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和秦韶的约定,叶倾城很快就找到了一所民宅之中。 “你可是来了。”秦韶在房间里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今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度如年,总觉得时间过的十分的冗长,见叶倾城进来,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路上没人发现吧?” “放心,我的本事你应该知道。”叶倾城见到秦韶也是十分的动,她展颜一笑,直接投入了他的怀里,“我好想你。” “我也是。”秦韶心底暖意动,“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用手臂环了一下叶倾城,随后马上就放开了她,“我们现在就出城去。”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套衣衫递给了叶倾城,“事有轻重缓急,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我知道。”叶倾城素来不是矫情的人,大方的在秦韶的面前换下了叶妙城的衣衫,穿上了那一袭布衣,还用一块兰花布将一头秀发都包裹了起来,她脸上还有疹子,红一快白一块的,再被布包裹一下,哪里还能看得出之前的花容月貌来。 秦韶也很快的换了一身布衣,将脸上抹了抹,如今两个人站在一起,丝毫不像是什么国公府公子和洛城公主,完全就是一个脸蜡黄的读书人和生病的小娘子。 “走吧。”秦韶见他们两个的装扮看不出什么破绽,于是拉着叶倾城的手,走到了门外,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秦韶扶着叶倾城上了车,车夫一抖手里的鞭子,马车驶出了巷子口,沿着大路就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出城门没有受到任何的怀疑和阻挠,马车沿着大路朝西又跑了一段随后拐上了一条小路,停在了一户农家。“少爷,老奴只能将您送到这里了,愿您和少能得偿所愿。”赶车的车夫下马,对着秦韶一鞠躬,说道。 “多谢了,海叔。”秦韶下车,拍了一下那车夫的肩膀。 “少爷赶紧带着少走吧。”那车夫催促道。 “恩。”秦韶将叶倾城扶下车来,车夫从农家小院里牵出了两匹骏马,将缰绳给了秦韶和叶倾城。 “走吧。”秦韶与叶倾城双双上马,随后两个人杨蹄而去。 “海叔是家父的部下,十分的牢靠。”秦韶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对叶倾城说道。 “只要是你安排的,我放心。”叶倾城微微的一笑说道。 秦韶的心底暖意动,叶倾城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现在对他全心的信赖,这代表的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们从黄昏时分一直跑到了半夜,秦韶才带着叶倾城下马。 “在这里稍稍的歇息一下吧。”秦韶将马牵到一边,拴在了树上,然后从马鞍上悬挂着的背囊之中取了两条毯子出来,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将一条毯子铺在石头上,让叶倾城坐下,“我去找柴火过来。”他蹲下,握住了叶倾城的手,眼带愧疚的看着她,“真是对不起,好像你跟着我也没过过什么好子。” “秦韶,你觉得我是那种图安乐,享安逸的人?”叶倾城说完之后,自己先笑了起来,“你别说,我还真的是,只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我那样作罢了。” 秦韶原本有点抑的心情被叶倾城这么一打趣,顿时就好了不少,脸上也忍俊不的带上了几分笑意,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叶倾城的头,“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七八糟的想法的。”他起身,出去寻找柴火。 曹嬷嬷见夜也深了,公主的房里还是静悄悄的,就觉得有点奇怪。 早就过了替公主殿下洗漱的时间,虽然说公主已经用过了妙城小姐带来的饭菜,但是脸总是要洗的吧。 她带着几名侍女来到了叶倾城的房门前,先是瞧了瞧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片,就连灯都没有掌,从窗户看进去也是黑的。 “公主,老奴带人来替公主梳洗。”曹嬷嬷试着才里面喊了一声,她喊完之后就等了片刻,里面依然是静悄悄的,好像连个气的人都没有。 曹嬷嬷在外面连喊了几声,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也是一片沉静,上的纱帐层层落下,“公主?”曹嬷嬷现在是在纱帐外面恭候了片刻,试着叫了叶倾城一下,还是没反应。她一蹙眉,用手势打发着侍女去将房里的灯燃起,随后她自己亲自去开了纱帐,上躺着一个人,被朝着她,乌黑的长发散了半个铺。 曹嬷嬷的心这才稍稍的定了下来,“公主,可是太乏了?那老奴就不打扰了。”她落下了帐子,刚转身,就看到了地上的凳子是倒着的,她微微的一惊,眼皮子就是一跳,她骤然转身,再度将帐子开,小心翼翼的翻过了上躺着的人,这一看之下,吓的她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穿上躺着的人额角带着血迹,只穿着一件中衣,这面容显然就是叶妙城!