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湖听得也是一脸无奈。“你不想比试,而鲛人皇突然杀出来应下比试,所以你生气了。” “对。” 祁云晟闭起眼,道,“大概没多少人敢冲鲛人皇发脾气吧?” “也不是没有。”江河湖道。 祁云晟目惊讶。 “活下来的没多少而已。” 惊讶化为了然。 “总之,我向他发了脾气。他让我将意见都说出口。可是……”祁云晟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也不能这么说。”江何湖琢磨着道,“鲛人皇虽然是一脉相承的臭脾气,但是有些事情,他们认定了就不会改。” “嗯,要怎么说呢,这件事情上,鲛人皇确实过度自信了一点,导致没过问你的意见就帮你做了决定。但是你有没有向他说明是哪里错了?” “他道歉了。” “啊?” 祁云晟并不意外江何湖的神情。毕竟他之前也是这副惊讶的模样。 “你是说……” “我说他强行应下比试,对我来说是麻烦,并且我想赖掉比试之后,他道歉了。”祁云晟说到这一段回忆,声音也有点沉重,“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那么认真地跟我道歉。” 在祁云晟的印象里,余渊就是一个和“道歉”二字毫无关系的家伙。 在江何湖的印象里也是。 江何湖听罢,有些慨,“道歉之后,他还做了什么吗?” “他改了赌注。”祁云晟提到这个,面就不好看起来,“把无归岛换成了海皇岛。” 嗯,还行,这补救才算不错。 江何湖没想到余渊竟然还懂得绝地抢救一波。那么现在的情况还有救嘛! “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他?” 祁云晟看过来。 “你看,你指出了问题所在,他就改了。”江何湖道,“所以你说你的思绪很,是为什么呢?” “……” 祁云晟整理了一下余渊,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信与不信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送我的灵器帮我化解了危机,我很谢他。他擅自做的决定成了我的麻烦,我应该讨厌他。可是之后他又将无归岛摘了出来……” 祁云晟对于余渊的情,一直都很复杂。 “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好卑鄙,在利用他的情。可是我又不敢放开防备,怕一败涂地。” “有时候他做的事情会让我觉得,‘看吧,我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不能大意。’”祁云晟面痛苦,“但是有时候,我又会觉得,‘这样的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江何湖温柔地拍了拍祁云晟的肩,“不必那么紧张,放宽心就好。” “……”所有的纠结与痛苦,最终化作了疑虑叹息,祁云晟目光沉重,道,“所以我需要一个地方冷静一下。” “这里的环境不错,你可以试着冷静。”江何湖道,“如果这样冷静不了的话,那就……” 正巧小厮送来的酒菜也到了,江何湖立时招呼,“那就吃点东西来放松。” “可以吗?”祁云晟有些拘谨。 “我只是一个厨子,擅长的就只有这个了。”江何湖道,“人生艰辛,但没必要和美食过不去啊。所有忧愁与烦恼,吃之后说不定就散了。何况你若是觉得不够……” 江何湖拿出一蛊酒,“忘忧水,如何?”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