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顺利要到了联系方式,她送花送风送月亮,成功拿下了这一位冷漠沉的高岭之花。 后来是怎么着的呢? 往第一周,岑越缺席了她的约会,让她热辣活泼的妹妹来陪她吃饭,兄妹俩都对她体贴入微,堪称完美男女友的教科书……没错!是女友! 往第二周,稚澄小憩时被人偷亲了,糊糊睁眼一看,妹妹披着一头波浪卷发,上还涂着她的水果膏,冲着她笑着变态又妖娆,眼神就跟钩子似的,稚澄怀疑她再不醒,就要被人拖进去拆骨入腹了。 吓得稚澄这个正常人当场跑路。 然后。 就没然后了。 这女装大佬发现秘密暴,干脆不装了,甚至还着她穿男装来玩一些情侣游戏。 稚澄能这么干嘛? 当然是能啦! 稚澄把他绑好,扛着小火车连夜闭关。 万万没想到,她都闭关成小王八了,大学三年除了出国比赛,都没踏出京市一步,没想到依旧跟这个女装变态碰面了! 她内心泪如雨下! 当初都是她脑子进的水,才会去谈一个坐轮椅的,果然断腿的多多少少是有点病娇的!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怪她过分年轻而没有警惕! 本来她这头就够了,方少那桌的父子play也过来认亲。 夹克少年宋今朗愤愤不平,“说什么呢,我爸爸宋骋怀才是最大的,在座的都是弟弟!”虽然他很不自己的网恋对象被爸爸撬走,还差点演变成噩梦的小后妈,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他比谁都要护短! 稚澄:草!这个时候就不要随便护食了吧! 轮椅女装的岑越好整以暇,摆着枫叶红的线裙,是她曾经称赞过的一条裙子,他也时常穿戴,他的目光又落到订婚对象的脸上,淡如烟云的江南太子颜,怎么着,离了他的万种风情之后,她又喜吃清淡开胃的? 岑越道,“那也行,宋哥你先来。” 他状似很不经意,“还未请教宋哥跟稚九的情故事?” 稚澄:?! 靠! 这人又来处刑她! 年龄排辈还不够,还要论情资历吗?! 稚澄正要出手,被哥哥牵住了手,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稚澄超小声,“你已经有制敌的方法了吗?” 班斐不假思索,“没有,但我想听你跟其他野男人的枯燥无味的情故事,汲取经验,不再犯错。” ?? 你是魔王转世吗。 宋今朗并没有在意到场面的暗涌动,又嘁了一声,“说出来吓死你!当初澄澄跟我,一个是多情杀手,一个是无情铁手,我俩称霸了整个峡谷,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不是我爹横刀夺,你以为你们这些老男人有机会吗?” 班斐手背的青筋微微跳动,稚澄怕他掀桌,反向刀,“你是越老越漂亮的!” 班斐:? 我谢谢您? 摩混在亲友团里,听到这一番话,眼神出了一丝丝的悉的暖,那是对经年恋情的怀念。他对方少慨,“当初我那第一个网恋对象,就叫多情杀手,可惜啊,她不懂得欣赏我豹纹的美丽!” 方少安,“咱们当代男人,都得过几个坎儿,兄弟,你的痛苦我知道,来,干了这一杯,就让往事随风去吧,咱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稚澄:吓、吓死了qaq。 救救。 你个男方亲友怎么还带爆雷的呢?! 稚澄努力板着正直的面孔。 当初渣他们的是多情杀手,关我什么事啊。 班斐抬手,单臂环住稚澄的肩膀,黑绒袖口绣了一圈庄重典雅的金赤葡萄藤,隐没于影时,宛若一条条翻涌的洒金毒蟒,他出了异常和煦的笑容,“宋先生百忙之中,不远万里,携幼子来见证我等愉,班某不胜。” “这一杯酒,班某敬上。” 说着,一饮而尽。 亲友团轰然叫好! 己方士气高涨! 开团值 100000! 宋骋怀温润如玉,却是个腹黑货,他微微一笑,“我家混小子怎么着也算个网恋小男友,班先生,公平起见,您很该喝第二杯,莫欺少年穷啊。” 班斐勾,“宋先生说得对,老少当一视同仁,毕竟尊老幼呢。” 杭颂雅跟她弟弟作为打野,正在附近潜伏,预备情况不妙,出手相助,目前看来,她的美貌男班长还是很有正风范的,游走在野区之中,以一敌十,竟然不落下风! 听听那声尊老幼!