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在隔壁的马车上炖了汤,一会儿我们吃泡饼好不好?”曹欣手里捧着被修整的很整齐的鬼针草花,看了眼假寐的阿母,轻声问。 “好!”赵云骑着赤兔马跟着曹欣坐的马车始终保持着一样的距离,两人轻声说着不找边际的话,也都不觉得无聊。 “我想骑会儿马,兄长陪我一起可好?”说着说着话,曹欣觉得惬意,同时又看了看阿母,总觉得当着父母的面谈恋怪怪的,便提议。 赵云自然没有不应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曹妹妹下了马车直接伸手,要跟自己同骑赤兔? 瞬间手脚都僵硬了,但心中却忍不住雀跃喜起来。 许是受到主人的珍视,赤兔并未抗拒多扛一个人,依旧在一声令下之后,撒丫子就狂投奔起来。 赤兔跑的很快,曹欣原本还能直起的身体慢慢的就软下来,直接靠在赵云身上。 “好赤兔!”赵云在心中慨一番之后,又鄙夷了自己一番,然后环着曹妹妹的手紧了紧。 “我真的很喜,跟兄长定亲,……后我们还要成亲。”跑了好一会儿,赵云才让赤兔慢下来,曹欣却就这么靠着赵云,没有起身,而是柔声道。 赵云脸一红,轻咳一声,也跟着附和道:“我……我也喜,很喜。” “我后能叫你子龙吗?”定亲了还整兄长,曹欣便觉得不是很亲近,便问。 赵云忙点头。点完头又觉得曹妹妹看不见,便出了声:“好!” 曹欣如今确定赵云很喜自己,同时也知道情是要维系的,其实现在便是未婚夫,也都是很含蓄的,可她就觉得喜就要表达出来。 “靠着子龙,总觉得很安心。”曹欣小声说完,就受到身后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又很快软下来。 搂着曹妹妹,同骑赤兔,空气中还弥漫着她的香气,赵云本就不想停下来,只觉得一直这么走下去,也是很好很好的。 只要天气好,曹欣每天都跟赵云一起骑马,也是这一刻,曹欣才有种恋的觉,毕竟古人都太内敛了,赵云也是如此。不找机会亲近一点儿,曹欣总觉得恋不够完美。 丁氏路上对于未来女婿跟女儿时不时的骑马玩耍的事情,视而不见,只是提前叮嘱她不要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赵子龙连我的手都不敢拉,怎么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曹欣并不介意跟阿母分享她甜的恋。 总体而言,赵云虽然明确的比试很喜自己,但是还是有些拘谨的,一起骑马之外,本不敢碰自己,就是拉手都不敢,还是曹欣主动的。 丁氏伸手点点她的额头,无奈表示:“收着点儿。” 因为深知自家女儿的为人,这丫头胆大起来,想来会吓到对方,想到这里,丁氏一改之前对赵云的客气,相处随意了许多的同时,还常给女儿投喂的时候,没有忘了赵云。 赵云也觉得未来岳母比老丈人跟大舅兄他们,好相处太多了。也因此从未让赤兔离了车队太远。 “妹妹……”再次同骑的时候,赵云刚拘谨的握着拳,虚虚拥着曹欣,就见她的手直接伸手掰开了自己的拳头,于是红着脸,小声道。 曹欣靠在他身上,开口道:“今找个休息的地方,帮我多找些柴火,我要沐浴,都觉自己变臭了。” “没有!”赵云连忙回答,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很香。” 第126章 闫象田丰 曹欣:缺人来人,不错不错!…… 赵云说得是心里话, 但是曹欣不信。 同为洁癖人员,哪怕是此刻生了恋脑,也受不了多不清洗的自己。 赵云无法, 专门在午间安营之后带人捡了许多的干枯树枝, 给曹欣烧了好几锅水。 丁氏算是看明白了, 赵家那个小子虽说年长几岁,但是还是管不住自家那倒霉孩子。 不过好歹在专门选了头最盛的午间,丁氏便没有说什么。甚至因为水烧的多, 她也去清洗了一番。 洗个澡, 带上男朋友送的花环,吃着他烤好的, 曹欣便又觉得自己是小仙女了。 