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捣蛋了,就照着股上打几巴掌。 可是宁安不调皮啊,他最亲最乖了。吴子晋都恨不得疼到骨子里了。 嗯,夫君你以后都不能打我,也不能凶我。哭的过了劲儿的宁安平静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就是忍不住委屈,忍住让他家夫君再许诺。 不了,以后都不了。再打你股,你就打回来。吴子晋说着,还轻笑的摸了把。 夫君!宁安轰的涨红了脸,他嗔怒的怼了吴子晋一下。 哎,他家夫君怎么能这样。跟个,跟个氓似得,哼! 宁安也知道他家夫君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怕宁安真的往心里去了,真的难过,所以赶紧逗逗他。 但是宁安不是那种明知道错也不改的人。 夫君我也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大夫的话,不好好休息。宁安这么一想,突然有些愧疚了。 是啊,他夫君好不容易给他辛苦赚来了药钱,结果他还不好好珍惜,不好好听木大夫的话。 不好好治病的话,那岂不是白瞎了夫君的血汗钱了? 我也有错,我不该这么冲动,打你又那样说你。毕竟是自己的宝贝。 即便犯了错,也应该好好说,哪能这样对待他。吴子晋现在真是一百个后悔。 两个人互相道歉,讲明了自己的不是,这么一互敞心扉,还别说两个人之间更黏糊了。 宁安往他家夫君怀里缩啊缩的,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停了下来。 温暖安心的觉让他昏昏睡,刚刚他又委屈又伤心的也哭累了,这会儿有点撑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 睡吧,睡吧。吴子晋轻轻拍抚着宁安的脊背,哄他入睡。 可是拍着拍着他就纠结了。 他怕宁安还疼,所以现在心想给自己媳妇儿被打疼的地方吧,可是那里哪是轻易能的地方? 吴子晋有头疼的想着,咋办,还是不? 第36章 成炔 两个汉子抱团过去了。 想想归想想, 纠结归纠结,吴子晋到底还是舍不得打扰宁安的好梦。 只得被子一裹,把两个人裹了个严实, 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吴子晋一早就起来了, 他想着多给宁安做点儿好吃的。 吃的也做了, 又是糕点又是果汁, 好菜好饭的。可是当看到宁安那有些红肿的眼睛的时候, 吴子晋这气是叹了一次又一次。 没有下次了, 看着自家媳妇儿哭的眼睛都红了,到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宁安今天也是格外的黏吴子晋, 老是在吴子晋的身边转悠。 吴子晋最后干脆把人抱在了腿上,一顿饭喂着自家小媳妇儿吃了。 当然,吃了没两口,宁安就先受不住了。 这也太羞人了。坐在夫君腿上吃饭就算了, 还被喂, 这 夫君,我自己来吧。宁安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碗, 不给他夫君再喂的机会。 吴子晋看着羞的脸皮都红了的人儿,挑了挑眉放过了他。 这么一顿饭,两个人也算是在一堆粉泡泡中吃完的。 子安,过两天我想辞了醉合楼的工。吴子晋现在只想专心自己的酒楼生意, 不想再在别处分心了。 行的。宁安也觉得他家夫君还是专心做酒楼比较好, 不然两边跑, 两边都难做好。 你今个还要跟明哥儿谈生意去?吴子晋听说明哥儿今天在醉合楼里定了个厢房,说是要谈什么大生意。 我不去, 今天木大夫让我给他运点儿药,得大半天的时间。木大夫在外面买了一批药材, 宁安得帮忙从外面运回来。 辛苦了,媳妇儿。注意不要太累。吴子晋了宁安泛红的眼角。 宁安笑着侧头,用脸颊在吴子晋的手掌上蹭了蹭。 他知道他家夫君是在后悔昨天的事儿,可是现在想想,他家夫君也没错。 是自己不听话,把自己的身子太过不当回事儿了。 宁安倾身上前,轻轻的吻了吻他家夫君的角。 夫君今天早些回来,我做好饭在家等你。 好。吴子晋轻笑着应道。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宁安做的饭菜了。别说,他还怪想的。 陈伯,人招的怎么样了?吴子晋上工前先去了四季平安一趟。 东家放心,人我都已经招好了。现在就差大厨上工了。仆人、小侍他都安排好了,现在就缺厨子了。 陈伯辛苦了,菜什么的都准备准备,三天后咱们就开业。吴子晋打算今天挖挖醉合楼那些个厨子的墙角,明天辞去醉合楼的工,再拜访一下成炔去。 行行,东家你就放心吧!陈伯也高兴的。 主要是他做了这么多年酒楼的掌柜,像四季平安这样的酒楼他还从来没见过。 他也有些兴奋,没准这四季平安真能做起来呢?要是它真能做出大名堂,那自己也沾了光了。 