叶妙城躺在这里,那叶倾城呢!曹嬷嬷慌了一下,随后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公主走了! 不好了!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马上命人给萧允墨报信去。 叶妙城稍稍的吐了一口气,她在叶倾城走后不久就醒了过来,无奈假装被叶倾城打晕,她想了想就自己爬上了去,这样应该能装的久一点,却忘记了扶起地上的凳子。 她稍稍的失神了片刻,她能帮叶倾城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一会,平江王和王妃还有侧妃就闻讯赶来。 平江王将所有人潜走,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都是自己家的人,叶妙城也不用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叶倾城与秦韶离开燕京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脑门上只是皮外伤,用来做给萧允墨看得。 平江王和王妃还有侧妃三个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都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王妃的眼泪当场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平江王无语,只能揽住了自己的子。 “我们阿蘅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为何要走到这个地步?”平江王一边小声的哭,一边说道。 “莫要再说了。”平江王忙安着她,“阿蘅现在的格是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吗?她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走了也好,她那子就是入了,只怕也会和太子殿下闹一个一拍两散。” “可是太子殿下会放过她吗?”平江王妃哭着问道。 “你一会赶紧入去找皇后娘娘。”平江王蹙着眉头,萧允墨如今势力越来越大,很多事情他自己颇有主见,也容不得别人置喙,但是皇后娘娘毕竟是他的生母,若是皇后娘娘出面规劝,太子殿下多半也会听进去一二的。 “对对对。”平江王妃这才想起,忙拿帕子擦着眼泪,“我这就入去求见姐姐。” “你知道该怎么和皇后娘娘说吗?”平江王不放心的说道。 这……平江王妃现在脑子里面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被丈夫这么一问,她就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江王知道现在子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耐心的说道,“你去了,就和皇后娘娘求一个恩典。让皇后娘娘给咱们阿蘅做主,与靖国公府的秦韶说和说和。“ “皇后娘娘不可能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平江王妃不解的问道。 “其实这几,我也是想了很多。若是阿蘅不喜太子殿下的话,我也是想亲自去找一下皇后娘娘的。”平江王拉着自己的侧妃还有王妃坐下,轻声说到,“皇后娘娘当时选中妩城也是有所求,当时她被先皇后打着,不得不替太子殿下找一个实力雄厚的人支撑,咱们家的姻亲都是朝中掌着实权的人,所以她才选了妩城,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看太子正在收权,所以太子殿下现在不需要仰仗咱们家了。换句话说,现在的皇后人选必然应该是一个家道平和的人家,否则母族过去强大,若是将来诞下了皇子,势必成为一大威胁。”平江王说道。“咱们阿蘅不但不适合当皇后,更不适合入。对将来立储不利。” “那王爷的意思是让臣妾将这层话给皇后姐姐带到?”平江王妃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那王爷为何不早说呢?” “早说又有何用,秦韶那臭小子一直蛰伏不出!”平江王怒道,“哪里知道那臭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事情总要两情相悦的吧!我一老头子落下面子去找秦韶,美的他了!” 侧妃和王妃均……心道王爷啊,你这也是坑人啊,若是你早点找了秦韶,咱们大家商量一下,岂不是现在就不用走到这一步了,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啊。 平江王见侧妃和王妃的脸也是老脸一赧,”唉,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是太子殿下警告过我,不准我将阿蘅外嫁。这平江王府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眼线,我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自是不能主动去找秦韶。也是秦韶那臭小子不济事,我不去找他,他就不能来找我吗?