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瞳孔地震!!! 啊啊啊, 你不许亲我了! 她光是用余光看一下竹篓里的蛇都觉得浑身发麻,只能赶紧离远点儿,再离远点儿。 很快,轮到乔茗茗一家。 经过几次的赶集, 空间里的猪肝攒下来不少,所以这次只要拿就好。 “要啥嘞?”杀猪的周志刚问道。 乔茗茗指了指后腿部位:“志刚叔, 一斤, 其他的能帮我切点儿筒骨吗, 别的骨头也成。” 周志刚点点头,利刀一划,一斤后腿就这么被割了下来。 正正好的,误差可以近乎于零。 紧接着又给她切骨头,自家村里杀猪自然不可能会把骨头上的也给剔个干净,所以乔茗茗拿到的筒骨与龙骨上还多的,半点没让她吃亏。 她在这儿领猪,宁渝就在放着兔蛇的队伍领野兔。 乔茗茗吃过野,但没吃过野兔,她属实还有点儿好奇。 特别是想起自己穿越前还有个麻辣兔头的快递包裹放在丰巢没拿后,她就不是好奇而是执念了。 天呐,现在麻辣兔头早过期了吧,丰巢柜已经封顶三块了吧。 不行,她一定要吃一口兔! 麻辣的那种! 时间渐渐逝,天已经完全变暗,晒谷场上的四角灯早便亮起。 乔茗茗一家离开时场上还有许多人,衡衡在小道上蹦蹦跳跳,很是开心,他随了妈,一样喜看热闹。 然而他妈看他那模样,只觉得这孩子好像太潇洒了,是不是该上上学啦? 虽说村里并未办幼儿园,但他们自己在家里可以先教对不对,反正最近猫冬,她和他爹也闲得慌。 乔茗茗记得上辈子她表姐的闺女儿就是三四岁送幼儿园去的,认字倒是其次,训练逻辑思维和第二语言才最要紧。 而在家里呢,她表姐也是紧抓闺女的学习习惯与阅读能力,绘本竟然能比她书柜里的书还多,智力玩具更是好几筐! 恐怖如斯,不仅把孩子送去蒙氏,每天从蒙氏回来后还得接着蒙氏,要不是穿越,乔茗茗还真想看看她这位外甥女长大后将成为什么样的牛人。 想起外甥女,乔茗茗看着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追撵狗的好大儿有点微微头疼。 读书,必须得开始读书! 回到家,乔茗茗脑袋里还在想着上辈子给外甥女买的各种绘本。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宁渝划拉一下火柴,点燃煤油灯问。 乔茗茗下意识口而出:“想绘本呢,我把内容全忘了。” “什么绘本?” 宁渝吹灭火柴,随口问。 乔茗茗懊恼,解释道:“就是小孩儿看的图画书,友谊商店有卖,我当初听供销社的一位客人提起过,后来她还带了绘本给我看。” 宁渝笑出声:“你想写下来给衡衡读?” 乔茗茗皱眉,点点头:“怎么了?” 宁渝捂脸,脸上笑意更盛了:“没什么,不过那本书里讲什么呢?” 乔茗茗眨眨眼,试探道:“你觉得衡衡这么大的小孩儿要是看书,得是什么书?” 宁渝思考片刻:“应该得是…认识自己的书。” “认识自己?” “对,我觉得在认识世界之前必须得先认识自己,从而控制自己。” 乔茗茗一拍手,夸赞道:“真,那就是有关于认识自己的绘本!” 说完,乔茗茗不等他追问就一溜烟儿走开了,拉着好大儿在怀里使劲儿:“啊我的儿啊,你要对你的美好生活say goodbye啦!” 宁渝:“……” “你爸爸对你有不得了的安排呢!” “唉,家里的两只也得歇歇了!” “该让你爹聪明的脑袋瓜动起来!” 宁渝:“……” 他无奈扶额:“我去做饭吧。” 再听下去他聪明的脑袋瓜该一一地发疼了。 屋外树影婆娑,皓月已经出现。 没有电的夜晚很不方便,特别是晚饭还没有做好的夜晚。 于是宁渝今天晚上就下了点面条,放些瘦和青菜去一起煮,在寒冷的冬天里吃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也不错。 他还想了想,明儿若没事干就包饺子吧,多包些饺子放着,反正大冬天的也能放得住。 面条很快煮好,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挑起热气腾腾又泛着油光的面条,溜一下,美极了! 乔茗茗吃得后背冒出细细密汗,挑起面条里的菠菜好奇问:“咱们菜园里难道还有吗?” 