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悬叉着走了个来回,差点没笑出来:“我看我就是不够卖力,没伺候好你,才让你有神想其他的是吧?” 许时悬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程愿,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把他当场了似的。 程愿默默地看了看四周,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有一些的,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点,低声回答:“没有。” 许时悬俯身靠近他,眼神在他嘴边缘巡视。 程愿突然心里有些紧张,解释说:“我没有别人。” 许时悬前进的动作停止,两人之间就隔着一线的距离。 虽然许时悬觉程愿也不像那种人,但万一呢?此刻闻言不松了一口气。 他趁机提出要求道:“不可以找别人。” 程愿想说凭什么,可这回却又被许时悬抢了先:“同样的,我也不会找别人,再说了,其他人有我好吗?” 这话乍听起来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但程愿仔细想想,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有再找人的打算。 就是怎么觉这对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算了,毕竟是刚下海,可能他也害怕得病,而且对方这资本提点无伤大雅的条件也没什么。 于是他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许时悬得到意的答复,终于弯起角笑了一下,然后顺势向前,在程愿上讨了一个吻,直起身时又顺手在程愿头发上了。 程愿却拿开他的手,认真地说:“以后在外面不用这样营业。” 许时悬:“……”行,我真是多余岗敬业了。 许时悬不想再跟他说话,弯卷起刚刚包扎止血用过的棉花等物品丢去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结果再一回身,程愿已经不在原地坐着了。 他看着程愿慢悠悠沿着长街往前走的背影,扬声问:“你去哪儿?” “我回去一趟。”程愿回头说,“你也回去吧。” “你家在这附近?”许时悬几步跟上去,“不请我上去坐坐?刚不是还谢谢我呢。” “不是家。”程愿摇摇头,“换个方法吧,我可以请你吃饭,或者加点钱,或者让你早点结束我这边的工作……” 程愿还没说完,许时悬便不想继续听了:“请我吃饭,时间地点我定。” “好。” 程愿说完便离开了。 许时悬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查个人,何鸣,在ash上班。”许时悬被迫记住了那傻的名字,而他记又很好,记得之前在酒吧见过这人。 同样的,许时悬刚赶到巷子里时,也看见了当时程愿脸上漠然讥诮的神。 他不认为程愿是个无事生非的人,若非对方欺人太甚,程愿断不会如此。 可程愿连自己真实的名字都不肯告诉他,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事的细节,那么他就自己查。 程愿不知身后许时悬做了什么,他一连拐了几个弯,便到了租住的小区楼下。 不过他这次可不是为了回来住的,而是想趁此时机,一并把余下的事情一起处理了。 这房子是去年他毕业回南城时租的,离公司不近,居住条件说一般都很勉强,但胜在便宜,所以他当时便直接租了一年,正好六月底到期。 房东前几天还在催他下一年的房租。 如果不是当时查出绝症,他都已经了,如今倒是正好。 程愿进屋时室友刘江涛不在客厅,但电脑却开着。 程愿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他房间门居然是开着的。 “你在干什么?”程愿站在门口,看着正在自己柜子前翻翻找找的人。 “诶卧槽。”刘江涛没想到有人突然出现,吓得一股坐在地上,看清是程愿,他顿时有点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我拿点吃的啊。” 程愿之前为了省钱,偶尔在超市碰到一些打折划算的商品便会买回来,有生活用品也有吃的,有时不想做饭也不舍得点外卖,就这么凑合一顿。 这些东西都整整齐齐地码在柜子里,刘江涛应该见过。 程愿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刘江涛见程愿脸不怎么好看,试图先发制人:“我不就准备拿你点泡面,反正你工资这么高,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吗!”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刘江涛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想出去,但程愿堵着,他只能说:“你门又没锁!” “是吗。” 其实锁了,但他们这房门质量,一推就开了。 刘江涛觉得程愿这么当场质问就像是把他当贼似的,他面子上挂不住,想起什么,又赶紧说:“前几天有人来这儿堵你找你麻烦,我还帮你挡了呢,你该谢我才是!” 说起这个他还真来了兴趣,八卦间也颇有些看好戏的味道:“诶,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他们找你干什么?” 其实这两天来找程愿的一共有两拨人,一波是凶神恶煞的混混打扮,一波则是西装革履的,说话间也很有礼貌。 只不过刘江涛见程愿只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自讨没趣,便懒得再跟程愿细说。 并且他也不好再当着程愿的面继续拿他的东西,趁机挤了出去。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