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这个和尚好丧哦。” 很快,俩人在一个癌症小组再次遇到。 林冬序是癌症患者,而程知是被分配给他的志愿者。 面对消极等死的林冬序,程知硬要拉着他列遗愿清单,誓死帮他完成所有遗愿。 然而,最后几个月的期限已到。 程知看着她面前活得好好的林冬序,呆呆地讶异问:“你怎么还没死?” 林冬序:“那个……我其实……还能再活个几十年。” 程知:“?” 林冬序:“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谈个恋结个婚过个子什么的……” 程知:“???” ·男主被误诊。 ·超级怕死有钱大佬x勇敢乐观小太花 ·霸总x编剧 第12章 知秋02 周一的时候,秋程以体检为由,带秋翡去了医院做了体检后,又领着老人在神经内科挂了号,做了相关检查。 今天上午秋程拿到了检查结果。 被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 目前这个病没有办法治愈,只能借助治疗延缓病情的发展。 所以接下来几年或者十多年,秋翡的记忆力会不断衰退。 随着时间推移,她不但记不住事情,甚至连身边的人是谁都会认不出。 总有一天,她会忘记秋程。 从九岁父母去世后就由秋翡带大的秋程对老人有着很深的情,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反而是秋翡,大概是本人才最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笑着安孙子:“阿程,别难过,只不过是记不行了。” “哎,你打个电话给你姑姑,让她过来一趟。” 秋翡除了有个死去的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叫夏知秋。 秋程听话地给姑姑打了电话。 等夏知秋来了后,秋翡就让秋程把医院的检查结果给夏知秋看。 夏知秋当场愣住,眼眶泛红。 这个消息太突然,让她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夏知秋才稳住声音开口说:“阿程,妈,我们商量一下吧。” “妈你跟我回我那边住好不好?”夏知秋刚问出口,秋程就反驳:“姑姑,可以去我那里住。” 夏知秋心疼又温柔地看了秋程一眼,没有跟他争,只扭脸问秋翡:“妈你自己来决定,你想去哪边生活?” “总之你不能再一个人住了。” 秋翡本没考虑,就对夏知秋笑说:“去你那儿。” 她把夏知秋叫过来,就是想说这件事的。 阿程还年轻,还没成家,她一个老太太住过去,如果他要带姑娘回家,该多不方便,对他的婚姻大事肯定也会有影响。 而且阿程每天忙工作就已经很累了,她不想阿程在工作时还要分心去担忧她在家里好不好。 她不要去连累耽误孙子。 秋程眼神晦涩地暗沉下去。 他低声问秋翡:“不跟我回家吗?” 语气听起来很难过。 秋翡望向他,笑着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立在旁边的秋程听话地走过来,在秋翡腿边蹲下。 秋翡轻轻摸着他的头,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在秋翡眼里,他永远是个孩子。 “阿程,去了你姑姑那边,你也可以经常去看我啊。” 秋程抿说:“那不一样。” 秋翡笑了,“傻孩子。” 夏知秋也对秋程温柔解释:“阿程,我那边人多,家里每天都有人,能时时照顾到,平常我跟你姑父上班,可以跟我公公婆婆在家聊天解闷,也能跟我婆婆老姐妹俩一起出去遛弯透气,想吃什么直接告诉做饭的阿姨就行。” “你别担心,姑姑会照顾好,你想了就随时过去,在家里住都行,姑姑一直留着你的房间呢。” 秋程没再讲话,算是妥协。 但生病这件事,对秋程打击很大,虽然他没怎么显。 直到晚上喝过酒,在酒的作用下,埋在他心底深处的难过、恐慌、害怕…… 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秋程总会止不住地想起白天医生告诉他的话。 很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忘记他是谁。 被遗忘比被抛弃还要让他无法接受。 …… 邱橙被他很用力地抱着,身体骨骼都在疼。 她蹙紧眉,抬手抵在他的肩前,想要推开他。 可她的反抗换来的是他更加霸道地桎梏。 “不准走,”他仿佛要把她的骨头勒断,低哑的嗓音带着浓烈的固执,语调却又很轻然,听起来温柔至极:“哪儿也不准去,就呆在我身边。” “也不能忘记我,不可以忘记我。” “你疼我了……”邱橙疼的声音微颤,不道:“松开啊!” 男人的呼微重,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肌肤,带着酒香的气息洒落,萦绕裹挟住她,让她无法挣。 就在他张嘴咬住她侧颈的那一刹那,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旁边传来服务生不解的疑问:“奇怪,这间包厢的灯怎么灭了?”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走廊上的灯光飞快钻进来。 服务生看到门旁侧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登时顿住脚步。 秋程这会儿正失控到近乎暴戾,他温柔地扣住邱橙的后脑,把她的脸藏起来。 而后扭过脸,锋利的目光直直向对方,话语冷沉如刀:“滚出去!” “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抱歉。”服务生被秋程的眼神和语气吓到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层皮疙瘩,立刻就退了出去,并飞快地带好门。 包间里霎时又陷入无尽黑暗。 邱橙却趁机用力推开他,直接拉开门,让光进来。 她站在光影错的门口,偏头看向他,面庞半明半暗。 “你走不走?”邱橙声音很淡地问。 秋程也像是清醒了些,“嗯”了声,而后就脚步略微虚浮地往前走来,紧随她出了包厢。 然后邱橙就发现,他直接拐向了相反的方向。 她立在包厢门口,看着男人高大落拓的背影微微晃晃悠悠的,步伐总踩不实。 “走错了。”邱橙在后面提醒。 他似乎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去,离电梯越来越远。 邱橙迫不得已,只能追过去,拽住他的衬衫袖子,皱眉抿说:“这边。” 他停下来,垂眸盯着她看。 大概是沾了太多酒的原因,男人的眼周染了层薄红,将那颗泪痣点缀的格外勾人。 他的眼睛比平要清亮许多,看起来干净又纯粹,像孩童那般懵懵懂懂不谙世事。 致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易碎。 “哪边?”秋程似乎很茫然。 邱橙只好就这么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往回走。 刚走几步,在她要松开他的那一刻,他的手忽而追了过来,准无误地握住了她的。 邱橙像突然被烫到手,当即就要从他的掌心离,但由于他攥得紧,她甚至缩不回一分一毫。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松,跟着她往前走。 生怕丢了她,更怕她丢了自己。 一直到上车,他都死死抓着邱橙的手不放。 邱橙无可奈何,只能和他跟连体婴似的一前一后坐进后座,对代驾师傅报了地址。 秋程上了车后就闭了眼,似乎很困倦。 邱橙中途有好几次想把手出来,都未果。 因为他实在握得紧。 最后她索放弃,任由他拉着。 邱橙扭脸望着车窗外面,城市繁华的夜景迅速地倒退,在她眼前掠成一片片五彩的虚影。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