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这次受伤把时家二老担心地够呛,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之前被飙车族袭击的事情,直接把这两件事归咎到了时暮冬的头上。虽然桑落再三解释这两件事都跟时暮冬没关系,但二老坚持认为是自家儿子没有照顾好他,于是强行把桑落留在了大宅里亲自照顾。 桑落的这回受伤虽说也算不得特别严重,却没想到竟然意外地起了老太太沉寂多年的母,重新找出了封尘在箱底的母食谱,每天琢磨着给桑落炖各种十全大补汤。 作为十全大补汤,那营养确实是足够了,老太太心疼桑落各种顶级食材药材不要钱地往里放。但作为一道食物,味道也确实是说不上美味。桑落还不能不喝,毕竟是老太太的一片心。 桑落连续喝了一周的大补汤,脸确实越来越健康,甚至还重了两三斤,就是越喝越不想活了。 为了安被沉甸甸的母得“生不如死”的桑落,时暮冬次下班回家的时候给他带了一盒榛子蛋糕,是桑落很喜的那家甜品屋的。 桑落吃完蛋糕才总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自那天起,时暮冬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桑落带一份小点心,都是桑落喜的食物。久而久之,每天的傍晚也成为了桑落一天之中最期待的时刻。那几天,时暮冬晚上都没有加班,每天到点就下班,回到家正好赶上晚饭。 桑落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时暮冬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有天,他听见老爷子和老太太聊天时谈起了时暮冬这几天天天下班就回家的事。 老爷子怀欣地慨了一句——“这小子倒是越来越顾家了,好,好。” 时老太太也笑着附和了声:“是啊,还知道用食物哄人,可算是会疼人了。” 桑落躲在角落安静偷听,一直没有出声。 下午天气不错,老太太准备去百花园修剪花枝,桑落跟着一起去。 子入秋之后,花园里不少花都谢了,修剪枯枝败叶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桑落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把开得正的瑶台玉凤给剪下来,好在每次都被老太太及时发现给拦下来了。不过几次之后,老太太也明显觉到桑落今天状态不太对,也不敢再让他动手了,没收了他的剪刀,让他自个儿回屋休息去。 桑落当然不可能真的丢下老太太一个人先躲回屋子里,因此背着手寸步跟在老太太的身后,时不时递个手帕送个水。 “今天怎么了?”休息的时候老太太问桑落,“跟暮冬吵架了?” “我们好的,没有吵架。”桑落摇头否认。 “那你怎么了?看你今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在这里待腻了?” “没有、没有。”桑落一连说了两遍没有,认真道,“没有待腻,这里很舒服。” 老太太微微一笑:“无聊了的话,明天让暮冬带你出去走走。” “好。”桑落没有拒绝,虽然这段时间他在时家待得确实舒服的,甚至比在桑家还要自在,不过再舒服的地方待久了也会无聊,很需要出去换换心情。 佣人端过来一壶花茶和一小碟点心。 桑落拿出两个瓷盏倒茶,视线一瞟一瞟地瞄对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正低着头用热巾擦手,理应说应该是看不到他的目光,可是当他把装着茶水的白玉瓷盏递过去时,老太太突然抬起头来,微笑着问他:“有话想问我?” 心思被戳破,桑落低着头尴尬地笑了笑,沉默须臾,迟疑地开了口:“妈妈,暮冬…他有没有对某样东西特别执着过?”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趣:“怎么问起这个了?” 桑落心虚地躲过她的目光,小声嘟哝:“就是有些好奇。” 老太太淡淡一笑,喝了口茶,缓缓讲道:“暮冬从小就是个目的很强的孩子,也很有主意。不过要说对什么东西特别执着也很少有。” “是因为太容易得到了吗?”桑落忍不住嘴问,“因为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很容易得到,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执着,是吗?”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目光带着赞赏,又话锋一转:“不过,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桑落倾身凑近,好奇问:“什么事?” “那还是在暮冬八岁的时候。”老太太讲述道,“有一回我带他去一个朋友家里做客。我那个朋友很喜收养浪小动物。说来也是有缘吧,就在我们去的前几天,他刚捡到一只浪猫,暮冬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那一只,还央求我带回家养。” 桑落也诧异的:“他喜猫吗?” 老太太摇头:“在那天之前,他从没跟我们提过要养猫,而且那天其实他见了有五六十只猫,可他就点名只要那一只。” “然后呢?你们同意他养了吗?”桑落忍不住话。 “那只猫的情况有些复杂。听我朋友说在收养之前它遭受过严重的待,所以那只猫很恐惧陌生人类。暮冬虽然很想把那只猫抱回家养,不过那只猫一见到暮冬就躲。我就跟他说,如果你真的想养就先想办法让猫接受你,让它自愿跟你回家。” 老太太说到这里停下来休息了会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桑落正听得起劲,焦急追问:“那他是怎么做的?”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