赵云见她喜的模样, 便也觉得喜。他真的觉得曹妹妹哪里都好, 便是随口哼唱的歌曲,也是动听的很。 快乐的子过得很快,很快众人就到了小沛。 “恭喜女公子!”陈一脸沧桑的看着同骑一匹马的赵云跟曹欣,冲着曹欣行礼道。 曹欣下马之后,开始问即耕的事情。 陈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但是提到正事儿,便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从前做县令,他也是一心为民, 想要为百姓做出一些实事来, 但是总是不得法。如今管着农桑之事,便觉得这才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是……他现在一心铺在农桑上, 但是女公子却将整个青州徐州还有小沛的政务都给了他。 忙的除夕夜都不能回家,还被自家娘子抱怨,如今看到女公子还未婚假就跟赵子龙卿卿我我, 瞬时就有些心理失衡。 自己劳心劳力,废寝忘食,甚至头上头发都掉了一小半……女公子好生悠闲……不,快活? 曹欣听着陈的讲解,看了看后面的陈登,也没急着回去安顿,反正有阿母,直接就跟他们去了议事厅。 不过是两年,徐州百姓不光不记得刘皇叔,甚至连陶谦都不记得了,陈登原是心中有些悲凉的,但是陈问他想要跟谁干? 结果没有犹豫的,陈登选择跟着女公子。 女公子为人大方,不光给他丰厚的俸银,还为自家儿女谋请良师,允自己娘子处理妇人事务。而自己也并不需要他掏空家产补贴百姓,还能让百姓的生活益好过。 如此一想,陈登也就理解百姓们的选择了。 不是说陶刘二人不好,他们也算得上是当世有良心的主公,并不过分榨百姓,但是百姓的子却过得并不好。 特别是刘皇叔当初徐州的时候,过于贫穷的刘皇叔很多时候,连手下兵士们都不能吃饭,便是再宽仁民,百姓们的子只能更苦。不光如此,征兵也是个让所有人惧怕的事情。 如今换了曹家女公子,只要肯干吃饭便指可待,征兵也不强制,但是光是当兵能吃饭,偶尔还能吃这一点,就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当不了兵的,家中劳力多的,官府也提供了许多做工的活计。不知不觉,子慢慢的就好了起来,有好子过,如今谁还怀念当初的苦子? 陈登看着年幼的女公子,并无半点儿怠慢,充了恭敬,等陈说完后,知道女公子想听什么,并没有一味的恭维说好听的,而是说起农家跟许多墨家的不和。 “农家研究良种,墨家做自己的小发明,他们为何不和?吃太了?”曹欣喝了口水问。 “……”陈登一顿,转而说起两家抢人的事情。 自从曹欣当初在许县认识了农家的老农之后,就一直重用他,许是看到了农门兴起的可能,他也非常尽心不说,甚至开始联络曾经的邻里,然后找出一些善农事之人重启农家。 而墨家则是曹欣招揽的匠人们引来的,没人不想过好子,加上曹欣真金白银的奖励着实人,小发明也是不断地。 因为曹欣并未提及更看重哪一家,因此他们都憋着劲儿,努力发展。 曹欣很喜这种正儿八经的比试,只要不过分,不动手,她基本就当不知道,这次却是原本农家的弟子转投了墨门,从而引发了双方不小的争斗。 “还是吃太了!”曹欣慨道,饿肚子的时候,才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怎么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陈登点点头,道:“女公子您看?” “在我心里,诸子百家,各有各的优点,分不住最好最次,农人研究如何让粮食高产,墨家研究农具,让农人不那么辛苦,本是相辅相成之事,却因轻直说,屡屡争论……”曹欣放下手中的茶碗,对陈登道:“问责两方门主,若是无能,便换人做。” 这种小事儿都要来调节,这辈子估计就没有安宁之了。 陈登闻言立马记了下来,说起另外一件事:“城中有人借着是许攸将军的亲戚行不轨之事,好像暴征了不少钱财。” “谁的名头都不好用,便是我曹家人,都当遵守我定下的规矩!”