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的呼倏地收紧,心脏疼得像被击穿。 “我不进去,就打开一道门放些信息素给你闻,好吗?” “不行,这样我会对你的信息素产生依赖。” “那我哄哄你,好吗?” 他一连两个“好吗”,明明就已经在哄了。 猫咪撇撇嘴,“随便。”然后把靠近手机的那只小耳朵竖得高高的,努力去听。 “你的信息素在外溢,我在门口贴了隔离罩,楼道的进出口放了警示牌。” 这是贺灼在刚刚那几分钟里做的。 “谢谢,你做事一直很周到。” “我还从孟凡那儿拿到了你的歌单,恰巧里面有一首播放频率最高的英文歌是我会的。” 其实是他上辈子特意学的,每次去给季庭屿扫墓,他都要悄悄唱给他的小猫听。 “那小兔崽子怎么什么都说……”这只耳朵竖累了,他把手机换到右手,竖起另一只耳朵听。 “我唱给你听?” 不等人同意,贺灼就拿下自己的蓝牙耳机。 “小屿,我把耳机摘了,现在开始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但你可以听到我的,明白吗?” ——不要害羞,更不要羞愧,你可以听着我的声音做任何事,我会陪着你,但不会窥探你。 季庭屿的眼眶红了起来,慢慢低下头。 他想起喝醉酒那晚自己想着贺灼的手那样,被发现后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季庭屿当时还以为他生气了。 可现在才明白,贺灼不可能因为那样就生气。 他本就是纵容自己对他做任何事…… 千方百计,毫无底线。 甚至把自己对他的意当做奖励。 季庭屿觉得此刻的自己脆弱极了。 心脏就像酸水的海绵。 大概十几秒后,听筒里慵懒又的男声响起,像坠落的云絮,吹到季庭屿耳畔。 “i am fiying” (我高飞) “i am flying high like a bird” (试图超过那翱翔的鸟儿) 贺灼的声音很轻,却又好像很重。 那里面含着他曾宣告过和还未宣之于口的意。 季庭屿闭上眼,双手下垂。 将灵魂和体一同沉没进水中,沉浸在贺灼为他打造的国度里。 比起那一晚仅仅幻想的一只手,他这次更加肆意。 alpha沙哑涩情的声音就像致命的惑,说教着他无所顾忌地享受这一刻。 他幻想自己和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亡命天涯的车里,彼此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冰冷的空气变得灼热,于是幕天席地之下直接撕开衣服,一切崩就此开始。 “but my fluttering wings” (但我挥动羽翼) “can not keep you from pulling me down” (却无法阻止我因你而堕落) 和那双好看的手十指相扣,双腿。 有人用无比悉的方式摩挲他的耳垂,舔过他的喉结,互相亲吻着手指靠在彼此身上,对方呼的热气再次洒在他的腺体。 “show me all that you know” (对我知无不言) “water me,i will grow” (浇灌我就将成长) “place the map on my skin,go where no one has been” (在我的肌肤上放置一张地图,去往人迹罕至的地方) 狭窄的越野车于无人之境摇晃,两具身体淌出汗水。 季庭屿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在那人怀里漂浮出去,酸水的心脏和滚烫的身体一同于烈火之中被献祭,融化成一滩砂砾。 “underneath the stars” (在漫天繁星之下) “love me in the dark” (于黑暗中抚我) 混结束,夜和星辰一起沉眠。 越野车再次呼啸着上路。 他散架一般窝在座椅里回味,盖着那人的夹克昏昏睡,偶尔被捏着耳朵叫醒,就着他的手合一支口焦甜的事后烟。 等到烟雾散去,季庭屿才看清面前模糊的人影。 ——赫然顶着贺灼的脸。 猛然惊醒,才发现歌声已经结束。 水里很冷,而他大汗淋漓。 浴缸的水漫了一地,他丢在地上的衣服被泡成一团不明物体,手机早就滑了出去,掉在拖鞋上。 季庭屿眼神空地呆怔了几秒,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想着先起身关上水,可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直直朝浴缸外栽去。 门外贺灼把歌唱完后又等了一会儿才戴上耳机,问他有没有舒服一些。 可对面除了“哗哗”的水外没有一点声音。 “小屿?” “小屿你听到吗!” 贺灼用力拍了几下门,依旧无人应答。 蓦地,他后退一步,抬腿一脚直接踹开门板,冲进浴室,看到贴着白瓷砖的地板上—— 季庭屿正背对着他无助地扶着浴缸,上衣透成薄薄一层紧贴着和脊背。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白生生水淋淋的双腿在打颤,只有一条蓬松柔软的暖橘尾巴刚刚钻出体外,搭在尖,半遮半掩。 听到动静,猫咪呆呆地转过头,看到幼时的哥哥就站在身后,他抿了抿,意神地向他哀求: “哥哥,你帮我一尾巴好吗……” “我很难受……” 作者有话说: 歌词来源是《frank》和《love is a ***》,超级好听!氛围超的英文歌!强烈安利! 第18章 你今晚还回去吗? 贺灼的身体瞬间紧绷,右手一收,险些将门把手掰断。 季庭屿茫然地歪过头,看着他,“进来啊。” “你确定要我进去?” “确定啊。” 贺灼用舌尖顶了下腮,抬腿迈进去。 然而就在季庭屿以为“梦想”终于要成真而迫不及待地撅起来时,后颈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捞住,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宽大浴巾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侧着身子坐在贺灼一条手臂上。 “等你清醒了,估计会用拳头猛捶自己的头让自己失忆。”贺灼抱着他做风险评估,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坐在他手臂上的季庭屿没有重量。 季庭屿听不太明白,红的脸蛋贴着他的肩窝轻蹭,不知死活地问:“不吗?你是不是不会呀?” 贺灼眉心紧拧,绷着下颌盯了他良久,倏地张口咬住他耳尖,“去上。” 就算明天季庭屿清醒过来会恼羞成怒把他的手打断,贺灼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步伐凌地奔到边,将季庭屿扔上去,一把扯开浴巾,握住那条手极佳蓬松絮实的茸茸大尾巴丝滑地到部而后重重一—— 什么都没到。 上那么大一个人“砰”一下变回了小猫,摔进褥里,又弹起来打了两个滚,股朝天撞在贺灼膝盖上。 空气在这一刻都陷入死寂。 两秒之后,贺灼带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开口:“季庭屿,你故意的?” 一脸懵的小猫咪:“真不是……” 虽然你看不出来但我也在可惜…… “要我的是你,不给我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人?”贺灼架着胳膊把他抱起来,四目相对。 猫咪心虚地转了转眼珠,机灵地扭过身子抱住他的手,用脑袋蹭了蹭,“喵~” 贺灼呵了一声。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