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果断,不问缘由,直接下了判词,似乎鲛人皇一贯是这么任随意的存在。祁云晟倒是难得看见余渊在别人身上展这份任。 啊,也不是,对于余渊来说,处死人什么的,真的不是难以做出的决定。 “尊上!尊上饶命!” “尊上,我们只是在追查探子!” “我们无意冒犯!” 巡海卫们听到了余渊的话,瞬间明白他们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先不说为什么那只大海会帮助这个人类,尊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一来就给他们判了死刑,一看就是他们惹了不该惹的存在! 原来这个人类那么惹不起的吗?! 过度的惊慌让他们甚至都注意不到祁云晟在直呼鲛人皇的大名。 祁云晟看了看余渊,又看了看那群慌张的鲛人。 其实这个时候他大可以不开口,反正那些人是自己找上来的麻烦。决定是余渊下的,虽然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但是他的决定不是自己能够干预的。 ——如果他能再冷漠点就好了。 看到余渊似乎是真的准备处置这批巡海卫,祁云晟开了口,“他们只是找我麻烦,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哦,光是这一点就够了。”余渊听完便道,“你们可以选选看,准备在哪里歇?” 关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人道主义的。 巡海卫们更加恐慌。他们想要逃离洋构筑的牢笼,但是完全无法出。鲛人皇正因为能掌控海洋之力,才能牢牢地占据皇位。 “尊上!听我一言!” 曹云冲勉强开了口,“我们对尊上忠心耿耿,并无叛变之心,也无伤害海利益之事。会追捕这个人类也是怀疑他可能对海不利。冒犯了这个人类的事情我们愿意付出代价和补偿!还请尊上留我们一命!” 余渊闻言,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巡海将军,轻笑一声,“有道理。” “但我为什么要听?” “尊上——!” 在巡海卫的求饶声之中,祁云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余渊。” 祁云晟默默出声,“我不喜见血。” “哦?” 余渊闻言,“怎么有这种病,是不是太弱了?” 他语气轻佻,听不出多少的关心之意,像是在调笑祁云晟的这个病。但是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动作收住了。 那些巡海卫终于能挣束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跑。 他们锐地察觉到了转机,而且以鲛人皇在海域的权威,这种时候逃跑反而是自寻死路! “先前落下的病,看到血腥场面会不舒服。”祁云晟试着回忆起当初与幼年余渊相处时的觉。“如果你是因为他们追捕我而要处死他们,那么我要求换个方法让他们付出代价行不行?” “随你。”余渊从空中落下,他看了一眼丞相,似乎是意识到它与祁云晟之前已经有契约关系了,微微撇嘴。 然后祁云晟眼睁睁看着余渊一脚踩在丞相身上,而丞相竟然也不反抗,成了余渊暂时的落脚点。 祁云晟也不是说圣母什么的。自重生以来,他便不喜血腥场面了。 何况,那些人的求饶和悲鸣,他曾经可是深有同的。那种卑微的,乞求着活下去的觉。他很清楚。 当然,这不代表他会放过这些人。 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仗着自身强势就随意处置他人,那么也要承担被反杀的结果。 祁云晟并不打算取走他们的命,就像之前面对那船行老板的时候一样。 不杀人,也有让人痛苦的方法。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