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爬了。”孟一荻的声音乍然响起,明琛抬头就与站在门口的她四目相对。 随后,她瘸着腿朝他走了过来,蹲到了他面前。 明琛保持着先前抬头的那个姿势,整个人愣愣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没事?” 他有些不敢相信,随后心头涌上劫后余生的喜,“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他的喉咙都有些哑了,但这字字句句却都带着庆幸和恩,让孟一荻鼻头微酸,有些动。 “死不了。”她低头应了一声,撇开了头。 明琛觉她情绪有些不对劲,再一看,她脖子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掐痕,简直是触目惊心,他正想要再说什么,孟一荻却已经站了起来,目光定定的望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直升机。 刚才那声响显然给了这些大家伙线索,再加上比较醒目的小木屋,所以此时此刻直升机正目标明确的朝这边飞来。 明琛仰头望着她站得笔直的身体,心中有万千个疑问,比如说那个变态的男人是谁?比如说孟一荻刚才在屋里究竟和那个男人聊了什么?又比如说那个男人最后为什么会放了他们? 但他一句都开不了口,刺眼的太光洒下,他视线里的孟一荻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好像远在天边,她整个人面朝太,仿佛都融进了光里,随时都会羽化而去。 而她的影子恰好落在他脸上,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秘密。 “他们现我们了。”孟一荻汇报着情况,随后重新蹲下身子来,“可惜手机被收了,不然还可以电话联络。” 说这话的时候,她伸手去扶明琛,可没想到两人合力都没能让明琛重新站起来,没办法,两人都已经疲力竭超越极限了,最后的努力也不过是让明琛坐起来而已。 孟一荻索坐在了他旁边,累得直接半靠着他,说道:“我们,还活着。” “是啊,活着。”明琛望着不远处的山峦叠嶂,也由衷的说道,“活着真好。” 扛过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之后,他还是想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就在这时候,他觉什么东西碰了自己一下,低头就看到孟一荻的手正好落到他的手臂上。 他有些紧张,忍不住了下口水,她这是……要牵他的手吗? 谁知道孟一荻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扭头大方的望着他,冲他笑了笑,“谢谢你。” “怎么又说谢?”明琛紧张到喉咙都有些紧。 孟一荻想到自己掀开竹帘看到的那一幕,除了母亲之外,这是第二个如此关心自己生死的人,这种觉…… 但她笑了笑,说道:“谢你替我保守秘密。”说着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放开。 手松开的时候,明琛紧张不已的心也随之一松,不动声的在腿上蹭了蹭掌心的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对了,刚才你和那个男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他为什么放过我们?” 孟一荻神一紧,脑海里掠过刚才的片段,随后故作轻松地看向朝他们近的直升机说道:“没说什么,放过我们应该是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如果杀了我们,恐怕无法轻易离开而已。” 是这样吗? 明琛隐约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但她的神极其坦,甚至在说完话之后还转头直视自己,并不像说谎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轰隆隆的声音已经抵达头顶,旋翼掀起一阵大风,刮得人头舞,眼睛都睁不开。 明琛和孟一荻连忙伸手遮挡,然后透过指在逆光中努力睁眼,随后看见一道飒的英姿直接从直升机打开的舱门处绳降下来,接着一个接一个的降了下来。 “好酷。”明琛赞了一声。 很快,五位酷酷的警察同志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其中四人负责警戒,另外一人朝孟一荻敬了一个礼,然后简单的自报家门。 在确定孟一荻和明琛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立即拿起呼叫器和机上的同事联系,最终决定简单暴的把两人直接吊上去。 同时他们还从孟一荻口中确定了毒贩刚从这里逃跑的消息,立即呼叫其他参与搜寻的直升机和警力赶过来,全线追击。 很快,在警员们专业的作下,明琛体验了一把蹦迪后被拉回的觉,他腿有些软,但隐隐又有些兴奋,不过更多的被救后的放松和恩。 继他之后,孟一荻也很快被拉了上去。 “能抓住那些毒贩吗?”靠着机舱,明琛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扭头朝孟一荻问道。 彼时,随同警方一起过来的医疗人员正在为孟一荻检查伤势,孟一荻拧着眉头,望着窗外掠过的飞鸟,没有回答明琛的这个问题。 明琛见她如此,抿紧了,也望向了天空。 昨天他被抓的时候就现了,这伙人在密林里就像在自家一样,无比悉,他们撤得很及时,此刻必定如飞鸟投林、鱼儿入水,谁又能奈何得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已经很靠近边境线了。 但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快,又饿又渴、又累又困的他在被医疗人员略的检查了一番并给予食品和水解决最迫切的生理需求之后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他竟然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他竟然睡得那么沉!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出现在视线里的挂水和支架的时候,他还有些如坠梦里。 “醒了?” 视线里突然探进来一张温柔悉的面孔,明琛愣愣的看着来人,然后喉咙里艰难地出了一个单音节,“妈?” ------题外话------ 明琛:我还以为她、她要牵我的手呢!紧张死我了…… 长歌:小明同学,我敢肯定的说,你绝对想多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