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山,蟠龙居。 蟠龙居正是陈靖所住的这个宅子的名字。 在他的房间里,他此时正在吃着丝雨端来的点心和茶水。 “爷,你……你要我陪你吗?” 丝雨红着脸坐在他边上。 “怎么了?你不是已经在陪我了吗?”陈靖笑道。 昨晚他说了不用她陪的,可是到了夜里之后,丝雨又偷偷地跑过来了。 当然了,昨晚陈靖在办事,只是搂着她睡了一晚上而已。 “我……我说的陪不是那种……是……那种。” “那种?哪种?”陈靖奇怪而好笑地看着她。 “爷昨晚……昨晚该是忍了一晚上吧?”丝雨红着脸,表情里却又有三分愧疚地说道。 “……” 陈靖微微一愣,转而释怀一笑,该是昨晚嫁梦的时候,自己身体是有某些反应而被她觉到了。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误以为。 “没有的事,你不用多想。”陈靖拍拍她的头,安道。 “都是我不好,其实,婢……我才刚刚怀孕,应该也不要紧的。爷,不用太怜惜我的。”丝雨红着脸说。 “没事,说了没事,你不必自责。先养几天吧,要不然,对你身体可不太好。”陈靖安抚道。 主要也是他没时间。 这不,就这吃点心的时间,他的神又应到阮青蓉那边已经进入梦识界了。 这般无心柳的关心,却在丝雨的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只觉整个心子都是暖的。 ‘如今的爷,既温柔又体贴,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丝雨乖巧地点了下头,:“爷,我给你捏捏肩吧。” “好。”吃着东西的陈靖,乐于享受这种按摩服务。 等吃喝足之后,他说自己要修炼了,这才把丝雨给忽悠了出去。 然后就钻入梦识界,再度蹂躏起阮青蓉来。 要知道,这可是白天。 进入梦中之后,陈靖果然是发现阮青蓉不是入定状态,而是一种寻梦状态。 ——她迫切想要入梦。 ‘守寡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么?’ 陈靖忽然想起了蜀山无量的丽雅夫人,他虽没见过丽雅夫人,但从陆景十二在丽雅夫人哪里获得了那么多好处来看,显而易见的,陆景十二是靠卖身而上位的。 ‘我这还好,只是嫁梦术,不是真身结合。若是真身结合,恐怕是需要一个很好的肾才支撑得住这种需求。’ 这一个白天,他断断续续地施展嫁梦术,与阮青蓉在梦里幽会了十五次。 之后到了晚上,又幽会了十五次。 阮青蓉多年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如今食髓知味,幽会得越多,就好像越是调动了她体内埋藏已久的魔。 这两,陈靖是尽可能的足她,在梦境里给她提供了各种美丽的幻想。 一开始的时候,他会设计出各种不同的男人来取她的乐。 几次之后,他就将人物固定了,让男主角始终保持是那种蒙面肌男的形象。 这两,可以说是阮青蓉这20年来最快乐的两。 到了第三,她依旧有着强烈的需求。 可从这一天起,陈靖已不搭理她了。 第四天,仍旧不搭理她。 第五天,还是不搭理她。 第六天,照旧不搭理她。 他这边是轻松了,可阮青蓉那边,却像是要疯了。 第三她从白天开始,就躺在上,想入梦,想衔接那没羞没臊令人脸红心跳的梦。 可她越想入梦,就越是无法入梦。 这令她无比地烦躁与不安。 有时候,勉强入梦了,可梦的东西本不是她所想要的。 控制不住心情之后,她就躁怒地在房间里摔东西砸东西。 鸳鸯来问时,还被臭骂了一顿。 第四,她心情也愈发不好。 到第五的时候,她终于是缓和了一些,也稍稍有些冷静了。 可也就在这一天的晚上,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蝽梦终于又来了。 这一次,是她跟那个蒙面的男人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上,乘坐着一叶孤舟。 就在孤舟上,男人说着醉人的甜言语,搂着她,与她亲近。 阮青蓉无比受用,身子就像是燃起了火一样,热情而主动。 可那男人却只亲了她,抱了她,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初时,阮青蓉以为他要玩情调,就由着他。 也让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大。 可就在烧到鼎盛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就不见了。 大海消失了,一叶孤舟也消失了。 好好的梦,莫名其妙就然无存。 空留下浑身滚烫的阮青蓉,在茫茫荒漠里,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难受非常。 “这混蛋!” 曼陀峰,紫薇居。这是阮青蓉的居所。 从梦中醒来的她,又一次抓起东西在房间里砸了起来。 “太夫人……您……您有什么吩咐吗?” 鸳鸯听到动静,又一次匆匆上楼,她的额头有伤,正是前两被阮青蓉失手误砸的。 这会儿听到又有砸东西的声音,鸳鸯心中也是忐忑无比。 “滚,不要来烦我。今一整天你也都不要来烦我,滚。” 房里传来骂声,阮青蓉跟发飙了一样。 鸳鸯话也不敢说半句,匆匆下楼,战战兢兢地窝回自己房间。 楼上摔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几乎有十多分钟。 鸳鸯不去看,也大概猜想得到上面已经一片藉了吧。 不一会儿之后,太夫人阮青蓉那奇怪的叫声也再度响起,可没持续太久,她又生气了。又砸东西了。 ‘是自我安得不到位吗?’鸳鸯猜想着。 其实,她猜想得也是没错。 前两,阮青蓉就有自我安了几次,但每次都很令自己不意,一旦不意,她就生气砸东西。 说起来,在梦里品尝了那种美妙的滋味之后,谁又回得去以前呢? 就好比男人,有了女朋友之后,谁还足于充气娃娃呢? 那是不一样的,绝对绝对不一样的。 “啊!你这个混蛋,你是混蛋……” 鸳鸯竖起小耳朵,听着楼上的骂声。 ‘也不知道太夫人在骂谁!’她两眼糊着。 之后,隔了两三个小时,楼上归于安静。 可没多久,鸳鸯就听到夫人又骂了起来,又砸了起来。 她觉情况不对,便自作主张地跑出去寻了秦鸢,想让秦鸢看看太夫人到底怎么了。 当秦鸢被请来之后,阮青蓉也没准他进去。 只说自己没事,让他不必心,还问了他练功的进度。 秦鸢虽也关心母亲,但更关心自己的突破,问候了几句后,他就又回去练功了。 珞珈山,蟠龙居。陈靖在卧房里偷偷贼笑。 他用准确率能准确地算到阮青蓉在发飙。 可每次入梦之后,她又会短暂地忘记发飙,伪装自己回到那种小女子的柔情。 而陈靖却依旧只她,且到一半就撤退。 反复六七次之后,他几乎在珞珈山都听得到曼陀峰传来的娇叱。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