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沈谚非与林锦再度碰面。 “董事会上,你父亲一直很沉默,这是难得一见的场景。”沈谚非整了整袖口,惬意地说。 “那是因为父亲完全被你的能力折服了。”林锦笑着回答。 “知道我还将你和你父亲留在沈氏的原因吗?”沈谚非眉梢一挑,林锦震在了那里。沈谚非的意思很明显,他手上握有很多林家的把柄。 林锦扯起角,笑的很难看,“董事长在说笑啊。” “我是为了提醒自己,要时刻警惕。” 电梯门开了,沈谚非信步走了出去,留下林锦呆在原处无法挪动脚步。 今天结束了连以来的雨天气,凌少白靠在窗台上照例了一支烟。这是他在市立第三监狱养成的习惯,只是他没有告诉沈谚非,离开监狱之后每每当他靠在窗台上烟的时候,他想到的总是他,带着一种轻松的玩味的心态,以及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对那段时光的还念。 “喂!凌少白!” 清朗的男嗓音,声音的尾调中带着几分成味道。 凌少白回过头来,看见了沈谚非。他并没有上前也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比起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变了太多了。我忽然有些认不出你了。”凌少白慵懒地吐着烟圈。 “而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沈谚非的双手揣在口袋里,歪着脑袋走到他的面前。 “你变得越来越像沈静云了。脸上的表情像,行事的作风也像。你就那么喜他,喜到连自己都变得和他相像了?”凌少白的声音淡淡的,却又有着控诉和不的意味。 “哈?”沈谚非扬起下巴,来到凌少白的身边,和他一起倚在窗台上,“那你一定想象不到从小开始我有多少次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我才明白,我会为大哥顶罪,并不仅仅是为了沈伯伯的临终遗言和我对大哥的情义,而是我不想静云在那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是想向我炫耀,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上他了吗?”凌少白摸了摸鼻子,一副自己亏了的模样。 “比起这个,我更想问你,你是不是真心上我了?”沈谚非伸长脑袋用调侃的语调问。 “这辈子从没有过这么真心。” “那好吧,我相信你。”沈谚非仰面看着窗外的蓝天。 “为什么忽然相信了?” “因为……以你的能力和格,一定还有更加黑暗的方式来对付我对付沈氏,而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你的对手。你没有用对待普通对手那样推我下地狱,是因为你真的上我了,所以你做不到。”沈谚非扯起角,有几分得意。 凌少白释然地一笑,“所以你就跑到我这里来得瑟了?” “不,我是来谢谢你的。我看你行李都收拾好了,作为你的弟子,总要来跟你道别对吧?”沈谚非向凌少白伸出手来,“谢谢你教给我的一切。” 凌少白握住了他的手,指间的力度有种万分珍惜的觉,“有空来纽约看我吧。我们可以喝杯咖啡打打高尔夫,你也可以跟我说说商场上的事情,毕竟你还太了,我还有很多可以教你。” 于是,两人安静地靠着窗,凌少白烟,沈谚非吹风。 离开的那天,凌少白将那个几乎没装什么东西的行李箱拎上车,他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去了第三监狱。 看着玻璃那头的沈静云,凌少白发出一声嗤笑,“真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把囚服穿出贵族味道的人。” 沈静云也笑了笑,“我把这个当成是你的褒奖。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现在梅迪奇要退出亚洲市场,你也没有来向我耀武扬威的本钱了。” “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是你故意揭发潘竞峰让华天股价狂泻,就是为了让我挪出资金来购买华天股票好牵住梅迪奇的动资金,对吧?”凌少白目光锐利地看进沈静云的双眼里。 “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这样的胆量?万一你真的收购华天成功了呢?”沈静云笑着问。 “和谚非不同,你从小在沈仲秋的身边长大,你知道沈家这近一个世纪以来的积蓄,这是令沈家东山再起的资本,这笔超乎想象的巨额资金是梅迪奇无法出来与之抗衡的。你就是瞄准了这一点也很有默契地知道了谚非的策略,才会这样对华天下狠手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沈静云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只是意味深沉地笑了笑。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