到时候他这个掌柜的身价,那不也得水涨船高?真是想想就兴奋! 吴子晋此刻却是被斜对面的动静给引了注意力。 斜对面的悦来酒楼正噼里啪啦的放着挂鞭,宋少爷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一嘴的场面话搁那说着呢。 吴子晋看那人山人海的模样,估摸着他家今天是免费吃的。 陈伯,去打发人看看去。吴子晋觉得还是提前收集一下情报的好。 哎,明白了。东家,我这就让人去。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酒楼,陈伯当然知道打探对方消息的这茬子事儿。 所以他也一早找好了人,这会儿估计已经混在人群中了。 吴子晋安排好了四季平安的事儿,就去了醉合楼。他找了平常跟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厨子谈了谈。 这些人手艺也都不错,平常听着他们的话里也是只要钱多,东家对他们好,他们去哪都行。 吴子晋这会儿自然去游说去了。当然有的成了,有的成不了。 毕竟一样是醉合楼的厨子,结果你吴子晋半路混出头了,还自己开了个酒楼,这不是招人嫉妒,惹人眼红么? 就是有的平时和吴子晋关系不错的,也在心里憋了一口气。他们不坏吴子晋的事儿就行了,还想让他们去他那做厨子?不可能,不可能! 那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呢么? 当然也有很快的。有些老厨子都是人了,他们对这醉合楼看的透,一早就清楚这苏总厨留不了多久。有些跟苏颂关系铁的,得知苏颂有心思去吴子晋那,自然也就一口答应下也去吴子晋那了。 剩下就是成炔那里了,倒不是不能跟他在醉合楼里说。只是听苏颂说,成炔之所以来醉合楼,那是因为这里离他家夫君胖虎上工的地方近,他能每天准时的给他送饭去。 四季平安正好是吴子晋为了避开醉合楼选的地方,那里离胖虎上工的地方可不近。 吴子晋这才想着去亲自拜访去。 当然,听说那胖虎是给人算账的。要是可以的话,吴子晋不介意把他也招来。 吴子晋辞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受到了各种挽留。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苏颂和宋主管他们,他们现在都是半只脚站在吴子晋这边儿的了,哪里还会再说些什么? 吴子晋很坚持的辞了工,之后去了白梅,买了不少糕点去了成炔家。 媳妇儿,你不想在那醉合楼干了?胖虎今天下工下的早,他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听成炔说不想从醉合楼干了。 咋啦?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胖虎虎着一张脸,寻思他家媳妇儿是不是受气了,要不咋能不干了呢? 没有,就是想去别的酒楼看看。成炔摇摇头。 奥,那就去吧。胖虎挠挠头又加了一句。 不过,先打听打听那的人靠不靠谱。可别去了有人欺负你。 反正在胖虎眼里,即便他家媳妇儿是个汉子,那也是个温柔的汉子。只有别人欺负他媳妇儿的事儿,从来不存在他家媳妇儿欺负别人。 即便真有,那请按照上面的话理解。 总之胖虎是把他这个媳妇儿宝贝的紧乎着呢,谁也不能欺负。 嗯,没事儿,是认识的人开的酒楼。那人还不错。成炔轻笑着给胖虎夹了一筷子菜。 他家这个汉子,尽瞎心。 要是方便的话,我去拜访拜访他去。胖虎还是不放心,他觉得他还是亲自去看看那人啥样吧。要是人不错的话,也能方便让他照顾照顾他媳妇儿。 毕竟当初白梅那事儿,不仅给成炔留下了影,就是给他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搞得他现在都不大放心他家媳妇儿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了。 之前醉合楼离的近,又有苏叔在,胖虎也放心的。 也不知道那四季平安离得远不远?改天去看看去。 媳妇儿,碗我来刷吧,你去把我袋子里的药膏拿出来。胖虎收拾了碗筷往厨房里走去。 自从成炔手被烫伤后,胖虎就从来不让他洗碗洗菜什么的。 他每天都是早晨起来就洗好了晚上要用的菜,不想让他家媳妇儿的手泡太久的水。 成炔抿,从胖虎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 这是给他涂手的,治那些疤的。这么多年了,胖虎一直没给成炔断过这药膏。 而就是这么一个小瓷瓶的药膏,就要花去胖虎大半个月的工钱。 成炔有些动又有些内疚的捏着手里的瓷瓶。 其实以前胖虎是喜女人的,他不仅不喜汉子,更不喜哥儿。 胖虎从小就跟着爷爷过,他双亲走的早,家里也只有老爷子一个人。 胖虎在那环境里长大,也变的能干又上劲的。