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师弟来自何处?” 在前往青松子所住的那个大院子的途中,青松子看似不经意的探着赵庭的底。 青云子带着洪无天、许夫人已是在岔路口和他们分开。 看来,赵庭是皇上这事,龙虎山内怕是只有张天和元真子等少数人知情,连青松子这样的存在都被瞒着。 赵庭自也不会暴自己的身份,道:“在下来自雷州。” “雷州……” 青松子微微沉,然后脸上变,“小师弟以后可千万不能暴自己身份。” 他也不是寻常人,虽然不肯定赵庭是皇上,但从能够让洪无天、许夫人亲自护送,就能看出不少端倪。 这位小师弟,绝对是大宋朝廷内至关重要的人物。他说向来闲散的元真子师叔怎么突然收起徒儿来了。 只是,以青松子的智慧,自然也不会将其点破,更不会继续对赵庭寻问底。 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装傻比装明白要好得多。 青松子只想着,既然师父和师叔都选择瞒着自己,自己又何必非要去明白呢? 他是张天带大的,对张天有如父亲般尊重。 不过,隐约猜出来赵庭身份以后,他对这位小师弟自是更为客气了,“小师弟真打算在观内炼体?” 武功分为内外两种,外功远远不及内功强大,但是,龙虎山中还是有不少外功修炼之法,并且观中弟子从未落下过。 赵庭点点头,道:“有劳师兄了。” “无妨,无妨。” 青松子笑道:“我看小师弟内功修为已是极高,和我有些徒儿相仿,以后便同着他们炼体就是。”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顿,“只是,炼体可要比练气还辛苦得多,小师弟你……” “师兄放心,我能吃苦的。” 赵庭有些无语,怎么在这些人眼里,凡是有深厚背景的人就全不能吃苦似的? 殊不知,在朝廷内,有许多大官的后代比寻常百姓后代还要劳累得多。因为他们肩上着重担,必须承受。 青松子听得这话,便也不再多说。他只要完成元真子的吩咐就是了。 到得由许多二层楼阁围起来的四合院里,赵庭就被安排在这里住下。红墙青瓦,几棵菇盖松树,景倒也颇为怡人。 山上的道士睡得早,青松子便也没带他去见各位“师侄”,待赵庭进房间,寒暄几句后,便也离去。 赵庭坐在房间内内蒲团上,没有立刻修炼,而是怔怔出神。 来到这龙虎山,他便等于是将全部的大权都放下去了,也不知道陆秀夫、文天祥等人能不能担此大任。 虽然他们都是大宋的名臣,但是,赵庭心里头难免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们以前终究是被元朝打得节节败退过。 不过,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赵庭现在也没有办法,沉思过后,索便也懒得想了。 反正要真出什么事,海康必会有信到,到时候再赶回去雷州也来得及。 他盘溪开始修行。 屋外,隐隐有动物的嘶鸣声,让他有种身处大自然的觉。这种清净的环境下,修为速度多少要快那么些许。 这夜,赵庭成功点亮中丹田处的第十三颗窍。 七个月的时间,点亮这么多窍,自然已经是很难得了,非妖孽天才不能做到,但是,赵庭还是觉得不够。 这种速度,他本不可能在约定期限内就达到上元境。 因为,中元节不似下元境那般容易,窍之多,足足有一百零八颗。而且,越往后突破越难。 “噹……噹……” 当正一观内的钟声随着太的出现而响起时,便说明新的一天降临了。 而这个时候赵庭已经起,正在院内的松树顶上,踩着树枝而立,握着湛卢,修行剑意。 他的剑意越来越强了,鼓动间,松树树枝往往跟着摇曳。 下头,各房间内都有道士走出来,年岁各异。但出门后的头个动作,都是抬头看向赵庭,然后面诧异。 正当有人忍不住要询问的时候,青松子从院门外进来了,朗声道:“这位乃是你们元真子师祖的亲传弟子,名赵庭。” 众道士惊讶之更甚,连忙施礼,“见过小师叔。” 道教对辈分还是很看重的。哪怕这些人里头有不少人比赵庭他爹的年级都还要大不少,但这声小师叔喊得极为自然。 赵庭收剑,“诸位师侄好。” 看着这些道士毕恭毕敬的样子,虽然不敢肯定他们心里是何想法,但赵庭还真有些暗。 青松子又道:“以后小师弟便跟着你们共同炼体。” “是。” 众道士齐声答应。 这些道士中有男有女,有数十人,答应后,又都像赵庭投去各目光。有善意的,也有不那么善意的。 赵庭都看在眼里,飘然跃下松树。 不过这时还没有到炼体的时候。 众道士梳洗完毕,先要去大殿做过早课,然后吃过早餐,才会去崖边空地上炼体。 炼体,其实就是修习外功,发人体潜能。 赵庭当然不会去掺和那无聊的早课,待众道士走后,便又独自在院子里练习归元剑法。 不多时,院门外悄然有不少小道士偷偷摸摸地过来观看。 或许是李狗蛋的原因,赵庭对这些都有灵的小道士也是喜,变魔术似的从衣袖里变出不少糖来抛给他们。 年级最大也不过六七岁的小娃娃道士们自是哄抢。 然后,看向赵庭的目光便充善意了,当然,也有些垂涎。 这小哥哥肯定还有纸糖。在这个年代,这是小孩们最喜吃的东西,只是,观内小娃娃道士们平时显然吃不到。 有大胆的小娃娃走到赵庭近前些,“大哥哥,你是新来拜师的吗?” 赵庭没穿道袍,不怪他们会这样以为。 赵庭坐在松树下,轻声笑道:“我已拜师了,师傅是元真子天师。” 这直将这些小娃娃们吓得,有人都要哭了。 机灵的连忙揖礼,道:“见过师祖。” 以他们的辈分,都不知道排到哪去了,比赵庭低要不知道多少倍。 赵庭摆摆手,“我名叫赵庭,你们以后叫我庭哥哥就是。叫师祖,倒是将我叫老了。” 但小娃娃道士们却不敢答应下来。 要是叫师祖为庭哥哥,师父师兄们知道,怕是股蛋儿又得开花吧? 赵庭也不强求,又拿出他的杀手锏,“我讲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 在朝中、军中勾心斗角得多了,他极为喜和这些纯真浪漫的孩子相处的觉。 小娃娃们听得他要讲故事,也登时顾不得他的师祖身份,呼雀跃起来。 于是,等得青松子的众徒弟回来以后,就看到十余个小娃娃都围在了赵庭的身旁,而且眼都是崇拜之。 这让得他们又是若有所思起来。 其中最为年长者走到赵庭面前,揖礼道:“小师叔,可以用早膳了。” 小娃娃们瞧见他似乎有点儿害怕,缩缩脖子,喊了声师祖,便一溜烟地跑到院门口,对着院门口那些或大或小的道士们也喊了声师祖,这才跑开了去。 赵庭带着微笑看小娃娃们跑远,对着眼前道士道:“有劳了。” 青松子这么多徒弟同时过来请他去用早膳,他当然也不能端着架子。 说罢起身,跟着这年约四十多的道士向院外走去。这道士,显然是青松子的大徒弟。 在院门口又互相见过礼,然后众人赶往食堂。 在路上,青松子的徒弟们少不得也要盘问盘问赵庭的底。对此,赵庭只说他是雷州人,其余便再也绝口不提。 大多是道士都是选择不再追问,但总有人不,轻轻冷哼。 这声哼当然突兀,赵庭扭头瞧过去,是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多的年轻道士。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