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乔茗茗和宁渝这对明显在给村里搂钱的财神爷夫,程家父母颇为。 又因为乔茗茗和程芸芸玩得好,在程家父母看来自从闺女和乔茗茗玩一起后再没琢磨那些种田种菇的事儿了,对乔茗茗就更为意。 这会儿见乔茗茗来,招呼她赶紧进来:“芸芸在房间里呢,这孩子最近总躲房间里。” 说着,程母拉她去程芸芸房间,推开门:“芸芸,小乔来了。” 程芸芸鲤鱼打似的从上蹦起来,把耳朵里的两团棉花摘了扔一旁,欣喜道:“大晚上的你咋来了?” 没等乔茗茗回答,程芸芸把自己老娘推出去:“娘,我们说话,你先离开。” 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程母直气:“……嘿!程芸芸你个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大我听你说两句话怎么了,你不乐意看我,我、我还不乐意看你呢!” 小孩儿家家,能说什么话! 程芸芸不搭理,把乔茗茗拉到上坐下:“我怀疑我得了后遗症,我现在只要听到小孩的声音,脑袋就嗡嗡的。” 乔茗茗瞧着两团棉花:“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把耳朵住。” 她叹气:“唉!我家里小孩儿多啊,吵得要死,训又没用,干脆把耳朵住算了。” “对了,你有啥事?”她又问。 乔茗茗把来意一说,程芸芸便道:“我们这里小姐妹一般是送红枕巾的。送一对可以,送一只也行。” “就这个?不要旁的了?”乔茗茗惊讶。 程芸芸皱眉回忆回忆:“送丝巾也行吧,哦还有雪花膏。” 其实她也不太记得清了,她重生回来后都没参加几场婚礼,参加的也不是亲近的人的婚礼。而且她没成家,随机也是爹妈随就好,没有她什么事儿。 至于她重生之前的婚礼……那时候大家生活条件都变好了,还改革开放了,随的都是份子钱。 一随就是十几块,甚至几十块,不能拿来参考。 更早之前呢,她不记得,连她自己的婚礼她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乔茗茗看她也纠结,就知道自己是找错人了,想想说:“要不看看苹果缺啥?” 可转念一想:“她好像也不缺什么,真缺的咱们也给不起。哎,对了,如果是你,你想要什么?” 乔茗茗说:“不一定非要是缺的东西,可以是你喜的东西。” 程芸芸挠挠头,犹豫片刻道:“我现在喜,衣服吧。” 乔茗茗眉头一皱,歪头想:“衣服?” 程芸芸嗯嗯两声,重生回来,穿的都是好几年前的衣服了。 破就破了,小就小了,再再改改就又能穿。 她好想念自己重生前的衣服啊,都是县里头的店铺买的! 乔茗茗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决断。 那就做件衣服吧! 她问:“过两天你家的纫机能不能借我用用,我晚上过来。” 程芸芸瞪眼:“你要亲自做啊?” “对啊,我会做衣服。” 纫技能是她穿越来后才学的,加上她脑袋里都是漂亮衣服的款式,做衣服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 程芸芸苦恼:“那我送什么?” 乔茗茗轻咳两声:“你问我。” “问啥?” “问我我喜什么啊?”乔茗茗认真说,“我现在啥都不想要,我想给自己买个包包。” 呜,穿越前,她有一柜子的包包…… 第58章 爸爸绘本 最近昼夜温差大, 乔茗茗从程芸芸家回来时竟然有点儿冷。 宁渝已经把孩子的衣服洗完了,也把彰彰哄睡着了,这会儿正在给衡衡读爸爸牌绘本。 所谓爸爸牌绘本,当然就是爸爸制作的。 乔茗茗深深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以及现实对她的“恶意”。 真是可恶, 世上有文学天赋的人那么多, 为什么就不能多她一个呢。 她的文学作品依旧还停留在七个字呢,可人家已经完成了绘本,并且审读校正完毕, 投入使用了。 宁渝也洗完了澡,正搂着衡衡坐在上, 翻开本子给他读着一页页故事。 乔茗茗到边拿换洗的衣服时就听他轻声读道:“那是一片浩的芦苇, 是野鸭的家。它们在生活,在繁衍,当冬季来临之时会接一批新的伙伴,其他地方的野鸭将越冬迁徙至这里…… 野鸭过冬时很谨慎, 它们会在芦苇丛旁睡觉, 期间选出一只野鸭值班警戒。这只鸭子会是鸭群中最负责的鸭子,而今野鸭推选出来的鸭子头上有点儿绿, 于是它叫小绿……” 衡衡听得聚会神,好奇说:“是绿头鸭对不对?” 