不仅一个人撑起了家,跟着县里的老账房先生学了算账,更是自己攒了不少老婆本。 成炔那时候家就住在胖虎家的隔壁,他家大人也经常帮胖虎家的忙。 胖虎自然跟着他的关系变的很好,两人是竹马。成炔也就常听胖虎说,说他将来想娶一个漂亮的女子当媳妇儿,然后生一堆大胖小子,一家和和睦睦的。 成炔那时候还羡慕胖虎的,因为他在那个年纪就知道为以后做打算了。不像他,比胖虎还大一岁,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过。他似乎除了喜做菜当厨子,也没啥别的目标了。 胖虎那时候还支持他,经常说他要是你当了厨子,那我可天天去你家蹭饭了,到时候我就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去,你可不能赶我们出来啊? 来!放心吃,到时候肯定管你! 哈哈哈,那可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反悔,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那时候成炔还笑着跟胖虎说绝不反悔来着。 结果当他出师后,当胖虎长大后第一次进他们家的时候,却没吃上一口他做的饭菜。 那个时候他的手坏了,又对油烟怕的厉害。别说是给胖虎做饭了,就连他每的饭菜都是胖虎给做的。 那时候他的手很疼,木大夫那里开着药,他吃着还是觉疼。 疼的恨不得把它剁下去。 而且他出师前两年父母就去世了,没人能照顾他。那段时间他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很多时候他都恨不得直接去死算了。 他师傅也是放心不下他,甚至想辞去醉合楼的总厨,回来照顾他。 可是他怎么能拖累师傅?真的,就在他真想一了百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得来消息的胖虎跑来了。 那阵子成炔的药钱花光了他的积蓄,他没跟任何人说,想就那么算了。 手残了就残了吧,反正他现在闻着油烟子味就害怕,还做什么厨子了? 但是这事儿被胖虎发现了,胖虎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老婆本拿出来了药钱,还跟他说。 你要是不早点儿好起来,不赚钱还我老婆本,我可就得打一辈子光了。 在那一刻,成炔却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他想,如果胖虎不找女人成亲就好了,如果他们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可是,那终究是他一个人的想法罢了。 那阵子成炔的手虽然被医治的能蜷缩,甚至可以拿些小东西了。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高兴,那时候他恨不得手好的慢点,再慢点。 小炔啥样了?手怎么样了?大夫说啥时候能好?苏颂有时候会来问胖虎关于成炔的情况。 胖虎也会如实告诉他。 不好,大夫说他心里有事儿,想得太多了,伤口恢复的很慢。 啧,这孩子!苏颂急了,他想去找成炔谈谈吧,可又怕他想的更多了。 苏颂烦躁的挠挠头发,真愁人! 叔,没事儿。我陪着他就行,他能好。胖虎安抚着苏颂。 哎~你也不能陪他一辈子啊。你们两个总也得各自成家,咋也不能老是让你在这照顾他。 苏颂其实觉对不住胖虎的,要是他辞工回来照顾成炔,胖虎也不用放弃自己的活,每天照顾着成炔了。 叔,你照顾不了他。胖虎是直子,有啥说啥。 我不走,他离不开我,我也放心不下他。胖虎笨拙的掐着手里的豆角。 小时候他就瘦瘦小小的,老是被人家欺负,哪有一点比我大一岁的样子。这长大了,我以为我能放心让他独自闯了呢,谁知道他还总是被人欺负。胖虎手指一错,那豆角就被他捏烂了。 胖虎把烂豆角扔到一边,心中闷闷的想着,这活计还是成炔做的顺手。他太笨,做不来这细活。 你你这是把他当儿子养呢?苏颂咋舌,这一股浓浓的老父亲的觉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嗯,以前算是,现在不了。胖虎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门口那出的一小块衣角,继续说道。 反正我会一直陪他,等他手好了,我就把家搬过来。我得看着他,不然他又该被人欺负了。胖虎执拗的可以。 哎,你小子也够倔的。不是,那你怎么讨媳妇儿?咋也不能将来胖虎成了亲,他还要跟他媳妇儿在这住吧? 就算胖虎行,那他媳妇儿愿意么?再说了,胖虎要上工,家里就剩下成炔和一个女人的,别人该说些什么?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