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某种特别的音符持续不断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让人头晕目眩。 心里像了苹果汁一样酸酸甜甜。 但何灵遇没有任何力气再开口,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小幅度地用额头蹭了两下他的领口。受到他一边扶着自己的,一边处理着座椅上和地上残留的体。 眼皮越来越重,她好困。 离学校还有两站路,行舟能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 他将人往自己身上提了提,尽量找了个让她舒适的地方躺着。 目光又重新回到最开始的窗外。 白云还是按部就班地移动,一闪而过的人群逐渐变成一个黑点。 大声叫卖的小地摊引来一两个人的注意,各种各样的商业店铺放着热门歌曲。 小孩们不停地追逐打闹,笑意漾在脸上。 每个人神情各不一致。 偶尔行匆匆,偶尔悠闲踱步。 城市是如此喧哗。 他曾以为,这片喧哗处在荒芜之上。 直到某一天,有个女孩想方设法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试图用毕生所能来打动他。 并且和他说,“我很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亳无厘头的话打破此后一切的有序。 于是繁花开他一身。 窗外高高悬挂的太拨开云层显头角。 今天是个晴天。 * 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车内,暖意缭绕着皮肤,脸上的绒格外显眼。 行舟微觉刺目,抬起手臂挡住了何灵遇脸上的光。 下一秒,他看见怀里的人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肩,脸埋在颈窝处呢喃细语。 “不要离开我……” 行舟捂着她的侧脸,声音又沉又哑,“好。” 不知过了多久,等何灵遇醒过来时,公车已经快到终点站。 她半撑起胳膊,糊糊地问:“到哪里了?” “还没到。”行舟按着她的后脑勺将人重新带回自己的颈窝,“继续睡。” 何灵遇眨着眼,听到车里机械的提示音后,才反应过来早已过了站。 “睡过站了你也不叫醒我。”何灵遇原本坐在他身上,说这话时撑着他的肩借力将双腿攀上他的腿,以跪姿移动着双膝慢慢靠近他。 随后用鼻尖蹭着他的太,嘴轻咬斜下方的耳尖,软糯地说:“好喜你……” 这话她说过很多次。 每次行舟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比任何一道难题都复杂。 并非是他故意不答,只是有些话说出来实在太过单薄。 他只能选择缄口不言。 得不到回应,何灵遇动了一下膝盖,紧接着,行舟的掌心上了她的裙子。 何灵遇顺势将脸偏向他,两人视线相汇在一处,她又问:“你喜我吗?” 即使早已悉对方的身体,即使剥开了他圣洁的皮囊,即使偶尔窥见他靡的模样。 但她仍然想听到那个答案。 “我想听听你的心,”她侧着脸将耳朵覆上他的膛,“告诉我,你想不想和我做。” 公车忽然急转弯,行舟拦稳住她的身体,在鸣笛声中,他说,想。 “那今天和我回家好不好?” “好。” 离她想要的答案越发接近。 她将以自己虔诚的心为此献祭。 “行舟。”何灵遇隔着衬衫吻上他的心脏处,仿佛触碰到了自己的心,使它持续跳动不停。 她的声音在终点的提示音中显得含糊不清。 “你告诉我,你喜何灵遇吗?” 心脏随着接下来的话跳动到至极。 像灌了水的气球,又涨又。 下一秒便会爆炸。 他说:“喜。” 身体是载体的话,心脏就是地繁花。 我觉得繁花开我一身。 * 徐志摩翻译英国诗人济慈的“ifeeltheflowersgrowingonme”为“我觉得繁花开我一身”。 很美。 * 免费彩在线:「po18uip」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