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战地记者出外景时条件艰苦,没有干净的衣物换洗,所以许多omega都会给自己准备一块水的小手帕,发情时垫着,你垫过没有?” 季庭屿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浑身炸起,羞赧至极地咆哮出声:“我垫你大爷!” “我没有大爷,怕是享不了这个福了,你不如可怜可怜我,直接垫在我脸上。” “滚啊你这个变态!” 他要是知道贺灼想要的是这个,就是打死都不会开口。 再迟钝的omega都知道这是多私密的东西。 垫在那种地方,承接着所有发情崩溃时意情的雨,不说给alpha碰了,就是看都不会让他们看一眼。 “不行吗?这是你第二次主动送我东西。” 贺灼又拿出那副无往不利的委屈腔调。 “你少装可怜!这招没用了!” “可我听说其他o都会把手帕给自己的alpha洗。” “所以呢?” “我从来没洗过,死都不会瞑目的。” “你大爷的你有病吧!” 季庭屿都让他气笑了,站起身就要走。 贺灼迈开长腿,一把将他拽进怀里,贴着耳尖喃喃哄:“小咪,给我吧,好不好?”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唔。” 季庭屿被他探进裙子里的手软了身体。 “那是你最私密的东西,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有没有你真不知道吗!我都让你…… 那些限制级画面,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头昏脑,看贺灼一副得不到手帕就不放过他的架势,只能顶着绯红的面皮妥协:“我包里,夹层,你自己去拿……” “真给我?你贴身用的小手帕。” “要不要……” “要!当然要!” 贺灼活像个混账土匪得到了心上人的私物,又恬不知地更过分些:“有你用过的吗?” “臭氓!我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贺大:千方百计索要老婆的原味。 猫猫:没人说过他谈恋后会这么不要脸啊! 以后看中什么姿势但猫猫害羞不愿意时,贺灼belike:小咪,不能这样抄到你,我死都不会瞑目的(无辜脸) 第55章 再让我两次 夜间行船,就像在大海上捉雾。 头顶的云和脚下的水一样漆黑又深不见底,游轮和港式点心的馅儿一样夹在两片厚重的云层里,随波逐。 季庭屿倚在船舷上,只觉得船开得太快,又觉得风吹得脸疼,后来想起贺灼代船长:我们是来度月的,没有必须的目的地,晚上就不要过于拘泥航线了,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随意飘一飘就好。 所以不是船开得快,是他晃得厉害。 眼前还有一排海在天上跑,这是醉酒的前兆。 “我好像喝大了……” 他回身去找贺灼,刚一转头鼻尖就擦过一点柔软的布料,抬起眼才看到他本就没走开,一直在自己身后。 alpha的膛就像静夜里的海洋,坚实的手臂如同海里的暗礁,无声地守护在自己身旁。 “醉了也没事,都是果酒,晚上给你一,第二天一点头疼都不会有。” 贺灼贴着他耳鬓厮磨,又捏着杯子喝了一点酒,口对口渡进他嘴中。 季庭屿尝到一丝蜡质,回味是浓浓果甘。 “什么酒啊?” “小猫。” “喔……” 他想起那晚在哈里的酒吧,被贺灼按在地板上惩罚,对方嘴里也是相似的酒味。 “你好像很喜喝这个?” “嗯,因为我喜的人喜。” 这是季庭屿前世唯一喜的酒。 也是拜它所赐,贺灼才有机会陪他度过那个酒使下荒唐又靡的发情期。 但那一晚并不美妙。 贺灼使劲浑身解数取悦自己的人,得到回应后就像个头小子一样欣喜若狂,但他还没来得及向季庭屿表明心意,就被发病的猫咪一把推开。 之后就是更猛烈的崩坏和歇斯底里。 季庭屿又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贺灼也被刺得恶语相向,他们就像两条注定平行的轨道,在一次短暂的集后,再也没能重新汇聚。 所以季庭屿到死都不知道,贺灼那晚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是为了给他送喜的酒。 