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传开了,主公应该已经知晓了。”曹茗缓了缓,开口道:“他是在自己的婚宴上,杀了董贼,喜袍下面……穿着丧衣,说要报杀之仇……” 四个多月了,她已经适应了现在忙碌的生活甚至以为自己之前做了无用功,结果吕布突然杀了董贼,曹茗有些懵。 事情是她做下的,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自己真的就做了这么厉害的事情? 吕布花四个月的时间门让董卓相信他刘氏之死并未迁怒自己,董卓甚至刻意漏过几个破绽,也没见吕布伤害自己,并且还帮自己训责了护卫。 所以吕布再娶,邀他正婚的时候,董卓想了想就没有拒绝。 甚至嘲笑郭汜跟李傕的阻止是小人之心。 自吕布丧之后,董卓虽维护了李儒,但对李儒的信任就少了很多。 作为新郎,吕布身上穿的是繁琐的喜袍,自然不可能带利器。唯一利器,也只有吕布在婚宴上送给新娘的一把匕首,放在喜盘之上。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的时候,大家喝酒吃看着新人行礼,吕布突然提出,自己无父母,故第一礼想拜太师。 董卓刚直了身子,准备摆摆义父的架子的时候,本该跪地磕头的吕布突然跳起来,抓着喜盘上的匕首就直直入了董卓的口。 董卓也不是吃素的,自然反应过来,刚想避开,却发现自己及头晕眼花,动作有些迟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入自己的身体。 但不知为何,他竟是未曾觉察到太多的痛苦…… 不疼,所以这是在做梦?董卓的脸上甚至出了笑容。 紧接着吕布住了藏在喜案之下的长刀,开始了自己的杀戮。 一刻钟的功夫,吕布就将酒宴上的人杀了个大半。 众人这才知他在酒水中做了手脚,他们如待在的鸭,浑身无力。 一刻钟之后,董卓的亲信女婿儿子侍卫随从全部死在吕布手中后。 滴着董卓带血的头颅被吕布在长刀之上,只见他另一手拽掉喜袍,竟是出麻衣,指向众人:“我与老贼血海深仇,今只杀贼人及其家眷随从,余着皆不问。” 众人撑着发晕的脑子,看着吕布都觉得好似在做梦,但是突然一体盆盆冷水被人从后面浇过来,一个灵之后,全都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不是梦。 “杀你们,我易如反掌,但我与尔等无仇。”吕布说完便扬长而去。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众人无不惊讶,吕布被封温侯,与王允等人共掌朝事,袁鉴站在他身后劝他莫要将只抓兵权,将朝政都由王允处理。 吕布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我最是不喜这些,有了兵权,谁敢惹我?” 袁鉴见他听不进去,便不多说。 吕布以为弟生气了,还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你姐夫我不傻,我已经找了几个谋士在王允身边监督,再说那个小皇帝对我可比王允那个老匹夫态度好多了。” 袁鉴低着头笑道:“就知姐夫厉害。” “我厉害?我看你才厉害,之前参入酒中的药粉你还有吗?那玩意儿不错,不知不觉倒一大片。只是可惜老贼死的轻快。”吕布说完,还在桌子上恨恨的锤了一圈,恨不能将董卓鞭尸。 吕布因杀董卓名震天下,曹得到消息的时候,深一口气,嘴里念叨了一句,女人难养也! 虽然刚经过一场苦战,但是曹军斗志昂扬,曹准备一鼓作气,趁着年夜,拿下另一支由管城带领的黄巾军。 结果打到跟前,曹愣了。 