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了一夜,第二早上长泽将那小猫崽还回厨房,又重新点过一遍东西,万事无虞后便下了楼到掌柜那里去退房。 甲等上房价格昂贵,只南柯挂了长老的名字,通天楼的掌柜见了玉牌便划掉了一半的费用,只收了几枚灵石作罢。 南柯还未下来,长泽便要了两碗玫瑰卤子调的水坐在下面等她。晨光熹微,不远处一阵窸窣衣袍摩擦与走动的声音,长泽递了眼神过去,却是一行四五人的修士。 为首的年轻男子一身青道袍,眉目清冷似雪。余下有两童子、一男修一女修,那女修与一个童子他眼得很,是昨夜遇到的在厨房里使小子的那两位。 这些是九岳仙宗的人? 长泽敛了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五人的样子,莫非,为首那个男修便是道子沉明琅? 还未等长泽再想什么,一阵淡淡的香味传来,他略一抬头,便瞧见那女修站在他面前。长泽同她笑一笑,那女修便道:“……昨夜多谢这位道友的茶,瑚羽一时失态,让这位道友见笑了。” 她一身玫红留仙长裙,衬得女儿肤白似雪,乍一看也有惊之。只长泽终里对着笑山那一干祸国殃民的皮囊,又有南柯这尊妖姬在,他已经对瑚羽这样的小美人没什么觉了。 他温声道:“原就不碍事的,那茶道友喝着好,便是它的用处。” 长泽朗月清风般一笑,一束晨光正落在他眼底,瑚羽匆忙挪开眼神,却听楼上传来一声女子轻咳。 南柯打房门里下楼便看见这一幕,长泽坐在椅子上给一行人围住,她还当是有人找茬。 她既下了楼,长泽便也瞧见了南柯。小姑娘一身玫瑰紫织金的对襟长裙,耳下两点明月珰摇摇晃晃,霎是好看。 因着在外头,又有旁人,长泽便起了身朝南柯行礼,口里道了声:“掌教。” “不必多礼,”南柯摇摇从楼梯上下来,眼神朝那一行人一溜,最终落在瑚羽身上,“不知这位道友寻我门人可是有甚么事?” 行走在外,南柯便画了两道长眉,看上去绝里了些英妩。她那双黑泠泠凤眼看过去,瑚羽只觉得心下一跳,她不知这是南柯修的瞳术,只觉得自己眼下喉中滞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明琅打南柯声音一出来便认出她了,只他这时背对着瑚羽长泽,立了一双耳朵听。他不必看也猜得到小姑娘眼下是何等的光人,将他这门中最是娇纵无度的师妹都能慑住。 他看了一眼一旁抱剑的男人,那是他门中的一位长老师叔,道号容清子,腾云中期的修为,是个实打实的剑痴。 眼下气氛尴尬,容清子依旧抱着剑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那儿,权当听不见看不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沉明琅晓得容清子就是这个子,所以这行人里才能他事事做主,掌门把这么一位师叔叫来,就是护着他的周全。 思绪转了一圈回来,沉明琅闭了闭眼,他转身朝南柯道:“这位道友不必如此警惕,昨夜我等受了旁边那位道友的赠茶,今晨偶遇,不过聊表一谢。” 他不疾不徐缓缓说完这一句,眼神与南柯相视。沉明琅便瞧见小姑娘看着他的双瞳瞳孔一缩,甚至倒了一口冷气。 打死南柯都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看到沉明琅,只是面前男人一身青道袍,神清冷,看着她时也是平常模样,好似不认得她一般。 莫非……他……不记得秘境里的事儿? —————— 开了个读者群,玩耍聊天催更:588657605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