曹欣直接厉声道:“抓起来,打断手脚,送回许县,问责许攸!” 许攸能干,当然他也有贪财的病,但此人很识时务,且被袁鉴出面收拾之后,现在简直是许县道德标杆。曹欣完全不怕得罪他。 田丰将军上月来投,我将其安顿在徐州驿站,女公子可要见一面?陈跟着汇报。说实话陈现在连儿子都拉来帮着算账了,可是还是觉得缺人用,但是田丰……他信不过! 田丰是袁绍帐下谋臣,曾经是他率先提议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袁绍怂不敢干!曹欣现在对于各个诸侯身边的谋臣多少都有些了解。 她看了陈一眼,见对方脸上并无多少波澜,便知他也不信对方真心来投。毕竟若是真心直接去许县投奔阿父岂不是更好? “我刚回来,晾他两再说。”曹欣说完,又听他们说了许久。 处理完这些事情,大致了解了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已经月上树梢了。 曹欣深一口气,看着在外面练武的赵云,等他练完了,从怀中拿出帕子,给他擦汗道:“好多好多事儿,还是能干的人太少,好想多挖阿父几个人。” “戏先生再过一个月左右,应该就来了。”赵云低着头,宽道。如果可以,他想帮曹妹妹,但是不行,曹公要他们辅佐妹妹,而非替代她。 “戏先生确实聪慧能干,不亚于郭先生,但他那身子骨……本不能九九七呀!”曹欣叹气道。 不能说自己是黑心领导,毕竟现在没有一周之说,谋臣将领各个勤奋的厉害。曹欣曾提出让他们做几天休息一两,但是没人愿意,反而更加努力。 比方说陈,每基本要上六七个时辰的班。按照小时算,堪称七九七。后世绝对会被骂出圈。 就连节假,也是曹欣苦劝之后,才会早回家一两个时辰跟家人庆祝,如此敬业,曹欣身为领导,自然是很动。 所以一三餐都给他解决了,孩子学习解决了,还给他娘子安排了惠民署的事情。同时也安排了弟子跟他学习,还还安排了随从让他干一个时辰起来做两遍五禽戏,平均五天让人给他及家人把脉检查身体,如有不适,就强制休息。 陈如此,陈登亦如此,甚至连张辽,几乎吃住在军营…… 这么好用又能干,不能用废了。 因此在一干能干又勤奋的谋臣之中,戏志才就是个另类。 他身体不好,必须增强体质方能延年益寿,所以每必须强制运动一个时辰,干活不能超过四个时辰,干两就得歇一。 如此废柴,就连曹都不敢过分劳累他。 “戏先生有二子一女,特别是长女,传闻很是聪慧。”丁氏带着食盒,走过来对女儿道:“学学你阿父,不要诸事尽管,会累的。” “我如今手上能用之人远不如阿父。”曹欣也不想管啊!只不过真心投奔自己的人并不多。 且现在人宗族观念,又受儒家侵袭多年,男女关键很强,曹哪怕是表现出这般看中女儿,许多人也并不看好曹欣,真心投奔的没几人,更多的是想要借机谋利。 所以曹欣宁愿重新培养,也不要这些别有用心之人。 田丰是当下出了名能干的谋士,曹欣自然眼馋,但是他突然来投,曹欣第一反应便是不信! 修正两,将小沛的事务处理完,曹欣便去了徐州。 虽然谈恋很享受,但是赵云离开几个月,军营也是一摊子的事情要处理。曹欣便没有跟他继续腻在一起。 “错了错了,我方才走错了。”刚至驿站,曹欣在门口就听到一个耍赖的大嗓门。 进去之后,就看到正在树下下棋的两老头,而袁鉴站在一边。 “女公子!”袁鉴看到曹欣,恭敬的行了礼。 “兄长。”曹欣也不知现在他是刘圆还是袁鉴,所以含糊道。 “听闻女公子帐下缺人用,我给你送几个过来。”袁鉴角微扬,柔声道:“还未恭喜女公子觅得佳婿。” “多谢兄长。”曹欣轻轻俯身,随即看着那两个已经站起来的老头。 其实他们年纪并不大,看面容应该是跟阿父差不多的年纪,不等曹欣张口,便自报家门。 头发更为浓密些的是田丰,而另一人眼神犀利之人叫闫象。 两人跪在自己面前,好度还不低。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