“ 王妃和侧妃…… 若是秦韶来找平江王的话,只怕这事情也是不成的吧……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如今她们能替叶倾城做的也就是去求求皇后娘娘了。 侧妃心疼自己的女儿,额头上破了一块,若是留下疤痕来就完蛋了,她领着女儿回去上药。平江王妃也不敢再耽搁,马上入去见皇后娘娘。 平江王独自一人坐在蘅芜小筑的房间里,长叹了一声,一切皆是命啊。他心底也是糟糟的,都是说儿女债儿女债,他上辈子一定欠了叶倾城很多钱,所以这辈子她才可劲的折腾,其实刚才叫王妃去找皇后娘娘是他最后的计策了。若是皇后娘娘听还好,不听的话,只怕会连皇后娘娘也一并得罪了。 这人在不同的位置上,眼界就都不一样了。 只是可怜了叶倾城,为了不让平江王府受了连累,愣是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将罪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说萧允墨不准她出去,但是却没明着下旨,她这不算是抗旨叛逃,但是与人私奔的名声却是很可能会做下了。 虽然她私奔的对象是秦韶,但是尚未复合就与人奔逃怎么说都是与理不合。 平江王挠了挠头,又长叹了一声,儿女若是不长大那又多好啊! 曹嬷嬷进见了萧允墨,将此事一说,萧允墨就是一阵的冷笑,“我早就叫你当心公主。她那人哪里是会好好的呆在家里的?”他将手中的折子朝桌子上重重的一摔,随后自己却又笑了起来,“不过她若是不如此闹上一闹,我倒是真的不怎么安心。” “来人。”他叫了一声,外面进来了两名侍卫。”去看看秦韶在不在燕京城。” “是。”侍卫离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侍卫匆忙的赶回,“回殿下,秦大人已经离开了靖国公府了,靖国公府的人都说不知道秦大人的去向。” 萧允墨目光一暗,他就猜到!能让叶倾城跑开的大概也只有秦韶了,毕竟他们两个做过了几年的夫,又在柔然患难与共,那在皇陵之中,秦韶宁愿自己涉险也不让叶倾城去,可见秦韶是对叶倾城上了心的,而叶倾城被自己带回去之后,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显然也是在担心秦韶。 秦韶倒是装的像,这些子,他一直都派人看着平江王府,都不见他出现在平江王府的周围,这一下子就给他送了这么大的一个礼出来。 随后萧允墨就是眉头一皱,他默默的骂了自己一句,若是秦韶有新隐瞒,他派去看着平江王府的人又怎么可能发现秦韶呢! 秦韶为人细致小心,可以算得上是有勇有谋的了,若是他他登基,秦韶是一个辅国良臣,但是前提是不与他争夺叶倾城。 “传令去锦衣卫,无论南北镇抚司,都去找这两个人。”萧允墨哼了一声说道,“画像就不用给了吧,他们两个南北镇抚司谁人不知?” “是。”侍卫领命,才要离开,就被萧允墨叫住,“等等。此事不可太过声张了,你吩咐下去,只说是替我寻找东西便是,不要说是去寻人。也不要让各地州府知道此事。”叶倾城这是豁出去了,不过他却是还要替她留点脸面,后她是要陪在他身侧的,名誉方面不能损的太过。 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自是知道轻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但是若是给旁的人就难说了。 叶倾城啃了点秦韶带出来的干粮,又喝了点水,随后靠在了秦韶的怀里。 “星星好亮。”她指着头顶的天空,透过枝桠能看到蓝黑的天幕上挂着点点繁星,这让叶倾城不由概道,“你知道不知道在我们的那个时代,因为污染,已经看不到这样的星空了。” 秦韶没有说什么,只是环绕住叶倾城,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也随她一起抬眸看着星星。 萧允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他们离开的事情了,不过好在萧允墨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所以开始几天他也不会找到什么头绪。 “你在想心事?”见秦韶一直不说话,叶倾城歪了一下头,稍稍的转过身来,看向了秦韶。 “恩。”秦韶不想隐瞒,点了点头。 “好了,你也说从这条路去滨州虽然绕了点远,走的都是小路,但是不过也就顶多十天的路程,所以只要我们找到了那个飞船就好办了很多了。”叶倾城安道。 秦韶朝着叶倾城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轻声低叹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叶倾城笑道,“我相信我父王也一定在想办法帮我。”她说完之后抬头吻住了秦韶的。 夜风拂过,带着山林之中初的寒气,但是叶倾城的温热气息却好似一座屏障,将围绕在他们身周的寒意驱散。 两个人夜兼程,沿着秦韶定下来的路线走了四天倒是安全,没有人追上来。 不过在第四天傍晚的时候,秦韶身上的情毒发,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隔了四天没吃药,叶倾城脸上的红疹子已经消退的干干净净。 “药呢?”叶倾城吓的催马朝前了两步,拉住了秦韶的缰绳,替他将马停了下来,她扶着秦韶下马,忙翻着他的背囊想要找出药丸来。 “不用找了已经全部吃完了。”秦韶苦笑着按住叶倾城的手。这种解毒丸不是普通的解毒丸,也没有那么容易配,秦韶手里的两瓶解毒丸已经全数吃完,他本来算计的是能在解毒丸吃完后第六天才会第一次毒发,却没想到提前了。 “帮我看上一回。我运功制一下毒。”秦韶忍住口不住翻涌上来的血腥之气,对叶倾城说道。 “恩。”叶倾城坐在了秦韶的身侧,看着他盘膝运功疗伤。 她将收在怀里的羊皮纵卷再度拿出来看了看,将那上面所描述的地方记在心底。 她回眸看了看秦韶,他的脸并不好,可以说没什么血,他双眸紧闭,两排纤长的睫在他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暗影。 良久,秦韶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是一口血忍不住从嘴里吐了出来。 血暗红,隐隐的带着几分黑气,叶倾城一看就知道不好。 “阿蘅。”秦韶握住了叶倾城的手,“情的毒绵绵,连绵不绝,与别的毒一样,即便是腺癌稍稍的制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犯。” “那就不要走这样的山路了。”叶倾城说道。“我们直接走官道。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滨州。” “会被发现的。”秦韶摇首。 “这只是一个概率的问题。”叶倾城说道,“我们是可能会被发现,但是现在你的毒是肯定制不住,两相比较下来,我觉得听我的没错。” 秦韶默然,思量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第五他们就直接舍弃了山林,直接绕到了官道直朝着滨州而去。 萧允墨出动了所有的锦衣卫,又哪里会有不发现他们的道理,所以才他们快要到达滨州的路上,他们就被一队锦衣卫给拦住了。 “公主,秦大人。太子殿下有命,见到你们要将你们请回京城。”一名百户过来见礼,其他人则死死的将他们两个围在圈子里面。 “去告诉萧允墨,我们什么王法都没有犯,还有自己的事情去做,要我们回燕京可以,但是等我们将手里的事情做完。” “公主殿下,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办事。”那名百户说道。 秦韶的眼底已经动了几分杀机,“念在与你们同僚多年的份上,如果你们现在走,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秦韶低声出言警告。 “秦大人,我们知道你武艺高超,但是此事乃是太子殿下下令,即便您真的不愿意,我们也是要完成我们的任务的。”那百户抱拳说道。 “吵什么。”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时候,两匹快马从滨州城的方向跑了出来,马上的人一胖一瘦,等跑的进了,叶倾城哈哈一笑,“是你们两个啊。” 来的人身穿着千户的服饰,正是一直跟随这叶倾城的了吕鹏和方大丙。 他们两个在叶倾城的面前下马,跪下抱拳,“头儿,我们来了。” “你们也来抓我?”叶倾城笑问道。 打从皇陵一别,她就再没机会看到他们,知道他们都连升三级,成为锦衣卫南镇抚司赫赫有名的十四千户,她也是十分的欣,至少萧允墨在这方面还是很给她面子,答应她的事情做到了,而她对他们几个的承诺也完成了。 “我们哪里敢抓头儿啊。”吕鹏和方大丙对看了一眼笑道,“头儿想做什么,我们就陪着头儿去做。” 听了吕鹏和方大丙的话,那百户就是一愣,“二位大人,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他急道。 “你是蠢货?”吕鹏起身呵斥道,“太子殿下只说是找到人,又没说什么时候带回!行了。你只管去和太子殿下汇报,有事情我担着就是了。” 方大丙憨直的一笑,“那哪里能让你一个人担着,我和你一起。” “你们这样,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叶倾城于心不忍的说道,“你们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位置,不如这样你们就当没见过我可好?” 那名百户瞪眼,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头儿你放心吧,太子殿下下的命令真的叫我们找到你们。”吕鹏和方大丙说道,“只有这个蠢货才会这么死心眼。”他看了看边上呆在那的百户,“难道我说错了?” 那百户……仔细的想了想,瞬间就觉得整个人有点不好了,貌似太子殿下下的命令真的是找到公主殿下和秦大人,别的也没说什么…… 他的心底也有点不确定起来,毕竟他面对的一个是洛城公主,一个是北镇抚司的副指挥使,而太子殿下也没废掉公主殿下的封号,更没免去秦韶的官职……这……那百户悄然的后退了一下,将路给他们让了开来。 不过他还是吩咐手下用飞鸽传书传回京城,通知太子殿下他们已经在滨州成外找到了洛城公主和秦大人。 靖国公府这几天一直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梅氏的心情不知道有多糟,国公夫人这几天十分的唠叨,不光是病着,更是时不时的就问她当初如果她对叶倾城好点,那秦韶与叶倾城是不是就不用和离了,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了。 梅氏说不出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关键是看萧允墨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平江王妃那去了皇后那边,将平江王与她说的事情和皇后说了一遍,皇后的神也是有点凝重。