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乃屿并不想同情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你哥哥,还有,林迟疏就算活着,看到你这副模样也会被气死过去。” 他趁机要走,林迟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比浪的小狗还要可怜地认错:“我不气你了,哥哥,我很听话了,我现在...我每门功课都拿了A,我也有在孝敬父母,我没有再做坏事了,林家的公司在我手上也没有破产啊!你希望我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我已经做到了,我做得这么好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呢,你应该像以前那样夸夸我啊,哥哥,你不能不理我,至少到梦里来见见我啊!” 他起身,轻而易举地将肖乃屿推倒在上,而后倾身了上去,肖乃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尽力气要逃,却被对方死死锢在身/下。 “你总不来见我,我这么这么地想你,你也不愿来见我,现在还想逃?” 他开始/肖乃屿身上的衣服,暴力,急促。 傅尧诤给Omega穿上的外套,围巾,一一被解下。 肖乃屿忍着莫大的屈辱,趁对方专注于解纽扣时,伸长了手抓起头桌上一个装饰用的花瓶,在衣服被全部下之前,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花瓶砸向林迟越的侧脑。 砰的一声,花瓶碎得四分五裂,血从林迟越脑袋上滑落下来。 这人吃痛了,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他用一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Omega,像一匹饿盯着即将被吃入腹的兔子一样。 肖乃屿并不畏惧,如果林迟越刚刚是要掐/死自己,他会欣然受之,可偏偏是侮辱,那么他拼死也要反抗,尽管他的清白与尊严早已经被诋毁得面目全非。 林迟越没有被这一击打倒,他甚至不去处理伤口,眼中还因此恢复了些许清明,似乎清醒了一些。 肖乃屿以为他会放过自己,还未庆幸,那人忽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力道极重,他甚至来不及知到痛苦,眼前就黑了下来,人事不知。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动静,一位五十岁的男人走进来,见着眼前这一幕,心道是造孽,上前拉住了林迟越要再打下去的手,劝道:“少爷,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了,啊?” 他看见上昏的人嘴角已经溢出了血,心头也有几分不忍。 “别打了,再打连这个念想都没了。” 这话劝到林迟越心坎上了。狂怒的人这才停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巾捂住了自己头上的伤口,而后起身,走到门口时又转头看了一眼肖乃屿,与管家说:“把门关上,看好了。” “是。”管家明面上应着,待林迟越走远,又推开门看了一眼上的Omega。他清楚,按照二少爷现在这种脾,不出三这人就要被折磨没了。 这不会是大少爷希望看到的。 当年,十岁的林迟越被大少爷牵着领进家门时,见着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林迟疏私下跟他说:“吴伯,后小越在家里还需要你多照顾,不要让人欺负他,我平练琴忙顾不上许多,你只记得一点,尽量领着这孩子走正途。” 如今,大少爷走了,林迟越虽然表面上活得像个人样,背地里呢,早已离正途渐行渐远。 其余的小恶他可以包容,可以视而不见,但事关人命,却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否则,他不止对不起林家的提携之恩,更辜负了林迟疏的信任。 他进去收拾了一番,关上门后,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讯录最底下的一个名字,那个小时候总和大少爷形影不离的傅先生,如今也是极少会在林家出现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号码没有换过。 电话拨过去,立即便通了。 ...... 夜凉如水。 肖乃屿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晕了一夜,天一亮又打着冷颤苏醒过来。 稍微动一下,脸上便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疼和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房间里的绝望比起来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他费力地从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任何可以用来自/我/了/断的工具,昨晚打碎的花瓶,居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汹涌的海浪,一心希望那浪花能打得高一些,最好将自己卷走,卷离这个人间地狱。 可海水也只是虚张声势,很快便退了下去,如此周而复始,不断循环,看得他心情烦闷,简直要再吐出一口血来。 这样站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开了卧室的门。 林迟越和初见那天一样,脸上挂着郁的淡笑,但人看着是清醒的,如果不是头上还着一块渗血的纱布,肖乃屿几乎要以为昨晚的闹剧只是一场梦了。 “哥哥,吃早餐了。”他将牛和土司放到桌上,语调很是温和。 这样温柔的话语却听得肖乃屿十分烦躁:“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你和傅尧诤是不是都瞎啊!!!” “你先吃早饭。”他充耳不闻,只走上前抱住肖乃屿,不让他动,还委屈地说:“吃了才有力气来闹我啊。” 肖乃屿本不想让他碰到自己,但又无处可逃,被对方抱进怀里闻到那股冲鼻的信息素时,更是烦躁异常地低吼:“既然都这么林迟疏,怎么不下去找他团聚啊!!!一个两个的全都来折磨我!”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