬而非把玩。 且不论这玩意是早就在里面还是白雨洛蹲下后钻上来的,谁会把娃娃拆碎了进下水道呢? 鬼,而且是非常凶猛的厉鬼。 之前娃娃们对张小鹿的鬼魂动手后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快意而是恐惧。 而恐惧总是要有个原因的。 就比如眼前这样。 我咬破左手中指,在右手手背上画了一个诛的符号,然后立掌成刀,一间间开始检查厕格。 悼念活动来的人通常都不少,女厕里足足准备了八个厕格。 然而在把八个厕格都检查了一遍后我并没有发现厉鬼的存在。 甚至连多余的气都没有。 算了,或许只是吓唬下白雨洛取乐,然后就离开了吧。 重新回到走廊,我觉得走廊比之前又多了几分凉的觉。 还没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就听到樱桃在里面喊着“好香”。 这是点的外卖到了? 推开门一看,我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樱桃的手上托着一块已经腐烂的猪皮,黄绿的脓不停地从她手掌边缘滑落。 猪皮上面布了不停动的黄蛆虫,那样子恶心到了极点。 然而樱桃脸上却是陶醉之,张开小嘴就朝那猪皮咬了下去…… 第339章 白请柬 “喂!不要吃!” 我大喊了一声,冲过去一把攥住了樱桃的手腕,屋内三人被我吓了一跳,都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嘛,我们又不是没给你留,你想吃的话,这块先给你吃啊。” 樱桃撅着小嘴,一副被误解后的委屈状,就要把手里的东西递向我。 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桌上有个正方形的纸盒子,里面放着一大块腐烂的圆形猪皮,此时缺了一角。 这看起来……好像个披萨啊。 “吃什么吃,你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芝士培披萨啊,你看上面这一条条的芝士条,看着就很香啊。” 樱桃甚至用下巴指了指猪皮上那些还在动的蛆虫。 在她看来,这些竟然是美味。 不用问,这货一定是中了鬼遮眼。 “别动。” 我掐了个指诀指向桌上那盒子。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樱桃看向盒子的眼神明显带着不知所以的觉,不过在眨了一次眼睛后樱桃突然尖叫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后那尖叫声更是高了八度,把手上的东西往盒子里一甩,就冲进了洗手间。 张光宇和白雨洛虽然没有拿着“披萨”,脸也都非常的难看。 “你们谁点的披萨?” 抬脚踩死一只摔飞到脚边的蛆虫,那爆浆的声音真的是非常恶心。 “我……没有。刚才我们两个就在纳闷是谁点的披萨来着。樱桃那丫头手快,打开就要吃。” 张光宇也是脸蒙。 刚才我们一直在打牌,本就没点东西。 “那这玩意咋来的?” “我刚刚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外卖员刚好到门口了,我一开始以为是咱们出来的时候他俩点的,就签收拿进来了,结果张光宇说他们没点。” 这次举手的是白雨洛。 “外卖员长什么样子?” “一个漂亮的小美女,穿黄的制服……” “是不是头盔上有一对兔耳朵,手上还拿着个手机好像在开直播?” “是啊,你也看到她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和张光宇对望了一眼。 俩人都有点后怕。 这外卖员显而易见就是张小鹿啊。 这么说来的话,当那些娃娃并没有把她真正打得魂飞魄散,就只是把鬼体给打散了而已。 后气聚合,又重新聚拢了起来。 看着好的芝士披萨,却是用腐烂的猪皮和蛆虫做的。 那……那天晚上张小鹿和我们一起的串又是什么做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应该……应该没对吃的……唔!” 张光宇说了一半就冲进了卫生间,紧接着就是翻江倒海般的呕吐声。 我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强烈,只是……张小鹿这算是什么? 对我们“见死不救”的报复? 还是说她已经化作了厉鬼想要肆意害人? 那……厕所里那条断手是否就是张小鹿搞出来的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娃娃们脸上的惊惧之倒是可以解释了。 “走吧,不要呆在这里了。樱桃,洗完手就赶紧出来。” 以后谁要是再跟我玩神秘,我跟他没完。 这一个个的不就个殡仪馆吗?来之前都神秘兮兮的不肯告诉我,结果就是身上什么家伙都没带,出了事就抓瞎。 “那么严重?” 白雨洛扯着裙角诧异的看着我。 “可能比想的还严重,你没找到衣服?” “没……还没来得及找。” 白雨洛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显然,她是被披萨给耽搁了。 我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把里面的小内内丢给她,白雨洛拿着小内内到了房间一角,示意我转过头去。 我索就背对她站到了房门口, 然而我刚站在这里,就听到门板被人“当当当”的敲响了。 啥情况? 驾鹤庄园咋说也是个殡仪馆,晚上不会有人随便进出的,咋会有人敲门呢?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慌。 可能是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房门上并没有猫眼。 做了个深呼,我拉开了房门。 房门外面,站了个纸人。 与寻常的纸人不同,这纸人一身大红。 不过哪怕它惨白的脸上画了两个很夸张的红脸蛋,也依旧没法给人半点喜庆的觉。 纸人双手平举在前,托着一张对折的白纸。封面上用黑笔写着“请柬”二字。 啥情况?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