小猫威士忌在他离开尼威尔的第二年就停产了,贺灼特地去国外酒厂旧址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位退休的酿酒师傅,拿到人家珍藏的最后一瓶小猫。 同样的,贺灼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季庭屿之所以在花坛前等到深夜,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想和他求救。 造化人,遗憾就像陈皮的孔,干裂又酸苦。 贺灼再想起那些往事,竟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怎么不知道我喜这个?” 季庭屿醉醺醺地问他。 贺灼没作声,把外套下来给他裹上,起他被海风吹的长发,用自己的领带夹帮他别到耳后。 “我曾经去过生产小猫的克里尼利基酒厂考察,那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围牧地,用萨瑟兰的盾徽——一只野生苏格兰高地猫,作为自己的酒标。” “吃苦耐劳的长折耳,”季庭屿想起自己一位年纪轻轻却立志要做保安的亲戚,“没记错的话,它们非常擅长帮人类看守仓库。” “并不是。”贺灼眼里出揶揄,“为了防治老鼠,酒厂养了很多高地猫,但老鼠一只没少,它们却经常因为偷吃酿酒的浆果而变成醉汉。” 季庭屿:“噗。” “小猫也不愿意上班。” “嗯哼,酒厂里随处可见醉浆果的猫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嘴巴被染成枚红,还像拖拉机一样打着呼噜。”贺灼说着看了他一眼:“和你被做狠了时一模一样。 “我才不打呼噜。” 季庭屿信誓旦旦说自己睡觉可老实。 “老实?你也就睡在我怀里才老实。” “一旦把你放睡袋里,睡之前抱着毡小乖乖躺着,第二天一醒头和脚能掉个个儿,小也让你咬到嘴里去了,还被舌头上的倒刺挂住拿不下来。” 要细数季庭屿生活上的恶习,贺灼简直能数出一箩筐。 挑食、赖、臭美、坐没坐相睡没睡相,还有小孩子才有的口期。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多病,要不……我改改?”季庭屿不诚心地试探。 贺灼当即眉心一拧:“你改个,再多病不是我惯出来的。” 季庭屿噗嗤一声笑出来。 贺灼要是在古代绝对是昏君。 “来吧贺总,小的给您点烟。” 他做小低伏地要伺候人家,但还没碰到烟盒就被一把攥住手腕,贺灼捏着他的食指往上戴了只圆环。 季庭屿差点以为他就要这样求婚,下意识屏住呼,可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是戒指,但和戒指长得很像。 一只金的素圈,上面伸出两像蜗牛触角一样的尖角,一边角上镶着一只白玉髓做的小猫,只有米粒那么大,笑嘻嘻地眯着眼,显得憨态可掬。 “这什么啊?” 季庭屿看着喜,但不知道干嘛用。 贺灼拿出一烟夹在两只白玉小猫中间,小猫张开爪子合抱住烟身,卡得严丝合。 “给你烟用的小玩意儿,省得烟味再沾到手上让你心烦。” 季庭屿没烟瘾,解乏提神时才会两,完又嫌弃手上有味道,非得放水龙头底下个七八遍才消停。 有时候烦厉害了他也不用手拿,随便撅两树枝夹着烟,再懒一点就连树枝也不撅,直接夹在手的弹簧片上,每次举烟都像在朝自己开炮。 贺灼看过一次,笑了半天。 连夜找人定做了这只烟托。 素圈早做好了,品相好的白玉髓却难得,他又不想给季庭屿用次品,所以才等到现在。 “就为了……给我烟用?这猫是不是你自己磨的?” “看出来了?左边那只的嘴巴磨得有点歪,本来想重做的,但它和你生气时还像,就留着了。” “费这功夫干嘛,你给我撅俩树枝就行。” “我见不得你受这种委屈。” “喔……原来这叫受委屈啊。” 季庭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囔,贺灼小心地捧起他的脸:“怎么了?不喜?”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