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寅卯,甲乙丙丁……” “你在做什么啊?” 吴远清莫名其妙地望着眼前翻着白眼,掐着手指的男人。 “给你算命啊。” 郑剑行继续掐着手指。 “あいうえお、,abcdefg……” 郑剑行装模作样,演的愈发得意起来。 “你这是什么算命法?” “国际结合演算法。中西合併,博採眾长!” “我看你是胡言语,胡说八道!” 吴远清翻了一个白眼。 郑剑行笑道,“吴老师最近是走了桃花运了吧?哎呦,还是一朵桃花呢,真是福不浅啊!梁山伯与祝英台,真是浪漫死了!” “连你都知道了?” 总之明白他闹些什么,吴远清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为自己倒了杯水。 “哎呦,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我也不是故意要知道的,这不是刚走到你们学校门口就听到了么?说起来,你这个闭要关到什么时候?” 往吴远清的上一坐,郑剑行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也想知道啊。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之前他们班级排戏,我只是帮忙去照看一下而已。那个丁小惠却说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她往,我真是百口莫辩。我说我本就没有记住那个丁小惠的名字你相信么?” “我相信,但是很明显学校高层不相信。” 下肩膀,吴远清脸挫败,“我真是想不通了,丁小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自毁前途么?”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么?我听说那个丁小惠可是校花,漂亮的不得了,你没有动心么?” 郑剑行促狭地眨了眨眼。 后者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哎,吴老师怎么说都是教语文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少女情怀总是诗’呢?难怪那个女生说你是呆头鹅,你真是蠢过梁山伯。” 郑剑行夸张地叫道。 “既然不能去上课,远清你不如跟我去我们子守看看,顺便再捉个鬼啊,驱个什么的。你的工资被学校停了,就来我们天赚点外快唄!” 郑剑行起劲地说道。 “说起来倒是真的有些事情要去做……你来的正好,帮我去查一个人吧。” 吴远清正经八百地说道。 “蒋白云,我的表姐,今年三十六岁,h市人,原来住在东区的,现在应该住在我们这里附近。” “你的表姐?好啊,包在我身上。” 郑剑行拍了拍脯,“晚上就能给你答復。” “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去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多多少少能帮得上忙的还是去帮一下。” 吴远清低下头,却没有看到郑剑行在听到他说“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时候,双眼发光,几乎一跃而起的兴奋表情。 就像是走到哪里死到哪里的柯南一样,郑剑行对于吴远清的“灵异”体质也具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 吴远清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两块肥皂,正是蒋白云那天送给他的手工皂。 “这什么啊?” 郑剑行不明所以对接过。 “好像是什么手工皂吧。就是我那个表姐送给我的。我的那几个学生跟我说,这种手工皂里没有放过加剂和防腐剂,不能放很久。她送给我好多,我一个人用不完,你帮忙一起用吧。” “这种东西不都是小姑娘喜么,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机会用。” 郑剑行好笑地颠了颠肥皂,笑眯眯地收进了怀里。 一手拿着从玩具店里淘到的超大玩具熊公仔,一手拿着手机看着记事簿里的地址,吴远清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几栋几乎称得上是“风雨飘摇”的建筑,有些不敢确定地再一次低头确认了一下地址。 “表姐……真的住在这种地方么?” 踏入一条窄的只容得下一个成年人通过的窄巷,幽暗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路灯下飞快地掠过几只飞蛾。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说不上是泥泞还是油腻的地面上,不知道踩上了什么东西,吴远清吓得一个趔趄,一道黑影快速地从他身边蹿出。 “喵!” 不远处出来难听的猫叫声。 捂着口,吴远清回头望瞭望身后一片光明的大道和川不息的车,又转身看看面前这条黑暗的几乎像是通向地狱的窄巷,只觉得这一步之遥之间,居然相隔了两个世界。 本以为门面上那几栋不知道什么时候建城的“危楼”已经够让人咋舌的了,明想到更加让人跌破眼镜的还在后面。 穿过窄巷,倒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这是这个村,怎么看都是荒村罢了。 几十间铁皮搭成的屋子连成一排,只在过去电影里看到的场景就像是穿越了几十年的时光被铺排到了这个小小的地界。电线和晾衣绳像是蜘蛛网一般横七竖八地叉在头顶上,锅碗瓢盆和马桶痰盂一併摜在门口,各种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呛得吴远清倒退两步。 “小哥儿,面生哦,第一次来么?” 幽幽的一个烟圈从一个烟圈黝黑,脸青白,嘴涂的跟刚吃了死孩子一样红的女人嘴里吐出,飘到了吴远清的面门。 “长的的啊,姐姐算你便宜点好了?” 女人伸出瘦骨嶙峋的爪子,故作挑逗状地点了点吴远清的膛。 “大婶,麻烦这个地址在什么地方?” 没有察觉女人在听到自己被称为“大婶”时候,脸上涂的厚度超过0.5cm的粉底顿时开裂的情景,吴远清伸出手机,耐心地请教道。 “嘖!这不是‘小洋楼’么,往前走左拐就是了……难怪小哥看不上我啊,‘小洋楼’里那些婊子们狐媚的手段确实有一套。” 瘦女人故作风情地挑了挑眉,“小哥,那边的女人你要是嫌贵的话,还是来找姐姐吧,姐姐给你打个折。” “那就谢谢大婶了。” 吴远清笑笑,抱紧了怀里的熊仔玩具,在女人幽怨的眼神中快步走开。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