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人给你过?”盛长眯起眼睛。 “当然没有,但是我们班有男生,去找那个...你懂的。”陈垠摇摇头:“你呢?你不是说你的有用么?难道你也去找?” “以后有用。”盛长言简意赅。 “哦,那你们喜男生的,会不会有什么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啊?”陈垠问出这句话后呼莫名急促了些,头也嗡嗡发热。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没试过。”盛长目光深黯地打字,发给陈垠。 陈垠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有点红了,明明平时跟明思昊聊的时候就算完全没下限也不会脸红气。 可能是今天玩得太累了,陈垠心想,他刚准备放下手机睡觉,盛长那边发来一条语音。 声音低沉含浑、有沙哑的颗粒,似是在抑什么、又像故意挑:“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想要他跪着含.我,这算吗?陈垠。” “陈垠”两字被盛长得更低,但透着黏,仿佛含在口中捻一番才说出来,莫名带股情.意味。 听完这句语音后陈垠拿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他甚至不自觉放缓了呼,生怕吵到什么。 陈垠没回这条信息,他神经再也能觉到说这句话的盛长不太一样了,陈垠从小被到大,人的手段见识了不少,而他最常用的应对方式就是装傻。 但这次的装傻让陈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仅睡不着还他妈莫名其妙ying了! 明思昊被陈垠连夜催起来给他发片,明思昊边骂骂咧咧边从自己的宝库里找片子:“还说我求不,明明是你不分昼夜撑帐篷!” 这边跟明思昊连着语音的陈垠莫名狂躁:“别废话,赶紧发!” “这么着急啊?”明思昊也被陈垠搞惑了,这架势不像着急要看片释放的,倒像火急火燎在问他要作业抄。 很快,明思昊发了两部自己收藏中的品给陈垠,陈垠立马断了和明思昊的语音,打开视频。 陈垠忘了自己是如何抱着紧张又慌张的心情看的视频了,直到第十分钟,他才整个人松懈下来,神终于不再紧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部位,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浩劫道:“还好还好,没有弯。” 第34章 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没有弯的陈垠好几天没去盛长那儿,他每天早起去打球,下午网吧,傍晚回家,在白宁晓眼皮子底下这么干了一个多星期白宁晓也没发现,这本来是件好事,但逃课成的陈垠这回却有些不得劲儿。 因为盛长一直没催他也没找他,按理说不应该的,他明明很享受在学习上狂自己的觉。 于是这天打完球,陈垠抱着篮球晃到了锦越华庭附近,他的脸还录入在系统内,所以轻易进了小区,他决定去拿一下自己放在盛长家的午睡小毯。 盛长住的这栋楼是一梯一户,陈垠门路上了电梯,按了19层,电梯很快抵达,电梯打开的瞬间陈垠似乎听到外面有些声音,他刚走出去,忽然有个人影飞快冲过来,陈垠直接把篮球扔了出去,但那人还是狠狠扑到了自己身上。 “我靠你谁啊?!”陈垠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稍稍看清楚了那人,是个女的,矮自己一个半头,三四十岁的模样。 那女人看到来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也是一怔,但目光依然锋利愤烈,仿佛陈垠是她的仇人:“盛长呢!” 声音尖锐、咄咄人。 陈垠约莫猜到了这女人是谁,她长得很好看,眉眼深阔,皮肤白皙,虽然眼尾有着明显的岁月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了她明的长相。 这人应该是盛长的亲生母亲。 “我也是来找他的。”陈垠收了眼底的敌意和防备,带些礼貌道。 “你知道他开门密码吗!”那女人依然尖锐地问。 陈垠摇头。 “那你给他发信息,让他告诉你!”说着那女人就走上前来,似乎看准了陈垠好说话,甚至用眼神威着他掏出手机。 陈垠靠着墙:“他不在家的话我下次再来。” 说着陈垠想转身按电梯,但那女人却上前一步拦住他,神时刻透着极端和歇斯底里:“我知道你!你上个月一直在他这里。” “对,他给我补课的。”陈垠点头,觉得有些无法招架。 “他有那么好心?”那女人嗤笑一声:“把他的手机号发给我。” “我没有。” “那你加我微信,把我跟他拉进一个群。”女人似乎完全没有分寸,命令着陈垠。 “我不认识你。”陈垠无奈地看着女人:“让一下,我要按电梯。” 但下一秒,那女人忽然抬手用力地打了陈垠的脸,“啪”地一声,正正打在陈垠的额头和鼻梁上,那一下力道之重让陈垠觉得自己是不是一头撞在了水泥墙上。 “拉不拉!”女人几乎在尖叫着恐吓陈垠。 而莫名其妙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陈垠正在倒霉地脸,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大妈,你打我我可以报警的!你找盛长关我什么事儿啊!” “你报警,快报警,让警察来把他叫出来,看看他这个不孝子!分了那么多钱一分都不给老娘!”那女人依旧剽悍地拦着陈垠。 陈垠脸上生生作疼,他咬了咬牙,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一把拽住那女人的手:“走!跟我去警察局。” 虽然那女人刁蛮泼辣,但力气方面比不过陈垠,轻易便被陈垠拉进了电梯,只是在电梯中不停的踢打啃咬,陈垠又挨了好几下才到一楼,电梯门刚开,那女人忽然高声尖叫:“强.了强了!这小畜生强我啊!” 陈垠还准备拉着这女人的手出去,被她这嗓子吼得吓得直接松开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我没有!”陈垠苍白着脸和闻声赶来的居民和保安解释,但他虽然是个学生模样,却染着绿发,看着就不像个好的。 而坐在地上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小,身材和长相却都保持得不错,这时正是傍晚,出来散步的居民很多,他们这里人越围越多,大多都在数落谩骂陈垠,两个保安扯扭着陈垠不让他跑,陈垠到最后一句话都将不出来,他这辈子没遇到过这种事,冤枉又害怕,双眼惧是惊恐。 当晚八点,白宁晓一路超速到了这个片区的派出所,陈垠坐在大厅里,看到白宁晓出现的瞬间就憋不住了,眼眶倏地红了:“妈。” “别怕,妈在。”白宁晓僵硬着脸拉过陈垠,直直朝着里面冲去:“人呢!污蔑我儿子强她的人呢!” “这位女士,您不要冲动。”女民警立刻上来拦住白宁晓:“事情我们都搞清楚了,您先冷静一点,待会儿我们会安排对方给您道歉。” 陈垠和那女人一进派出所警察就认出了那女人,老人、还有案底,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一眼看出来,但还是例常地进行了询问和取证,那女人在被询问的时候承认了自己是瞎说的,说陈垠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儿子拿了一大笔钱不给自己还躲起来,她要儿子面。 “冷静?说我儿子强还要我冷静?!垠垠,你脸上这块青的怎么回事?也是那个疯婆子打的?!”白宁晓瞪大了双眼,眉头紧皱,她深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问女警:“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稍等一下。”女警安抚着白宁晓:“您先跟儿子坐会儿,我去看下。” “疼不疼?”白宁晓心疼地看着陈垠的脸:“今年你这是犯太岁了啊?都进两次派出所了。” 陈垠被吓到的后劲还没消去,他脸依然惨白着,他想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有案底又太猖獗,自己可能真的就洗不清了,和这种事一比,学校里那些恩怨情仇全都是小打小闹。 “没事了哈,过两天妈带你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白宁晓拉着儿子的手,心里颇不是滋味,脸上又了些戾气,把儿子吓成这样,她现在恨不得跟那疯婆子拼命。 