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刘亚荣说,“砚闻在美国的朋友吧。” 乔呦不说话了。 服务员按要求送来烤串。 学生们一部分负责烧烤,一部分负责摆盘,乔呦负责炒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大家各司其职。 “老师,您真是够的啊。”轩轩爸爸说,“托您的福,我也长见识了。我都没营过呢,更别说还自己烧烤。” 轩轩妈妈接话:“上次你公司团建不是搞什么bbq吗?” “别提了,老板嫌贵就没成。” 大家一听,都笑了。 乔呦要炒菜,基本听不到那边的对话,但她看得到齐妙一直跟在陆砚闻股后面,走过来走过去,得她眼。 食物准备差不多,陆砚闻推上来双层蛋糕。 在大家的簇拥下,刘亚荣坐在中间,头戴金彩纸做的王冠,度过她的七十岁生。 “,您得先许愿,至少仨啊。”蒋羡带头说,“许完愿,我们陪您一起吹蜡烛!” 闻言,刘亚荣向西边的天空望去,眼底似有晶莹一闪而过。 不待别人分辨,老人便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随后,大家吹灭蜡烛,刘亚荣让乔呦切了一块大大的蛋糕分给轩轩。 小孩子还不三岁,捧着比脸还大的盘子,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太来来,僧快落。” “谢谢你,好孩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送上祝福。 到齐妙这里,小姑娘不拘小节,直接拉起刘亚荣的手就说:“,生快乐啊!别看我今天第一次见您,但我觉得您好亲切,好漂亮!” 刘亚荣从来都是喜和年轻人待着,但眼前的小姑娘,有些闹了。 但看在陆砚闻的面子上,她还是说:“谢谢你。” 送完祝福,也吃完蛋糕,大家准备落座,边吃边聊。 乔呦一直忙前忙后,刘亚荣不想她累,就让她赶紧坐下吃饭。 “还有一个菜。”乔呦说,“我端来就好。” 然而等她回来,只剩下一个男生身边还有空余座位,陆砚闻身边是还在锲而不舍着他的齐妙。 乔呦默默攥紧盘子,向着男生身边走去,这时,蒋羡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刘亚荣问,“不舒服啊?” 蒋羡夹了陆砚闻一眼,桌下的脚被踩得生疼,说:“没事,。我这两天有点儿闹肚子。乔小姐,方便和我换下位置吗?” 莫名被cue的乔呦:“……” “你那儿离厕所近。”蒋羡说着,皮笑不笑地又看了眼陆砚闻,“我要有什么,方便去。” 乔呦还没说话,齐妙嫌弃道:“吃饭呢,干什么提厕所?” “……” 蒋羡微笑以对。 最终,乔呦和蒋羡换了位置。 坐在陆砚闻的身边,乔呦的心情不好形容。 因为这个位置方便了她更好地看齐妙撒娇,一口一个砚闻哥哥,没完没了。 而陆砚闻虽然基本不理齐妙,但也没有制止齐妙,这作风很不像陆砚闻。 乔呦没办法不去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碟子里多了一串鱼丸,陆砚闻给的。 乔呦莫名其妙地有些赌气,故意没动,去拿别的。 陆砚闻以为她是不喜吃,正要说话,齐妙突然呸呸呸,叫道:“这是放了多少盐啊?想咸死人吗!” 有人接话也说是有点儿咸,刚刚没好意思说。 乔呦一看,是自己炒的那道菜。 她脸上顿时一阵火辣,和大家道歉:“我可能是放错了,我重新炒一道。” “等等。” 齐妙善于挑剔的本领开始发挥,像对着自家保姆似的对乔呦说:“这个菜也是你炒的吧?太老了。还有这个,青菜都嚼不烂,怎么……” 砰。 陆砚闻放下筷子。 这声响动静并不大,但所有人出奇一致地选择闭上嘴。 刘亚荣的这些学生都比陆砚闻年长,可论气场,他们谁都不过陆砚闻。 陆砚闻身上的高冷自带一种令人服从的气势。 齐妙从前就最怕陆砚闻发火,瞬间敛了气焰,小声说:“怎么了?砚闻哥哥。” 陆砚闻冷声道:“人家无偿为你服务,你不谢还挑三拣四,要不你去做?” “我……我不会啊。” 蒋羡接话:“不会就老实点儿。” “……” 齐妙眨着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实话还成错了? 她看了看陆砚闻,又看了看蒋羡,最后看乔呦,狠狠瞪了她一眼,摔筷子走了。 刘亚荣七十岁大寿上有人离席算什么事? 乔呦要去追,陆砚闻拉着她坐下,刘亚荣也说:“我知道你是知道我吃这个口才这么做的,不怨你。” 确实。 刘亚荣喜炒的老一点,而菜呢,她又不喜软趴趴的。 乔呦只要是给刘亚荣做饭,都会注意这两点。 可有人吃不惯这种,也是事实。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齐妙这么一闹变得不和谐。 但陆砚闻没表示什么,其他人也就无所谓,过了会儿又继续开开心心为刘亚荣庆生。 中途,乔呦去为刘亚荣烤翅,陆砚闻跟了过去。 “你想吃什么?”陆砚闻问,“我来。” 乔呦摇摇头,不言不语,给翅翻个儿。 陆砚闻又说:“那这个我来。” “你会吗?” “上次吃烤,谁烤的?” “……” 两人换了下位置,一起盯着翅。 乔呦心口的那股憋堵更闷了。 憋来憋去,她拿了个玉米在一边烤着,故作随意地问:“齐小姐是蒋总的朋友吗?” “不是。” “那……”乔呦用夹子戳戳玉米,“就是你的朋友了,她叫你砚闻哥哥嘛。” 陆砚闻一愣:“你说什么?” “什么?” “你……”陆砚闻握紧刷子,“没什么。” 两人又没了话。 乔呦的勇气实在不足以支撑她再深入问下去。 她反复烤着那一小节玉米,却没发现它已经糊了,还是经过的轩轩妈妈提醒她,她才意识到。 乔呦赶紧要夹起来,动作有些大,手腕差点挨到炉子。 这是她的老病。 跟厨具没缘,手总会不小心挨到各种锅的边缘,从而被烫。 用林慧芝女士的话说:人家是割腕,你是烫腕。 乔呦总挨烫,倒也是习惯了,可这一次,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当心。”陆砚闻皱着眉说,“怎么不看看?” 乔呦用力把手出来,说了声谢谢,再去夹玉米。 只是玉米糊的吃不了,她不免沮丧,这时又听:“吃这个。” 陆砚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烤了一个玉米。 “你吃吧。”乔呦低声说,“我再烤。” 陆砚闻觉得乔呦情绪不太对,想问问怎么了,齐妙第n次蹦出来叫砚闻哥哥。 陆砚闻:“……” “在烤玉米啊,我也想吃。” 齐妙面对陆砚闻的强大修复能力已然让她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给我吃,好不好?”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