多礼貌!杀伤力多厉害! 杭颂雅还跟杭漫野说,“你谈一个女朋友就够了,可别给你姐我整个修罗场,像今天这样的,我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杭漫野:“……” 他哪里敢像小表姐这么浪啊!随便来一个都是重量级的! 岑越则是紧追不放,倒了第三杯,“那岑某,敬明妃第一杯。” 方少:“?” 等会。 方少扶起鼻梁的金丝眼镜,忽然问起了吃瓜的环少,“稚家……发家在玉皇阁吗?” 环少努力想想,“是老宅吧,我刚好像听谁说的,今晚大少睡那儿。” 方少:“??” 他的镜片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渐渐变得犀利淬冷,稚澄站在原地,冷不防被人刮了一眼。 奇怪的,又有某种炙热。 稚澄:?!!! 看啥!看啥!总不能那么倒霉,还能在婚礼遇到当初在玉皇阁被她打劫男的美少年吧? 不能吧不能吧? 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的,稚澄很坚定她的运气一定会触底反弹! 而班斐应付完了第三轮,忽而凑近稚澄耳朵,“哥哥给你偿还情债,你还敢看别的野狗?” 稚澄摇头,“不看不看!” 不要问我,问就是过,就是不约。 班斐意嗯了一声,杯口一旋,落到了顾屿之的面前。 顾屿之浓眉挑起,嗤笑,“你这是敬老还是幼?” 班斐笑容温沉,“听说你退出国家队了?判决还没下来,心虚了?” “关你事。” 顾屿之下颌生了一层淡淡的青茬,尽管憔悴,仍然锋芒毕,不肯让步。 “是不关我事。”班斐慢叼起酒杯的硬朗边缘,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语,“你知道稚九九为什么选择我么?她说——” “我更不哭的、忍着疼、懂得自救、还能爬到我身边求我的男孩子。”他的声音轻得像庭院飞花,却似剑锋一样切过他的喉管,在鲜血溅出来之际,那温柔的笑容显得那样虚假怜悯,“顾屿之,十五岁那年,你以为,你真的赢了我么?” 顾屿之呼发,强撑起来的堡垒轰然粉碎! 他输了! 从十五岁起,他就埋下了祸! 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垂怜那一条长毒疮的野狗! 顾屿之神倏忽苍白,跌跌撞撞往往外走,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前面明明是宽敞的大道,他却惧光似的,越走越偏,越走越暗,冬傍晚的寒气啃噬他的肢体,他嘭的一声,撞上了一堵暗墙。 刹那就是头破血。 顾屿之双臂起青筋,撑着墙面,跟砸西瓜似的,头颅凶狠砸向墙面。 “砰砰砰——” 沉重又烈,恰似夜里的一声声响,鲜血淹没睫,鼻梁跟,将他整个人分裂得面目全非。 如果当初,他听见这一道擦耳而过的空鸣,是不是今天站在她身旁敬酒的,是他? 顾屿之紧紧攥住牛仔的拉链,他想痛苦得淋瀑一场,却再也没有任何资格,跟任何立场,他那么脏,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能在她的订婚之夜,在这个无人经过的暗巷,去亵渎他的至高天堂? 他涨得好他妈痛,神经跟撕裂似的,望拖着他的脚踝,仍进了另一个熔炉。 可再也没有人像她那样,气鼓鼓嫌弃他,又气鼓鼓别过头,“想要可以,但不准亲肿,爷还要上学的!” 顾屿之又哭又笑。 “橙……橙……你凭什么就只心疼那人!好疼啊,老子他妈的好疼啊……” 既想变坏,得到一切,却又想做她心头的乖孩子,被她拥吻嘉奖,结果到头来。 他什么都没抓到。 他真的……好他妈蠢。 另一边,稚澄看着负气出走的前男友,出于照顾宾客的本能,她想跟过去,瞅一眼那家伙的情况。 免得他又在线发疯。 但手腕被人轻轻拉住,班斐将脸抵着她的肩窝,呼略微急促,洒出细股滚烫的热,跟柔弱小兽似的,轻声呢喃,“喉咙好辣,头有点疼……” 稚澄的是淡茶,他那是真的白葡萄酒! 稚澄当即启动魔王护卫模式,把他的纤揽入怀里,“家不胜酒力,我来帮他干!”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