宁渝:“对的,咱们人类都叫它绿头鸭,但在自己族群里它或许有名字。” 衡衡:“那小绿的嘴巴是黄绿的还是黑褐的?”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爸爸看看……是黑褐的呢。” “那小绿就是女生!” 乔茗茗:“……” 她嘴角,忍不住多嘴一句:“是雌野鸭。” 乔茗茗心说宁渝这是把他经常光顾的芦苇当做素材了。 衡衡听得认真, 应该不晓得他爹常去人家野鸭家里做客, 不请上门还揣走人家生的蛋的那种。 说完, 乔茗茗就去洗澡。 月光融融,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卫生间中昏暗,手电筒又该换电池了,有条件还是要安电灯比较好。 如果今年山柚油卖得不错,乔茗茗想她必须得在周队长还在任期之内时敲定他们旧牛棚这块地方通电的事儿。 夜晚气温有点低,乔茗茗没在卫生间呆多久,很快洗完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当她顺手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洗完晾完回房间时,这对父子的睡前故事还未停下。 宁渝声音很温柔,他不知何时已经稿,把本子放在一边了,对着衡衡娓娓道来: “……生命就是如此,叶子会凋零,枯木最终腐朽,但隔年这片树林里又会长出新叶子,朽木上也能有青的小草,低矮的青苔,以及我们很难发现的菌群,它们都在依存着朽木生活……” “任何古迹,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消失,但大自然不会。大自然永远新生,它用新生接腐朽与凋零,它是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存在。” 衡衡懵懵懂懂,却又听得异常足。 宁渝摸摸他的头,表示今天的睡前故事结束了,你该回自己的上睡觉了。 夜已深。 幸福的小孩一夜好梦。 翌。 清晨,乔茗茗乘坐驴车与周苹果母女两人一起前往县城。 十一月的清晨,在寒冷的雾气还未消散之时必须要穿一件厚厚的外套才行。 周苹果的母亲很少在村里出现,听人说她身体不大好,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出来。 乔茗茗却觉得不止如此,她常去苹果家,也常能听到苹果母亲在念经。 周苹果没解释,但在乔茗茗了解了一些苹果家的事情后,大约能猜出来这个经是给苹果那溺水的哥哥念的。 估计更多是因为这个事儿,苹果母亲才极少出门。 毕竟村里人有时谈论到苹果家时,总是会叹一声若苹果她哥哥还在就好了。 对于一位母亲而言,这话听了不是安,而是一刀一刀地往她心上割刀子。 不过,最近苹果母亲的状态好了不少,苹果提起她母亲时脸上也不再是愁眉苦脸的,而是不停地描述她妈整天泡在菌菇房里,一个劲儿地让她去买新菌种等等,她说起这些事时开心极了。 乔茗茗心道,这说明人还是不能闲着。你得有事做,得活得有价值,脑袋里才不会一直想着过去的事。 人嘛,得有一口气神儿才行! 周苹果父女两人因此很宁渝,苹果不方便送宁渝什么,就见天儿的给乔茗茗送吃的。 昨天是蒸得蓬松的米糕,今天是得紧实的桂花糕,明天则是甜滋滋的绿豆饼。 连被了好几天,估摸着自己胖三斤的乔茗茗坚持不肯接受了。再吃下去,她的双下巴就要藏不住了。 周三叔表达谢的方法则更为简单暴,知道宁渝去山上,他便常时间来陪宁渝上山,被横刀夺“工作”的牛愣子叔到非常不,要知道陪宁渝上一次山总能采摘到草药,时不时还能挖些山药捡半筐板栗。 最关键的是,宁渝这人愿意听他说话,他也听宁渝说话。 如今这种活儿被周老三抢去一半,能不难受吗他。 乔茗茗想到这里就突然意识到宁渝这段时间上山的次数是不是变多了? 还总带着纸笔,莫不是有啥事要干吧? 琢磨片刻,思路就被打断,因为周苹果拉她聊天说话,说着说着,一行人半路上遇到一辆过路车。 司机明显是这附近的哪位出息人士,因为他专门停下来和周舅爷说话,两人很是相的模样。 周苹果悄声说:“是黄庄的人,高中读完后去运输队上班。” 乔茗茗轻轻“哇”一声,这时候司机可吃香了呢。 周苹果挤挤眼:“你晓得我们这里相亲都讲究些啥吗?” “讲究啥?”乔茗茗好奇。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