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情,诚如平江王所说那样,当初她选叶妩城,无非就是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真正有实权的靠山,让他在这条路上能走的好一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萧允墨已经是太子了,眼瞅着昭帝的身体就不行了,登基指可待,那么接下来的便不是需要靠山,而是铲除这些手握重权的实力派,若是平江王识相还好,不识相的话,少不得还有一番争斗,那时候叶倾城再入显然已经是不合时宜了。 皇后思量再三也觉得平江王妃说的有道理,平江王妃还表了一番衷心,说不管怎么样,她们也都是相互扶持的好姐妹,言下之意,若是皇后帮忙打消掉萧允墨要将叶倾城留在身边的意思,平江王愿意将手里的政事出,隐退当一个真正的逍遥王爷去。 这就叫皇后十分的动心,若是能顺利的将所有的权利收回,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前朝讲究制衡,后也是一样,如果是叶倾城入,除了萧允墨之外还有谁能治的了她? 看萧允墨现在对叶倾城如此的上心,只怕后会被叶倾城吃的死死的。这她不可不防啊。 皇后经过一番深思虑之后还是将萧允墨叫了过去,她将这些分析给了萧允墨听,萧允墨听完之后却是冷冷的一笑,“平江王居然敢通过您和我谈条件。他真的是胆子够大的。”他笑完之后说道,“他不会当真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叶倾城了?母后,叶倾城是孩儿喜的人,儿子马上即将承继大统,若是连一个自己喜的人都留不住在身侧,那这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他见皇后脸稍变,马上又说了一句,“不过母后说的也对,叶倾城如今的确是不适合做儿子的皇后。” “你能想明白就好。”皇后稍安的点了点头。 “只是儿子还是不甘心。”萧允墨接着说道,“即便她不想当儿子的妃子,儿子也不想看着她和秦韶在一起。她若是不答应儿子,儿子宁愿她出家当姑子去。” 皇后皱眉,“她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妹,你何苦如此?”她低声劝说道。“你是要当皇帝的人,何苦落人家一个迫臣的恶名,而且你表妹听说也是一个将才。倒不如你打消了那个念头算了,秦韶对咱们也算是有功之人。” 萧允墨抿不语,他就是念在秦韶当初出言警告,让他避开了好几次刺杀的份上,才一直都没卸掉秦韶的官职,良久,他才对皇后说道,“母后,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心里有分寸的。”若是仔细想想,秦韶和叶倾城都是对他有恩的人……萧允墨的心底也有点动摇,只是他一口气憋在心窝里面,就是演不下去。凭什么之前一直喜他的叶倾城后来会意属秦韶? 他们都已经和离了,秦韶还敢来找叶倾城,居然还敢带着她私奔…… 萧允墨都这样说了,皇后也就不再好说什么。“对了,再过几天柔然人就要押着建安来京了,你准备怎么处置她?是要给你父皇吗?” “父皇如今每天昏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建安的事情?”萧允墨说道,“建安肯定是不能活了。” 皇后闻言稍稍的点了点头。建安的确是不能活。从她做的那些事情上就能看出,建安这个狠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所以这种人必须死,否则就是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她反咬一口。 等萧允墨出了皇后那边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东寝之中,他拉开了屉,从暗格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有两粒药,这两颗是情的解药,而情的毒药也只有两颗了,一颗被溶了水淬在了匕首上,而另外一颗则给了南瑜带去柔然,他本是让南瑜找机会给建安服下的,现在建安好好的,但是秦韶却又中毒之相,难道说南瑜没将毒药下在建安那边而是下给了秦韶? 若真的如此,那南瑜临死倒也是替他做了一件事情了。 如果命在一边,叶倾城在另外一边,秦韶会选择哪一边呢?萧允墨玩味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嘴角出了一丝的冷笑,这个世上的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今在皇后那边,虽然他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但是却也真的将那些话给听进去了,也细细的考量过了,他历经那么多事情,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构陷和杀戮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上,肯定是不愿意放弃这一切大好的局面的。 登基之后,便是要一步步的收权了,若是平江王能带头放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怎么看怎么都是他放弃叶倾城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从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门槛,因为不甘心三个字啊。 