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稚澄招了招手,俩人走到有柜台遮掩的另一边,梁笑寒出衬衫尾部,手指勾住往下拉了点,扯出一截美人。 ?? 刚在一起就要给她喂饭吗?! 《我那脾气如狗又慷慨富有的绝美男友》 稚澄小脸发红。 雪白的后凹下两粒浅窝,比那一截白冰子还冷得晃眼,是一处多年的绝密庭院。 而在那漫天漫地的雪地里,沉睡一张少年面容,他安静而洁白地闭着双眼,圣诞玫瑰在少年的嘴里扎种,开裂,生长,最终毒玫瑰汲取足了血养分,枝条刺棱棱破口而出,它撕裂了少年的柔嘴,如同一种猩红忌,猖狂又妖异地盛开在这张绝美少年人面。 前有沙漠玫瑰双蟒,后有少年红养花。 都、都这么会玩的吗? 稚澄着似地伸出指尖,摸了摸刺青少年那被玫瑰挤得破碎的嘴。 这,这女孩子的手怎么比男的还要砺磨人呢? 梁笑寒触电般地发颤,两瓣嘴薄薄地抖动,得几乎要不住声儿。 稚澄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 俩人都经历了一场小死般的动,身体惊颤久久未消,灼热地呼。 稚澄手心里除了汗,还有男孩子嘴里的热,得像雨季。 “别洗!我!我超!” 她那天都没能看到9917的后背,没曾想是这样一幅绝美的风景! 想想后,她快乐的时候就跟9917接吻,更快乐的时候,还可以向9917撒娇,做主让她趴在这张绝美人面上,跟刺青里的玫瑰少年接吻—— 嘶。 她不行了。 可惜没多久她现充男友就被亲哥召唤。 稚澄站远了听,大概原因是麻将三缺一。 ? 现在的年轻人大白天就这么醉生梦死了吗。 浪子!夜场咖!大海王!啊呸! 稚澄之前也恋过这一款,哥哥渣归渣,魅力实在是顶顶好,但看浪子凌扬就知道—— 谈恋的下场都很惨。 前任都藕断丝连的,还不停给她惹出烂桃花! “方哥那边吗?行,我晚上再过去。” 梁笑寒舔了舔,他后那一抹奇异的触还没有彻底消散,让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不太舍得挪离。伴随着嘭的一声,硬球落袋,那边狂热的尖啸与笑声骤然响起,燥热的声浪几乎要冲破梁笑寒的耳膜。 他哥又在一杆清台把妹了吧。 梁笑寒了耳朵,听见他哥声嗓慵懒,“你那毕业生游戏还没玩够?还是说你在玩学姐舍不得来?” “……哥!!!” 梁笑寒吓得捂住手机,求饶,“我旁边有、有人呢。” 稚澄不高兴捅了捅他子。 什么有人。 我就只能是“人”啊? 梁笑寒舌尖抵着下颚,小声改口,“我女朋友在。” “……哦?”他哥笑,“昨天还是个潦草的单身小狗呢,梁笑寒,你进度可以的啊,哪家的姑娘?” 大概是电话外放,那边的朋友也在嘶笑: “是弟妹吗?带来哥哥们掌掌眼呗。” “好耶!咱们弟弟情场终于领先哥哥一步,太争气了!” “弟妹,呼叫弟妹,斐爷想喝这一碗弟妹茶可是想疯了哈哈!” 他哥又是几句笑骂。 “翻江心呢,都一边儿玩去。” 稚澄竖起耳朵。 那男生的嗓音偏凉,像银碗盛着的一捧初雪,贵气斐然,又沾染了令人骨软酥的。 也许是隔得远,那音质被沛然热浪拉扯得有些模糊,更夹在一片哗啦啦的热闹洗牌声中,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娇笑,听听那声儿,还不止一个呢,“斐爷,你都赢走了所有的水果糖,就给我吃一块嘛。” “急什么呢。”男生也笑,“这不是在给你剥糖纸么小蝴蝶。” “太急了可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稚澄脑海里掠过一个画面: 亮彩糖纸被那两雪冬长指拨开,窸窸窣窣的脆响,对方动作慢条斯理,又充怜,仿佛在剥开情人那一条玫红浆果的紧身包鱼尾裙,直到她褪去所有的伪装与防备,出最甜的一抹糖心。 那女孩儿暧昧地拨,“那我不急斐爷给吃么?” 那头轻笑,“好孩子才有奖励。” 游刃有余。 ……噫。 情场定海神针叭。 稚澄倒是没空理会男友亲哥的情场等级,她认真问梁笑寒,“你家出情种多一点呢,还是滥种多一点?” 梁笑寒:“……” 可怕的问题! 康温路,方宅。 方家大少方应醒推着牌,笑着道,“看看,是哪家小情圣来了。” 等梁笑寒走到近前,众人才看见他捂着脖子。 “……怎么这是?受伤了?” 哥哥们当即动。 “哪个小兔崽子敢动我们团宠寒寒?!” 班斐正坐在另一侧的天鹅绒沙发,烟灰德绒高领,腿边折着一片橙柚的糖纸,那一抹活泼又热情的光辉砂般涌动,仿佛灼烧他的指尖,从指骨隙中耸出两只尖翘的羊角,年轻女伴们为讨他心,争先恐后预定这一只橙纸小绵羊。 班斐敷衍过去,掠眼看他弟弟,声嗓沁出一缕寒意。 “谁干的?” 梁笑寒架不住哥哥的追问,只好扯下了手。 “我女朋友干的。” 原来他脖子戴了一只choker,哑光黑,轻软皮,最的是,那块小皮用爆粉荧光笔唰唰写着: 这狗有主哒~! 众哥哥:“……噗呲噗呲噗呲。” 疯狂忍笑。 这不就跟小公狗圈地盘一样吗,看来这位弟妹年纪小且占有强。 梁笑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班斐走过去,勾起这一块小软皮,那字迹短短胖胖的,很孩子气,有一种被年幼情人捉的影子。 “看来新弟妹很叛逆啊。” 班斐勾了勾。 梁笑寒:“可不是她超凶的qaq!” 梁笑寒:“我要不答应她追求哥你今天就见不到你亲的弟弟了!!!” 班斐挑眉,“那不好,终于有小夜叉能管住你了,放心,亲哥会给你收尸的,大胆地去恋吧。” 梁笑寒:“。” 您说的跟好像连墓碑都给我准备了。 哥哥都笑到不行。 空气中充了快活的氛围。 “哗啦——” 众人坐到麻将桌前,开始哗哗洗麻雀儿牌。 等班斐那一双手都上了桌,大家才发现他右手无名指着一圈ok绷。 嚯!白胖玉桂狗! 显而易见是女孩儿的偏。 先前斐爷都是左手架杆,而且他又没有戴手部饰品的习惯,都是雪涔涔的一片白,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注意到。 离他最近的方家大少啧了声,“您这位又是何方神圣呢?也不带来给兄弟们叫声嫂子好?斐爷,藏着掖着可不像你作风。” 这话一出,全场女孩儿芳心破碎。 “今天难道是梁氏公子上岸吗?” “麻雀飞到糖堆上!得!空喜!” “都名草有主的那咱们这些姐妹还玩什么呀?走了走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