大雪一下菜园里很多菜都没了,还好他们听了村里人的意见,在土地里挖了个把菜埋在里头。 宁渝摇摇头:“舅爷自个儿在家中屋里种出来的,下午的时候了点给我。” 乔茗茗啧啧称奇:“可真能琢磨。” 要是她家屋子足够她也想这么搞。 吃完晚饭洗完澡,宁渝伏案书桌前,还在忙活着他家茗茗上下嘴一碰就给他秃噜出来的加班任务。 乔茗茗正“奴役”着儿子给她捏捏腿,还真没想到宁渝就这么写上了。 她赶紧趿拉着鞋子过去,好奇地看着他写的内容:“不是吧,你这都能写!” 乔茗茗震惊,她家宁渝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宁渝脸上似有怀念,笔尖顿了顿:“爸当年给我写过许多故事。” 他的家庭教育自小就是由他父亲一手负责,在他小的时候他父亲也给他写过许多自创的故事。 乔茗茗恍然大悟,难怪呢。 有的时候有个好爸爸,或许将来更容易当个好爸爸。 宁渝记事早,此刻把他记忆深处的那些故事写下来,又自己提笔写了几行小故事,填填补补修修改改,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才上。 衡衡早已入睡,像只小猫儿似的蜷缩着身子躲在暖烘烘的被窝中。 宁渝站在角神极其温柔,帮他掖掖被子,又走暖手瓶重新灌了热水后才回去。 乔茗茗已经睡得瞪瞪的了,宁渝上上不一声,糊糊问:“天亮了?” 宁渝赶紧抚摸着她的背:“没呢没呢,放心睡吧。” 只消半秒,乔茗茗就又重新进入睡眠。 冬夜寂静,雪已停了三。 前几院子里的积雪都被扫到菜园旁边,此时堆积着的雪不时传来融化的吱呀声。 宁渝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大约是因为他想到了父亲,心中有太多的难以言说的滋味冒出来,一时之间像是打翻了厨房里的调料品般,亦酸亦甜,尝到最后却又有点儿苦。 少年丧父,而后母亲又改嫁,大约是因为那几年过得太过孤独,他这种格的人在遇到如小太般的茗茗后才会被她深深引。 辗转身体,他把乔茗茗拥入怀里。 这姑娘有点儿认,来这里几个月了,在睡眠方面估计才适应。 冷不丁的,他脑袋中就又想起老师。 老师睡眠质量也不好,在农场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善文有没去看他呢? — 翌。 被宁渝睡前念叨的谢善文正在收拾行李,然后准备前往里公社。 他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欠了宁渝一条命,这大包小包的背得他整个人快垮下来。 可仔细回想回想,上辈子自己欠没欠宁渝的命不知道,这辈子他是实实在在欠了人家一条命。 旱鸭子的他曾经在大学的一次考察中从山坡上滚落,然后一路摔到了池塘里。 当时腿摔断了,加上又不会游泳,只能在水里扑腾扑腾。在最后关头,还好宁渝听到动静及时把他救上来。 谢善文回想起这事儿,大冬天里心中就又热乎乎的了。 可是吧,他着实不知该如何从县城到里公社。 “呦,要去里公社啊,那你得去路口,看看有没有车子。应该是有的,公社每天都有人要到县里来,你问问能不能蹭个车。” 招待所前台工作人员说道。 谢善文点头谢,然后一路问着路人到达路口,果然看到了里公社的车,半个小时后就蹭着人家的车往里公社去。 “后生去哪儿?”赶车的老大爷问。 “上村。”冷飕飕的风直吹,谢善文冻的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上村,那我倒是可以多送你一程,我是隔壁黄庄的。”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谢善文从善如,赶紧谢过。 老太爷摆摆手:“没事儿,就十多分钟的路而已。” 谢善文这下放心,把几包东西揽在身前挡风,注意力放在周围的风景上。 上村。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