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坑很深,虽然够宽,可几百米下来,还是像一口巨大的窄井。 这个深度,月光几乎是隐没的,但林惊墨说完后,却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种悠远宁致的辉波动。 月光总是醉人。 林惊墨觉自己多话了,她一转头,又去摸那坑壁,程耀司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淡声道:“那我呢,你觉得,我可以在这里挖到你想要的玉吗?” 林惊墨的手指一顿。 不论男女求偶,最直接暴和下意识的就是展现自己的优势,譬如孔雀开屏是为了展示漂亮的羽,有钱的会把自己的身家条件摆出来,有权的会将自己的手腕地位摆出来。程耀司也没逃过这个定律,钻石、豪宅,他答应的轻松,这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但实际上,真正能打动人的,往往是那个人身上最缺少的东西。 穷人愿意为你花钱,富人愿意陪你耗时间。 就像程耀司的,让她心动的并不是他爷爷可以买下这座玉矿,而是他明明可以买一个矿,却复一为她挖一块石。 她扭头看向他,缓缓笑了:“程先生,几天不见,你追人的水平突飞猛进啊。” 她语气有些夸张,带着点想要掩盖什么的刻意。 程耀司微拧眉,眸光一沉:“你不相信我会做到。” 林惊墨见他表情郑重其事,眼神发暗,倒像是被她愚了似的仿佛还有点受伤的觉,心里一时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应该说,整一晚上这人都很奇怪。 林惊墨能受到那种微妙的变化,是从前没有的笃定和认真。 她不由得挑了眼角,好奇问他:“这个矿坑,你带过多少女生来看?” “只有你一个。” 林惊墨其实隐隐猜到他会这么说,可真听他沉着无比的回答时,又忽然后悔自己那样问。 她只想拖延他几个月而已,何必计较他的一时兴起里究竟有几分真心?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上次态度大变离开,今天又莫名其妙出现。 他总是晴不定。 他看似认真的喜大概也不会长久。 只是,林惊墨还是想再问一问。 “你喜我什么呢?” 她带着安全帽,脸上有些许的茫然和疑惑。 这个问题,曾经是程耀司最纠结摇摆的关键所在,可是看着林惊墨明澈的双眼,他心中犹如拨开云,一下彻悟。 顾慈恩是遗憾的曾经,眼前的女孩儿是他要奔赴的未来。 忘记来处的人无法拥有归途,不觅归途的人也终不能坦然面对来处。 他应当到幸运,他的未来并没有在过去中溃烂,有一个女孩子出现,他的伤口就开始有愈合的可能了。 “喜你像你。”程耀司嘴角抿着薄薄的笑意。 山永远无法见山,水却总能跟水相逢,时光轮转,他又喜上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仅此而已。 这话听着像妹高手的打太极,可林惊墨在他眼中看到天高云阔的沉稳如磐,她心里忽然酸涩,忽然委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撇过头。 程耀司看她不说话,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回电梯,回到地面上。 他将林惊墨头上的安全帽去掉,手指不时擦过她小巧的下颚,指腹磨着肌肤,缓慢又轻柔,但上面粝的觉很是清晰,仿佛能受到横向的纹路。 安全帽已经拿掉了,他的手却还没离开,从她的下巴抚到边,眼里的万水千山也变成了燎原的火焰。 林惊墨耳被那火烧起来,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他峥嵘冷硬的腕骨,她覆上去,像一团棉,没半点力气,于是,眼睁睁看着他下来。 绵密如骤雨的吻将林惊墨头脑浇地昏沉,余光里,跟他们一起上来的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都已避嫌而出,她竟没察觉。 他的微凉,林惊墨的却温热软腻,像润的花瓣,他含着她的花瓣舔舐,她微张的口腔里渡出的一丝甜。 这个吻时隔近一个月,尾椎上窜升的战栗电提醒他有多么的想念,这样的轻柔碰触变得无法足,他扣紧林惊墨的背,温淳而霸道的舌撬开她微微颤抖的双,探入她口腔的刹那,程耀司紧绷如张弓的背松开一瞬,喉间溢出清浅的叹息声。 他重重的吻着她,山呼海啸,在她小小的口腔里掀起汹涌波涛,齿间烈的纠碰撞,林惊墨小腹处升起一股酸热,她膝窝软了,酥掉整个身子。 后横着他的手臂拦住她滑落的姿势,他带着她,脚步踉跄地将她抱坐到桌子上,视线齐平,他深邃炙热的眉眼便野蛮的占据了林惊墨所有的视线,里面涨如的叫她的心砰砰作响。 ? 是错觉吧。 他继续吻她,不放过她口腔里任何一个角落,极尽搜刮攫取之能,好似一个无法得到足的沙漠饥渴旅人遇到了一汪泉。 直至林惊墨腔里实在没有什么空气可以兑换呼,他才放开她,两额相抵,息都是重。 但她的呼也是清甜的,好似初夏开月季花墙的一缕清风,程耀司被那风勾着,一下一下啄吻她。 林惊墨到自己此时意志十分薄弱,再被他这么亲下去,说不定就得在这里滚单,这里没有安全套,她也不是安全期,就算叫他外面,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所以在他最后亲过来的时候,林惊墨捧住他的脸颊,手心被他脸上的温度烫了一下。 她双眼水雾蒙未退,粉腮玉面,红轻肿,仿佛一点就能破出汁水的涨樱桃,娇滴。此等美在前,程耀司的克制力也不甚够,他头往前倾,林惊墨一双手阻他不住,便只能后仰,美眸摆出不可冒犯的气势,一开口却沙哑甜嗲:“不准亲了。” 程耀司眸光一黯,可真要命。 作者有话说:晚上二更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