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季庭屿疼得闷哼一声,纤细的脖颈被迫弓起。 脆弱到只有薄薄一层的腺体哪里经得住这种折磨,他痛得浑身发颤,沾血的双手痉挛地抓进雪里。 “达蒙,不要……是我……”他就像一只被大型野兽叼住了后颈的小猫崽子,徒劳地挥动着四爪哀叫求饶,眼泪一串串从眼尾滚落,泣不成声道:“疼……达蒙,我真的好疼……求求你……” 巨一愣,仿佛被那个字暂时唤醒。 季庭屿趁机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反客为主,抱住巨疯狂摇晃的脑袋。 下一秒,温热的贴上了巨的吻部。 如同被到炸的猫咪给了野兽主人一个温驯的贴面礼。 季庭屿贴着他,温柔地安抚。 “好了达蒙,安静点…是我……” “不要再发狂了……我没力气了……” 他跪在卧倒的面前,抱着他的脖子,柔的脸不停贴着的吻部慢慢轻蹭。 季庭屿在最紧要的关头想起,队里那个吊儿郎当的m国医生曾用极其欠揍的语气说过—— “老大,如果你未来的伴侣不幸是一只大型野兽,更不幸的是他正在发狂,而你又无法逃走。那么听我的,为了保住小命,你最有效的安抚他的办法不是给他吃药或者讲故事,而是亲他的吻部。” “因为所有野兽派alpha骨子里都是大狗狗,亲他的脸可以让他变回原形。” 当时他只以为医生在打嘴炮,但是现在,看着瞬间乖下来像只狗一样蹭着他的,季庭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早知道这么简单,何至于刚才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他抱住头报复地狠狠蹭了两下,贺灼被蹭懵了,低着头很小声地嗷呜了一下。 “你还委屈上了?差点被咬死的是我。” 季庭屿都气笑了。 任是谁,被一只肾上腺素飙升的巨在雪地里咬脖子都不可能不生气,更何况他是个omega,长到这么大从来没给任何人碰过自己的腺体。 而且现在危机并没有解除,难道贺灼一分钟不冷静下来,他就要一直抱着这么大的贴脸吗? 受制于人可不是季庭屿的人生信条。 他放开贺灼,往后退,王口中立刻发出不的嘶声。 “不准叫。” 季庭屿声音寡淡,站起身,拢了拢身上被撕碎的布条。 要过来蹭他的脸。 他歪头躲开:“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嗷呜……” 巨可怜地低下头,眨着眼睛偷看他。 贺灼的理智尚未恢复,神志不清,却莫名到紧张,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 可两人的地位却已然颠倒。 猫咪切换成了狮子。 明明季庭屿的脸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无波无澜,可当他起眼皮仰视着时,那懒洋洋的眸子里透出的,却是从高处落下的冰冷漠然。 他出被扯坏的皮带,头也不抬地将它重新穿进扣。 皮带勒不紧了,岌岌可危地吊着子,omega劲瘦的得以被吝啬地袒出一小条,皮肤细细白白,左骨处躺着条粉的小疤。 贺灼贪婪地注视着那道疤。 “抬头。” 淡淡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立刻把头抬起,乖得像个小孩儿。 季庭屿看了他半晌,蓦地伸出手,覆在吻上。 温软的掌心包裹住吻的前端,贺灼沉醉地闭上眼,忍不住整个脑袋都跟随着他的手移动,仿佛他手心里抹着能控的香气。 可这股香气却若即若离,每次都在他要碰到时突然离开。 越是得不到就钓得他越想要。 “想吻我的手吗?”季庭屿问。 立刻发出急切的低吼。 “那么达蒙,亲吻难道是你发狂的奖励吗?” “你这么不乖,我凭什么给你呢?” 话音落下,贺灼瞬间觉到心脏被揪紧,双眼一片茫然,就像找不到主人的狗狗一样慌。 而季庭屿后退一步,双手抱,平直的目光淡淡垂下。 月光下他那一小截染着血丝的锁骨昳丽非常,身上破碎的布料与脸上的严肃表情形成极大反差,就像是训斥新兵的教官。 不同的是,在他手下接受训诫的是一匹王。 “我讨厌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alpha。” “讨厌”二字让疼得像被扎了一下,痛苦地蜷起爪子。 “如果我今天真的被你误伤或咬死,你我都会为此悔恨终生,达蒙。” “误伤或咬死”的惨重后果直接变成一把刀刺进他心脏,疼得趴卧下来,想碰碰他的衣摆。 可季庭屿再次躲开。 “你要让我觉得你是被关在笼子里才能接近的野兽吗?” 他说出最后一句。 如果刚才两句对贺灼来说是小刺和长刀,那么最后这句就是一道门,一道即将永远对他关闭的心脏的大门。 狂躁和暴戾立刻被惊恐取代,悔恨无休无止地上涌,贺灼最害怕的事就是季庭屿畏惧他,远离他,像前世那样噩梦般的子他一天都不想过了。 失控的王彻彻底底低下了头颅,用做小低伏的姿态伏在他脚下,强悍的吻部一下一下触碰他的脚。 “小屿,求你,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要。” “那你可以冷静下来了吗?” “我会尽力……” 季庭屿这才意地勾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你可以来拿你奖励了。” 温驯可不是猫咪的本,他们是最骄傲的国王,即便是要献出亲吻,都要由对方主动把脸伸过来。 贺灼小心接近,轻轻触碰。 先蹭他的脸,再舔一舔掌心。 长的尾绕到前面,想要圈住他的,却又不敢,眨着大眼睛看向他,像是在问:我可以动动尾巴吗? 那乖乖的模样让季庭屿一秒破功,张开双臂抱住他,“达蒙,这个拥抱才是给你的奖励。” 他将脸颊贴在王的眼睛上,柔声谢:“谢谢你不惜生命地救我,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晚上。现在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 他们又回了防风,五个小时到了,贺灼变回人形。 当时季庭屿正背对他找药,一转身就看到这么大只的alpha体横陈在眼前,身上一丝都不挂,那荷尔蒙爆棚的强悍肌冲击力实在太大。 “你变回来倒是说一声啊!” 季庭屿差点吓出猫叫。 “我只比你早几秒知道要变。” 贺灼声音平静,像一把碎的冰,已然是恢复了理智。 季庭屿背着身把衣服踢给他。 “赶紧穿上!” 红衣男的包里虽然没有武器,但食物和药品充足,甚至还有卡式炉和防风毯子。 贺灼的伤虽然不太理想,但还能进入狂躁期就说明他的身体还能顶住,刀刺进去时没伤到脏器,伤口又做了紧急处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状况。 季庭屿让他靠在山壁上,给他上药,又卷起纱布把他的伤口用力勒紧。 纱布到后面时,季庭屿两条手臂一左一右环在他上,低着头,茸茸的耳尖几次刮到贺灼的下巴。 贺灼垂眼看了他良久,突然抬手一把按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上他的腺体。 “唔——”季庭屿登时眼一麻,软在他怀里。 贺灼强势地拥住他,一只手就攥住他两只手腕按在自己前,火热的舌尖极其缓慢地在omega冒着血丝的腺体上舔过,就像仔细地清理着什么。 半分钟后,他把人放开,歪头吐出一口混着小石子的血沫,“啪!”的一声脆响,脸上腾地泛起五道鲜红的指痕。 “对不起。” 贺灼垂着眼道歉,不是为刚才的清理,而是进入狂躁期时差点把季庭屿咬死。 季庭屿的手都在发抖,眼中盈了水汽,刚刚消下去的火被瞬间点燃,他冷脸瞪着贺灼,抓住衣领一把将人拽过来,亮出虎牙狠狠咬向他的腺体。 动作中透着股狠劲儿,一口就出了血,顺着脖子向下,贺灼不躲不避任他咬。 等铁锈味溢口腔时,季庭屿才退出齿尖,被血染红的瓣似两片薄薄的刀刃,一字一句问道:“如果我刚才没能拦下他,你真的会咬死我吗?” 贺灼说:“我会先杀了我自己。” 就见那红从容地弯起,季庭屿转怒为笑,抬手将纱布盖在他后颈上,洒道:“扯平了。” “这件事我不会再计较,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但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发狂,我他妈死——” “再有一次,我自行了断。” 贺灼抵着他的额头发誓。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