十分钟后,警察通知他们可以去调解室了,白宁晓牵着陈垠走进去,那女人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驾轻就地仿佛在自己家里。 “对不起啊。”女人眼中没有一点歉意,反而在看到白宁晓的怒意后笑了笑。 “我们不接受和解。”白宁晓冷着脸说:“我儿子脸上这伤也是她打的,她打人那地儿有监控。” “要告我啊?你告呗。”女人咂嘴,随意道。 “你好好说话!”一边的民警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警察同志,没什么事我带我儿子先走了,她这几天会拘在这里是吧?”白宁晓不看那女人,只问警察。 警察面有些为难:“原则上是这样。” “嗯,那没事了。”说着白宁晓准备带陈垠走,手刚碰到门把,刚刚那女警便推门进来了:“蓝如萱的儿子来了。” 话音刚落,盛长出现在了女警身后,他的目光在陈垠脸上停了半秒,而后轻轻拂过,看向白宁晓:“阿姨,对不起。” 白宁晓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问题。” 盛长刚出现蓝如萱立马站了起来疾步朝门口走,语气快意:“你终于出现了啊!” 一边的民警眼疾手快把蓝如萱拦住:“你想干嘛?” “我见我儿子都不行?!”蓝如萱又开始喊。 盛长平静地跟着女警进去,在白宁晓和陈垠出去后民警关上了门:“母子俩有什么事好好说,至于闹到派出所还伤及无辜吗?那小孩那么好看一张脸看看花成什么样了?!” 盛长抬眸看着死死盯住自己的蓝如萱:“找了我六天?” 蓝如萱愤恨道:“我才知道你拿了他盛鸿文那么多钱,你这是打算独啊!” “本来就是我的。”盛长轻佻道:“你只是个见不得光的...连小三都算不上。” 只是盛鸿文的工具罢了。 “老子是你妈!我劝你最好快点把钱吐出来,否则我天天去...” “诶诶诶!说什么呢!”民警敲了敲桌子,打断蓝如萱接下来的威胁。 “你要多少?”盛长云淡风轻地问。 蓝如萱眼睛一亮,一脸的贪婪:“给我五千万,我就不来找你,也不去折磨你外公外婆了。” 蓝如萱口中盛长的外公外婆是她自己的亲生爸妈。 盛长勾,面上带着蓝如萱希望看到的顺从和妥协。 “会烧给你的。”盛长眼底溢出浅笑:“等你死了一定要通知我。” “你小畜生!白眼!”蓝如萱几乎立刻失控,她站起来就要故技重施地打盛长,但民警适时把她按住,盛长起身:“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以后她再出事,请别找我。” 盛长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调解室,大厅里,白宁晓和陈垠还没走,显然是在等他。 对于白宁晓来说,盛长也是个孩子,摊上这么个妈她同情的。 “那个家暂时回不了的话今天就先跟我们回去。”白宁晓对盛长道。 盛长摇头:“谢谢阿姨的好意,我有地方去。” 白宁晓停了下,点头:“行,有什么困难联系垠垠,阿姨能帮的都会帮你。” 盛长点头:“好的。”而后他偏了偏视线,看到了正垂着眼、闷闷不乐站着的陈垠。 “你今天去找我做什么?”盛长问,在白宁晓扯了扯陈垠的胳膊陈垠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淡淡道:“没什么。” 盛长的目光再次碾过陈垠脸上的伤,刚准备开口说什么,陈垠便转过头看白宁晓:“妈我们走吧。” 白宁晓点头,和盛长打了招呼后便带着陈垠离开。 深夜,给脸上了药的陈垠躺在上,迟迟睡不着觉,脸早就不疼了,虽然青了两块但毕竟只打了一下,没上次被群殴那么严重。 可心情却没上次那么好了,盛长这人擅长把陈垠的生活和心情都搅得七八糟却自己神隐的,上次陈垠还气势汹汹去追问,但这次陈垠不想问了,谁谁吧。 闷着想了会儿的陈垠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那边的声音有些气:“是陈先生吗?” 陈先生:???“是的。” “你的跑腿到了,麻烦下楼拿一下,我就在陈家小院正门口。”跑腿小哥道。 “好的稍等。”陈垠穿起拖鞋下楼,开了陈家小院院子里的灯,穿着黄工作服的跑腿小哥手上拿了好几个袋子,隔着木篱笆将东西统统递给了陈垠。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