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昊枫揭了老底,于丽竟然毫无羞心,脸上没有任何羞愧的表情,转着一双市侩的眼睛,想着怎么强词夺理。 看了眼林昊枫,她不敢看第二眼,再看向尤叶,发现那眼神也不是她能接得住的。 于是一转身,冲着一众亲戚:“瞧瞧有钱人的嘴脸,咱们替阿惠讨公道,他就来挑拨咱们亲戚之间的关系!” 那些亲戚,在林昊枫揭穿于丽的时候,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难堪,不难想象,家里条件好格又好的阿惠夫妇,平时没少被这些赖皮亲戚血。 于丽一煽动,他们马上跟着起哄:“有钱人都是冷血动物,咱们一定要为阿惠讨公道!” “你们嘴里的讨公道,就是明码实价吧?那说说看,多少钱算是你们心里的‘公道’,能堵住你们的嘴?”尤叶上前一步,站到林昊枫的身边。 林昊枫虽然强悍,对付这些人,未必比她厉害。 小时候,这种嘴脸她在张婉的身上看得多了,后来浪于街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不是说市井没有好人,也不是说人要是穷就容易变坏,而就有那么些人,天生懒惰又仇富,一生下来就恨不能金袍加持,不然全世界的有钱人都欠了他的。 他们之所以穷,不是老天不公平,而是早就放弃了勤劳致富的念头,瞪着一双自以为明的眼睛算计来去,能捞一笔是一笔。 尤叶主动提到钱,亲戚里为首的几个心领神会的互相递了眼。 都说有钱人要面子,用钱息事宁人对他们来说是最简单的方法,所以他们一听说阿惠跳了楼,而且是与大名鼎鼎的瑞丰公司有关,马上凑到一起,准备敲笔大的。 从阿惠跳了楼之后,王大力一直浑浑噩噩的不清醒,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王大力去警察那里做笔录,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条件谈下来,还能多拿点。 “你们有钱人不要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平一切,我们就不是看重钱的人,我们看重的是人命,阿惠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老男人先发话了。 尤叶不说话,等着他们接着表演,看看到底有多少套路。 她与林昊枫的沉默极具迫,两人五官俊美,气质清绝,站在一起,三米之内浊物都要自动避开,那气场,不是这群乌合之众能扛得住的。 听不到尤叶的应和,于丽沉不住气,“对!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但阿惠躺在这里,治疗要钱吧?病房要钱吗?输要钱吧?再说了,大力天天这么陪着,误工也要钱吧?” “何止这些,神损失费怎么算?一个跳了楼人事不省,一个活着也糊糊像神失常了,这些是多少钱能换回来的!” 提到钱,个个像开个话匣子,义愤填膺。 尤叶冷笑,还明白的,知道神损失费是个虚名,不好计算,可以狮子大开口,说多少是多少。 热烈的叽叽喳喳声渐渐低弱,尤叶一直没说话,他们也心虚。 “你们到底什么意见,给个痛快话。”还是为首那老头说道。 “现在不都行一口价吗?说吧,你们想要多少?”尤叶冷冷地瞅着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两千五百万!”老头嚷嚷了一句。 这数字应该是他们事先谈好的,他早就憋不住了。 旁边立刻有个老太太小声埋怨:“让她先说多好,说不定能给三千万。” 三千万?尤叶笑了。 三钱她都不会给他们。 “两千五百万,这么少啊。”她喃喃自语了一声。 一脸意外的样子,令这群人差点捶顿足。 果然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还是要低了。 “行,你们的诉求我知道了,现在警察正在调查这件事,如果阿惠跳楼与我尤叶有关,我会跟王大力谈这笔钱,如果无关,对不起,我尤叶一分钱也不会出。”尤叶掷地有声。 林昊枫注意到,尤叶全程说的都是以她个人的名义,没有提瑞丰一个字,她在避免给林昊枫找麻烦,也怕别有用心的人,会利用她说的话大做文章。 尤叶一说完,下面的人全傻了。 听到尤叶嫌少,他们以为拿钱在即,还赶得上回家做顿午饭,然后打着嗝儿盘算着这笔钱怎么花。 一人能分一百多万呢! 可现在,尤叶给的就是一张空头支票,而且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无关,就算要给钱,也是给到王大力的手上。 “哎,你是不知道吧?大力正在跟警察做笔录,打官司对你们有钱人可不利,那个股票是要飘绿的,咱们私了,钱给我们,我们负责劝大力放弃报警。”于丽反应快,先挡住尤叶。 “我想你搞错了,你也说了,我们是有钱人,有钱人最不怕打官司,可是你们小门小户的,一年半载的拖不起吧?没有任何法律定罪,你就跟我要钱,我可以告你勒索。”尤叶嫌恶的看着于丽。 “你告我?你凭什么告我?”于丽懵了。 “无中生有,诽谤敲诈,到时候让法官慢慢审嘛,钱和时间,我都有。”尤叶一脸不屑。 这种不屑,不是高等人看低等人的不屑,而是市井里最常见的智商跟实力上直接的碾,那表情明明写着:你这点把戏我见得多了,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 堂堂小林太太,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于丽的气焰一下子垮掉了。 对付死要面子的有钱人,她可以耍泼赖皮,死烂打,可尤叶显然很悉她的这些技能,而且更技高一筹,她本没有胜算。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