跟之前的黄巾军不同的是,渠帅带领的黄巾军却是一群瘦骨嶙峋扛着锄头的人。 见到曹,直接就投降了。 “听完跟着曹公有饭吃?咱们想活着,想有饭吃。”管城带着人对曹道。 曹让他们给自己这边之前战死的将士入土为安,就收了他们。 连续五天,曹看着这些随自己出征将士的坟墓,跪地哭了一场,又被陈许褚扶起。 “说好年年陪孩子过年,今年竟是食言了。”曹实在看不过管城等人过得可怜,就将军粮送了一些过去,全当给他们过年了。 “老大,你说得对,跟着曹公有饭吃,还有,我都没吃过。”熏制的猪也送了半头过去,这些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有个胆大的孩子直接道。 管城摸着看着就膘肥的猪,喃喃道:“我只是听说他不杀民,反正咱们打不过。” “哈哈哈哈……”送粮的陈被这番言语直接逗笑了。 陈看着他们道:“我瞧你们也不像是当兵的样子,不如后随我们种田如何? “主公还管种田?”管城震惊道。 陈指着军粮中的一个极长的状物品道:“这个名山药,煮味美可腹,可养身。你们种吗?” 第57章 山药惹众妒 曹欣:拍卖呀!阿父。…… “此物适合沙地种植, 种下去之后茎长于沙土之中,亩产两千斤,种吗?”陈眼中有些狂热, 带着惑问。 要不是山药地不能轮重, 没种两年就要让地缓两年, 加上有了玉米这样的神粮,曹也没有把此物拿出来的想法。 而且此物出了谯县,曹也知道瞒不了多久。所以在传播出去之前,就想先让自己治下的百姓多种。 只要这群人说不种, 他就想法子让主公答应,去他家乡来种植。 “两……两千斤?”管城当场就跪了,身边的一个老农摸着山药,结果腿软,将山药掰断了, 瞬间就自责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是活不下去才起义的, 一辈子种地,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 现在? 两千斤?! 有此等神物, 他们为何还要起义造反? 管城跪在上匍匐到陈脚边, 动道:“种种种,咱们种!” “莫哭了, 这东西本来就要煮来吃。一会儿就给你吃你掰掉的这些。”陈当场就让人生了火, 连洗都没洗, 就把山药掰断扔进去。 “后得的多了,去皮切片,煮成山药汤,是极为养身的汤食。”看着燃烧的火堆, 继续道:“或蒸或煮,甚至可当做菜来抄,用猪油炒甚是美味。蒸好之后碾成泥制成孟德糕,也是极为香甜可口的。” 至于为何不叫山药糕,而叫孟德糕,只因为这是去年女公子送给主公的生贺礼:蜂孟德糕。甜而不腻,软糯清香,女公子当时祝她阿父步步高升! 想到当时主公动的留下了那不值钱的眼泪,陈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主公长得如此……糙,却是个哭的汉子? 除去一开始的动,中间的震惊,陈如今已经麻木了。 不过之后每每他们庆功,桌上都会有孟德糕,或是蘸了蜂,或是包裹了各种馅料,更过分的是竟然包了咸?虽然好吃,但是他更喜绿豆枣泥陷。 当然包什么他说了不算,随女公子口味而定,但是庆功却成了他们战后最期待的事情。 也不知道下回回去是什么馅的? 折腾了山药的各种吃法之后,曹欣也想不出来了,不过因为曹写信抱怨行军路上饼子硬如坚石,咬的他牙疼。 想着大过年的阿父竟过得如此艰难,曹欣也觉得颇为可怜。 于是让人搭建了烤炉,准备给制作一些馅饼吃,天冷耐放。 刚好曹茗义诊的时候遇到一头耕牛因为断了腿不能劳作,问自己要不要吃牛? 吃自然是要吃的,于是曹欣就叫了阿母还有曹洪等人的家眷,一起烤一批牛馅饼送过去。 原本这些贵妇人们对于这种活并不想做,但听到是给自家夫君父亲儿子做,看到丁氏曹欣都动手了,竟是没有一个拒绝的。 “此物为娘子饼,大都是诸位家中女眷所制。”几车饼子送到军营之后,送饼的人哆嗦着对众人道。 曹现实看完手里的信件,忽略了上面关于问候阿父有没有给他多几个弟妹的话语,而是看到女儿说只有一头牛,只能做这么多,也不知好不好吃?希望阿父在外保重身体,切记她很阿母都在家中盼他平安归来。 瞬间曹眼神就润了,可是突然看到最后一行,表情微顿,甚至变的有些狰狞起来。 荀彧离得近,瞥了一眼,之间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阿父!便是败了,你也要回来,咱也不是第一次逃亡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狗熊也是熊,人活着就有希望。阿父,失败是成功的阿母,不要害怕,脸皮放厚一些……’ 后面的话,荀彧没有看而是默默退后一步,叹息道:“我的家眷还未至陈留,也不知诸位谁能分我一个品品。” “女公子说,单身之人自是没有娘子饼,不过……”来人指着最后一车后道:“这叫单身饼,有没有馅料,馅料多少全凭运气。” “文若,你就吃单身饼吧!”曹缓过来,这才道。 其他每人六块饼,饼的大小各异,形状各异,曹面前却有足足二十块。 有六块是阿姊包的,剩下的都是曹欣叫了兄长义兄,还有弟弟妹妹们一起做的。哪怕二妹妹不喜人多闹腾,曹欣也将她拉了过来。 抱大腿,曹欣自认为自己是专业的,这些兄弟姐妹又没得罪过她,她也愿意他们一把。男子尚且能因为身份成就一番事业,但是女子……被嫁给谁,就要看在阿父心中的地位了。 曹看到这么多的饼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所有儿女之中,他最看疼欣儿,欣儿也从未让她失望过。 看着其他人的眼神,曹将自己的饼子收好,开口道:“身为主公,我有这个权利。” “是极是极!”众位都连忙拱手。 曹知道里面是,就让人端了火盆,拿着子着边烤边道:“就一头伤牛,妇人孩子们都未曾舍得品尝,都给我们送了过来。” 说到这里,曹还的掉了眼泪。 其他人默默对视之后,就附和着他的话,然后陈突然提及接下来的战事。 就在火堆旁,大家一边说着如何与黑水军作战之事,一边烧饼子烤饼子,香十足的饼子让他们吃的格外心意足。 ‘饼子虽好,但这却并非只是普通的饼,而是家人的牵挂。’ 曹说这些话的时候,喉咙还觉得有些不适,但是看着其他人全都动要落泪的模样,倒是没有再次落泪。而是不慨,还是自己能经得住这些麻的话语,其他人还有的练。 “本来是好话,为何从主公口中说出,竟是有些诡异。”许褚看了眼荀彧手里的白饼,低声问。 荀彧撇他一眼,伸手在眼睛上了,然后道:“拿个饼来换,我给你说个明白。” “不用!我不听了。”许褚连忙道有饼不吃,杂粮饼,他又不傻。 贼兵入侵,许褚已经招募了上千族人壮士抵御,但谁曾想贼人刚到,曹大军就来了,他们杀了贼寇之后,许褚见状直接就归顺了曹。因他勇武,又是同乡之人,曹就让他做了自己的护卫。 许氏一族这才知道谯县已经不是曾经的谯县,在得了曹的允许后,全族已经迁了回去,许褚则将父母儿送至陈留,以示忠心。 一想到这样好吃的饼父母儿都没吃,省下来给自己,心中是暖意跟愧疚,哪里舍得分与旁人食? 荀彧见没有人跟自己换,回到自己的营帐的时候,顺便就给自己帐外的护卫分了两个出去。 “饼?这么多?” 结果他刚走进去,就听到门口的惊呼,扭头一看,瞬间顿住了。 自己刚才吃了两个都是杂粮饼,里面连花都没有,随手给出去的两个里面竟然都是馅。虽然因为冷凝固了,可是全是! 愤愤的做到自己边,他顺手将剩下的两个饼子也掰开,然后气呼呼扔到边上小案上,倒头就睡。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