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娜,沈先生问你了,你就回答啊!如果还想救它你就说出来吧!”她的同事摇着她的肩膀劝她说出来。 戴娜的眼泪落下来,“沈……沈思博先生还有沈小姐都说这匹马太烈了,差点摔死您,要把它安乐死啊……” “什么?”沈谚非眉头一扬,“你们别让人伤害它!我这就去找我大哥!” 沈谚非跑出去,正好路过在喝饮料乘凉的沈洛缨。 “洛缨姐!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它?” “它?”沈洛缨望着沈谚非气吁吁的样子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那匹马吗?它差点摔死你,大哥说这样的马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你没看他气成那个样子,我哪敢反对啊!不就是一匹马吗?你要是喜,过几天就给你买过一匹更好更温顺的!” “那是我的马!我又没被摔死!我去找大哥!”沈谚非又跑向不远处,沈洛缨本想拽住他却还是没来得及。 沈洛缨站起身来望着沈谚非的背影蹙起眉头。 “大哥!”沈谚非跑到沈思博的面前,他和张立夫正在谈着什么。 “谚非?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和洛缨一起休息一下吗?”沈思博的手指触上他的额角,掠过他的汗水。 “不要杀那匹马!”沈谚非喊出声来。 “它差点摔死你。”沈思博原本温柔的声音成冷下来。 “但是它没摔死我!就因为这样杀了它会不会太武断了?你不是为了我请人照顾那匹马这么多年吗?” “我照顾它这么多年不是为了今天让它伤到你。”沈思博侧过头去,意思是不想再与沈谚非讨论这个话题。 “大哥!那是你为我照顾的马,对我很珍贵!而且没有任何检查都不知道它为什么受惊,为什么一开始那么温顺会忽然惊恐,这些都没清楚就要让它死吗?”沈谚非直落落望进沈思博的双眼中。 张立夫笑了,“思博,谚非说的没错啊。要知道马从来不会伤人,只有人才会伤人。” 简单的一句话,沈思博的肩膀却僵住了,他拿出手机告诉CLUB的管理人员不要伤害那匹马,继续照顾它。 沈谚非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立夫望向沈谚非,目光中有一些怀念,“谚非,你刚才的样子真像是仲秋年轻的时候。” “啊……我像父亲?” 张立夫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是沈仲秋的亲生儿子啊! “当年我和仲秋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曾经在马术俱乐部里打工,他一直照顾的一匹马因为伤病要安乐死了,那天他就像你一样一路奔跑追上马的主人恳求他让那匹马活着。” 原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沈仲秋也有心地柔软的时候。 张立夫讲了许多沈仲秋年轻时候的事情,那些令人不敢相信的纯粹甚至于幼稚情,原来沈仲秋都曾有过。 一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他们回到了沈宅。 一路上,沈洛缨靠着车窗睡着,车窗映出来她的表情,沈谚非觉得她在不安什么。一回家她就说自己不大舒服上楼回到了房间。 沈谚非也累了,冲了个澡躺在上与沈静云发了一会儿短信。他正在与新加坡的商界巨头谈论关于梅迪奇的事情,沈谚非原本以为他会没有时间,谁知道只是一个下午没看手机而已,自己的信箱都快被他的短信,甚至还有十几通未接来电。 聊了一会儿,沈谚非与他说晚安打算美美睡上一觉,没想到短信又响了,是沈思博发来的: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沈谚非咽下口水,这么晚了还要到院子里去?他知道沈思博对自己的情不只是兄弟之情,但是在沈家的院子里沈思博是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沈谚非随手披上一件衣服来到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沈思博仍旧穿着白天去驰骋CLUB的那身衣服。 “大哥……怎么不睡啊?”沈谚非来到他的面前,沈思博的表情沉敛,沈谚非知道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我让人检查了一下你那匹马,在马的身上找到了一针。” “啊……”沈谚非愣住了,随即明白了过来。有机会把那针扎在马身上的只有沈洛缨。他一向知道沈氏这样的家族中兄弟姐妹之间争端不断,但是他没想到他一直从不涉及沈氏权利斗争却还是被洛缨忌惮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