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杀掉螳螂的是什么来头?” 螳螂? 什么螳螂? 这个房间的恐怖氛围已让高杰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坐在地上,脖子以下失去了知觉。 而恐怖的源头,不仅仅是趴伏在地的那头双首雄狮煞妖,还有进地板的那柄乌金的巨刀。 高杰觉自己的头发被人从后拽了起来。 “老鼠别装死,我老大问你话呢。” “绿蛛温柔点,还有,老鼠又是什么?” “这家伙的超能力可以把自己变成老鼠,超恶心的。” “原来是这样。” 男人蹲在高杰面前。 “我听说,那人是个武家人,是真的吗?” 一个武字仿佛带着一股力量,让高杰突然清醒几分。 “他、他叫武禅,传说中劈开鲸级巨煞獠牙的男人。” 男人笑了:“看来你在指望他来救你。” 高杰不说话。 被叫做绿蛛的女人说道:“用沉默拖延时间是没用的呦,这里离你们那个营地可太远了。” 高杰还是不说话。 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 “我早就说过那是武家人,但你们不信。” 如果高杰敢回头,他便会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大胆地两条白的大腿。这种打扮通常代表女人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她嘴里叼着一糖,曲着一条腿依靠在门框上。 男人抬头看她,对她的打扮并不意味:“互不信任不是我们的一贯作风吗。” 绿蛛质问:“糖果你怎么穿成这样?” 糖果回:“因为很舒服。” 绿蛛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糖果说:“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些好事。” 绿蛛怒视男人。 男人笑了笑:“你知道的,她是在故意气你。” 绿蛛脸不信。 男人说:“糖果别闹了。” 糖果把外套一,出里面的衣服和热:“绿蛛你太不经逗了。” 绿蛛说:“别让我抓住现形,不然光你的脑髓。” 糖果说:“那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的脑髓是不是甜的。” 男人拍了拍高杰的脸:“不好意思,让总指挥见笑了。” 高杰结结巴巴:“没、没事……请问阁下是……” 男人说:“看,是我没礼貌了,难怪总指挥守口如瓶。鄙人,剃刀。是这几个高等之民的首领。” 高等之民? 是…… “煞煞煞人?” 高杰全身哆嗦。 男人眼中伤过刀片般的锋芒,嘴角依然挂笑:“虽然不想听你这样称呼,事实却也的确如此。” 高杰更加害怕了:“你你你你你们要吃我!” 剃刀说:“放心,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吃,挑肥拣瘦这个词简直就像是为我们量身定做。” 高杰说:“你只要不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剃刀说:“瞧,这就是我庆幸自己不再是人类的原因,人类这种生物啊,百分之九十九只长骨头不长骨气。” 咚、咚。 仿佛有一种巨兽正踏着台阶而上, 一直趴伏在地的那头双首狮子立马警惕地站了起来。 咚、咚、咚。 脚步声停在门外。 如黑暗般沉重的迫结合浓浓的血腥味从高杰背后那扇宽阔的门挤了进来。 高杰不想回头。 却还是忍不住。 那是一尊黑壮的铁塔,盘错节的手臂肌比高杰的还要,火焰状的斑块像是地震后的裂痕从口沿着脖颈爬上了下巴。硕大的脑袋没有一发,坚硬的眉骨下方凿出一双纯黑的眼睛,俯视高杰就像在看一只臭虫。 只需一眼,恐惧如伸进高杰的喉咙里的怪手,要把他胃掏出来。 剃刀道:“蛮你受伤了。” 蛮声音哑,犹如砂纸打磨水泥地:“一点小伤。” 剃刀说:“黑伞别我预想的要难对付。” 蛮说:“他受的伤比我重。” 糖果嗦着糖:“那你也没有把黑伞干掉。” 蛮扭头看去过,呈等三角形的斜方肌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缓慢。 这种厚度的肌,弩炮肯定轰不穿。 高杰心想,说不定连那柄獠牙打磨的宝刀也未必能斩开。 糖果放下踩着门框的大腿:“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蛮兽不说话。 剃刀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就畅所言,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一下我们这位新朋友。” 蛮兽说:“我没有问题。” 绿蛛说:“那个武家人的超能力是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厉害的超能力?” 糖果说:“不管那个武家人的超能力是什么,就算超能力为零,光凭锐金咒就能把你杀掉。” 绿蛛说:“你少瞧不起我。” 糖果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想怎么做,是用你的灵质蛛丝勒死他,还是先再下毒?我觉得的你还是放弃这条心吧。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老大这样饥不择食。” 剃刀说:“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糖果甜甜一笑,抛出一个飞吻:“就是在夸你。” 绿蛛说:“那你除了落荒而已,抛弃自己人还做了什么?” 糖果说:“做了很多,比方说保住了我自己的小命,已经带回情报。你总觉得我该留下陪着螳螂,我对他又没有意思,干嘛跟他殉情。” 绿蛛说:“我说一句,你永远有一百句反驳。” 糖果说:“那你从一开始就别说。” 剃刀说:“你们把斗嘴的能耐用在战斗上,我估计我们早就天下无敌了。” 糖果说:“干吗要天下无敌。高手寂寞,我最讨厌寂寞了。” 绿蛛比糖果更听话,没有继续再说话。 但脸上突然闪过不正常的红晕。 “老大,我要。” 糖果说:“这才几点,你就忍不住了。” 绿蛛没有反击,因为她的身体正变得更加滚烫起来,脖颈的火焰状斑块闪烁光芒,仿佛皮肤下面燃烧着真正的火焰。 剃刀说:“那你还不快过来。” 糖果嫌弃道:“我可要离远点,免得一会我一身。” 绿蛛坐在剃刀怀里,男人从身后出一支细细的注器,刺进女人的脖颈。 随着猩红的药推入,绿蛛逐渐恢复正常。 剃刀拔出注器,对糖果说:“轮到你了。” 糖果开心道:“今天我也可以提前吗?” 剃刀把另一支注器抛给蛮,让他自己注。 剃刀从糖果脖子上拔出注器:“又是黑伞,又是武家人,这次出门简直太好玩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