萧允墨握紧了说中的瓷瓶子,陷入了深思之中。 在得到了锦衣卫的飞鸽传书之后,萧允墨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要亲自去一下滨州,一来是看看秦韶身上所中的是不是情的毒,二来是想看看秦韶在生死与叶倾城之中到底选的是什么。 他将这个念头和皇后说了。皇后本是万般不愿的,毕竟现在陛下虽是都可能殡天,这皇位的事情是大事,萧允墨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实在是不妥,但是又拧不过萧允墨,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里有她照看着,若是在萧允墨离京期间,昭帝殡天了,那么她会暂时秘不发丧,等萧允墨归来再宣布一切。 不过她还是叮嘱萧允墨要用最快的速度快去快回。 有吕鹏和方大丙在,再加上行踪已经暴了,叶倾城和秦韶也不需要再东躲西藏的,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滨州成,索十分高调的找了一个客栈住下,还惊动了滨州衙门,知府大人战战兢兢的来客栈门前递了拜帖。 洛城公主大名谁人不知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副指挥使,靖国公府的三少爷,这些人都是平时他们仰望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忽然纡尊降贵的来到滨州这个边缘的地方,叫知府大人甚是惶恐。 不知道这些大神们来做什么的。滨州知府战战兢兢,生怕是自己有什么行差踏错的。 比说了叶倾城和秦韶了,就是这客栈里那些锦衣卫,知府大人都觉得自己惹不起,大人物出来派头就是大。 叶倾城是故意让滨州知府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这样即便是萧允墨自己来了,也不能当着滨州知府的面和自己翻脸抓人,他是要当皇帝的人,这点脸面还是要的。 他们在客栈休整了一天,叶倾城就开始着手去找手稿上所说的地方。 她稍稍的一打听,才知道那地方在先圣山之中。 本来那山只叫大成山的,后来因为贤圣孝仁皇后和高祖的故事,才将那地方改成了先圣山。 滨州附近的人都不去先圣山,叶倾城问了问原有,似乎进入先圣山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路,有的地方会撞到看不见的墙,不知道是闹鬼还是怎么的。 不过更多人说那是因为先圣孝仁皇后和高祖皇帝就在这个山中飞升的,所以他们不愿意凡人再去打扰他们飞升之地,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再进山了。 叶倾城和秦韶进山找了两回,可惜年代久远,圣孝仁皇后手稿里面说的标记都已经被人破坏光了。他们连找了四天都没找到什么痕迹。 秦韶的毒又发作了一次,叶倾城不得不陪着秦韶在客栈里面又耽误了一天的时间。 秦韶运功制毒素的时候,叶倾城就开始不住的在纸上涂涂画画。 她画的东西也只有她自己能看得明白,吕鹏和方大丙看了均是一头雾水,如同云山雾绕一样。 “头儿,你这是到底要找什么?”吕鹏忍不住问道。 “你们最好不要知道。知道多了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叶倾城笑道。 吕鹏和方大丙相互对看了一眼,心底虽然有点失落之意,但是知道叶倾城是替他们着想也就释然了。 叶倾城忽然想起了那个进山会路的传说,她就让知府大人帮她找了几个住在先圣山的老猎户,仔细的询问了大概什么地方会遇到奇怪的现象。 几个老猎户一五一十的将地方说了一下,叶倾城的眸光就是一亮,所谓什么透明的看不到的墙应该就是磁力场了。 圣孝仁皇后不想这里的人发现她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会设置一点保护手段的。 所以磁力场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小型飞行器所在的位置。 只要让这里的人心生畏惧,也就不能进入了,自然不会发现她留下来的东西,这个立场也不会很大,毕竟要用能量维持那么多年,圣孝仁皇后那么聪慧一定是要将磁力场的范围控制的刚刚好,这样才可能尽可能时间长的掩饰那边的秘密。 叶倾城送走猎户之后,又将手稿拿出来仔细的再看了一遍,果然在前面的介绍里面看到了一条。 之前她光着急看后面小型飞行器的所在地了,倒是将前面的介绍给忽略掉。她料想的不错,前面的介绍里面提过,想要顺利的找到飞船,就必须记得皇里面的碑林的方位。 叶倾城一拍大腿,她怎么能将句话给忽略了呢,之前是看得太快,以为这一段都是她介绍自己的话就没仔细认真的看而是一目十行的带过了。 她去过那个碑林!叶倾城兴奋的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皇里面的碑林就在书阁的前面,当时她就觉得那些碑林排列的好像有点什么门道。 好在她当时研究了好长的时间,还在里面钻来钻去的,现在凭借着记忆还能将碑林之中石碑的放置位置给记起来。 叶倾城将碑林的方位画出来之后,忽然想起来碑林之间有一条白石子铺成的路,她的脑子里面灵光闪现,那路应该就是进入磁力场该走的方位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