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上坠着那块和他一起重生的石头,前世小猫被大火焚身前含在嘴里的、他们所谓的定情信物。 “这是什么?”季庭屿好奇问。 贺灼垂下眼,艰难地组织好语言。 “我曾经失去过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我们曾有三年的相处时光,但这块石头和一团烧焦的发是他留给我的一切。” “我一度认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我也确实活不下去了,直到遇见你。” 季庭屿动作一僵,手里的猪尾巴放下了。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能被你记这么久。 “当然,他很优秀,也很耀眼。” 贺灼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他,静默的眼神就像一条古老的河,淌着数不尽的哀伤。 季庭屿并没发现异样,点了点头,继续吃东西。 他没有问贺灼那个人是谁,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尊重贺灼的过去,更不会怀疑贺灼在用自己缅怀或者思念着谁。 因为季庭屿知道,自己不像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可能取代他。 他和贺灼之所以相,只是因为被彼此身上某种独有的特质深深引。 而非荒谬的悼念、赎罪、忏悔、隐瞒……那太恶心了。 - 季庭屿胃口小,一猪尾没吃完就了。 贺灼看他撑得发愁,拿过来帮他吃了。 “你不嫌我啊?”小猫问。 “我什么都吃过了还嫌什么。” 季庭屿一阵脸热,回忆起往事,有些记仇地说:“我记得小时候你就嫌我来着。” “嗯,你小时候淘气,不洗脸,也不给自己舔,脏兮兮的,我不该嫌吗?” 季庭屿急了:“你少冤枉我!我那是不舔吗?” 我是本舔不到! 他现在的本体也就贺灼的手掌大,四五岁时比现在还要小一半,胖乎乎的小球,放上不仔细看都能被一股坐扁。 小猫球侧卧在地上,想要舔后腿的。 可他的腿就那么一小点儿,不管怎么用力往前伸都够不到,后来急眼了使劲一蹬把自己蹬翻过去了,额头磕了一个包,从那之后就恨上了舔。 年少时的心酸血泪史又被扒出来,季庭屿气得想揍他,被贺灼抓住手腕:“小白眼,上来就打?” 他眼神促狭,看得季庭屿隐隐心虚。 慢半拍地想起来,其实小时候贺灼并没有嫌弃过他。 那天他把自己蹬翻之后去找贺灼哭鼻子,是贺灼变回大把他两条后腿给舔干净的。 那是第一个给他舔的人。 小猫球特别害羞,板鸭趴趴在地上,被舔的哼哼直叫,还把乎乎的小脸往小爪子里藏。 藏也藏不住,他那时的手小的就像个巧克力球,垫上的梅花印都不清晰呢。 贺灼吓唬他:“你这爪子我一口能吃四个。” 吓得小猫赶紧把爪子藏到股底下:“哥哥不吃我的手,没有,吃不的。”边说边投降似的举起两只小爪子:看吧,确实是没有的。 贺灼哭笑不得,捉住他的爪子把垫上的灰尘都舔掉。舔完再把他一颗小猫球顶在鼻尖上,驮着去晒太。 季庭屿慢慢回忆着这些往事,心脏变得酸涩软绵,抬眼看向贺灼,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仿佛从他出现的第一天起,就在守护自己。 季庭屿脸,有些难为情道:“哥,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礼物?给我的?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了?” 因为我也想要宠你啊。 但这话他打死都不会讲出口,只说:“还没好呢,估计还要四五天。” “很麻烦吗,要不要我帮你?” “哎呀你别问了!我要保留神秘的。” 贺灼笑了笑:“抱歉,我有些动。这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很喜。” 真是拿你没办法。季庭屿心道。 - 吃完饭就离出发时间差不多了。 贺灼检查装备,季庭屿在衣柜里翻能乔装的东西。 “今晚是化妆舞会,气氛不会太剑拔弩张,我们的任务是进去给c区b座安排点好东西,但那地方我人太多了,怎么装能让他们认不出来呢?” 他拿出两颗大痦子:“贴成媒婆?” 贺灼摇头。 翻出一条酒红长裙和黑面纱,解开季庭屿的浴袍,放到他前比量:“猫女郎?” 季庭屿哼了一声。 “假公济私。” 贺灼也不反驳,衣冠楚楚地拉开长裙的拉链:“我帮你穿。”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镜子前,贺灼解下自己的石头挂坠,让季庭屿帮忙放到桌上,出任务不能带着,怕丢了。 季庭屿伸手去接,指尖却被长裙上的别针划破一道口子,血珠登时就滚了出来。 他没当回事,随便抹了,将石头拿在手里。 血珠沾在石头上,在红裙的遮挡下,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第45章 今夜我是你的舞伴 酒红长裙遮住脚踝,高开叉到大腿中段,走动间若隐若现地出滑腻的白。 双,纤款款。 季庭屿的工作不止深入各大战区,声犬马的名利场也并不少去,乔装成另一个人能省去许多麻烦。 “会不会太细?” 贺灼坐在沙发上,握着他的腿,看那比钢笔还细的高跟鞋,担心他走起路来会像刚化成人形的小蛇一样摇摇晃晃。 “稳着呢。” 季庭屿自顾自对着镜子戴耳坠。 耳坠是一对黑钻猫咪,尾巴的部分用极小的珍珠点缀。 这本来是贺灼珍藏的一对袖扣,看到他这一身长裙后就拿了出来,把固定针别弯,给他戴在耳朵上作配。 “改天要联系设计师做几套首饰。” “做来干嘛?” “打扮你啊。” 季庭屿哼他一声,拿出钻石脚链递给他。钻是绿大方钻,纯手工玻璃种。 贺灼的嫌弃就差摆在脸上了:“考虑换成宝石吗,这个颜的我有一大把。” “换个呀,那里面是窃听器。” 小猫一副“看山炮”的眼神看他:“赶紧给我戴上。” 行吧。 贺灼弯下,握住他的脚,暗暗决定送一瓶宝石给窃听器的设计师。 串钻石的链子估计是铜丝镀的银,又细又软还黏连,打了七八个结,贺灼废了好大劲儿才全都解开,给季庭屿戴上。 昏黄的夜灯下,omega的大腿透出一股的,上面零星分布着几枚殷红的吻痕,贺灼握在掌心,一寸一寸向上游移把玩。 “回来给我腿吧。” 他说得突然,好像在讲晚上喝个汤一样寻常。 季庭屿手里的口红“嘎”一下就画出了嘴角,气得当场炸:“你个情狂给我注意一下场合!我们要去执行任务!”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你好好坐在这儿?”言下之意如果不是你要执行任务我们现在早就在上颠鸾倒凤了。 这话一出季庭屿多少有些心虚,心道他想要就给他吧,别真给憋坏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只要任务顺利完成,你想干什么都行。”说着话音一转:“但要是失败了,检讨你来写!挨批你去听!” “没问题,我替你受罚。”贺灼答应得痛快,伸手想帮他抹掉嘴角的口红。 这玩意儿实在不怎么好抹,用指腹沾水蹭了两下,结果越抹越多,鲜红滴的一团晕染在季庭屿被咬肿的上,显出一股靡的烂红。 猫咪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霎时变得水光潋滟:“能擦掉吗?” “不太行。” “啧,你去给我拿张巾,我蹭蹭。” “不用。”贺灼身体前倾靠近他嘴角,将柔软的碾开。 “我帮你吻掉吧。”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