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悬面不改地说:“你以为这就完了?之后还要去税务局和工商局进行变更登记,我找人办完了再给你。” 上次变更的事都是马云山他们去办的,程愿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并不知道具体程。 此刻闻言他便点了点头:“好。” 许时悬看着这人一会儿三窍七孔一会儿又人畜无害的模样,也是有点无奈。 他也担心程愿回过味来,便赶紧拉着人接了个长长的吻。 直把人亲得晕乎乎之后,他又及时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们待会儿回白栖园去住吧?好久没见许圆圆了,明天一早我让人去接它。” 程愿也有一阵没见许圆圆了,同样很想它,闻言便点了点头:“嗯,好。” 这事说定之后,俩人也没多待,吃了点东西,等晚高峰一过便出发回了白栖园。 而他们在有商有量地进行着这些的同时,华御府贾家却是一片象横生。 贾秀成中午一从程愿的办公室离开,便快步追上了在前面的梁易,问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可梁易当时脸黑沉似鬼,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顾他手还掌着车门,直接便叫司机驱车离开。 贾秀成顷刻面如土。 他匆匆回到华御湾,这回却连摔东西骂人的兴致都不再有,仓促叫来裘虹,叫她赶紧收拾东西,所有值钱的紧要的全都带上! 裘虹见他脸不好,语气也凝重,没敢多问,只能连忙照办。 裘虹上楼后,贾秀成则亲自在看飞往国外最近的航班。 他心中深知,许氏既然有机会让梁家这么快翻脸,那么再多做点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次不像之前,他没有机会等下去了。 只不过还有一个疑惑在他心中飞快掠过,程愿是怎么搭上许氏的?又搭上了许氏的谁?竟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偏巧此时,一事不知的贾银落从楼上蹦蹦跶跶地下来了。 他的认知还停留在程愿倒了大霉、即将要被赶出蓝成的层面,并且梁易最近对他也言听计从,总之事事都顺,他心情好得很。 他一下楼便见贾秀成坐在沙发上,也不看脸,过去就高兴地问:“爸爸!你们今天进展怎么样?这下他总不能再翻身——”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贾秀成抬头,眼神吓人地看向了他。 贾银落愣了下:“怎、怎么了?” 贾秀成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下心情,对他说:“去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出境。” “什么?”听他这么说,一定是出了什么大变故,他蹙了眉,只想到一个可能,冷下脸问,“梁易反水了?” 贾秀成耐着子:“不是,梁家也没办法。” 不是就好,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发生了连梁家也招架不住的事,但不是梁易为了程愿反水就好。 上次李常非的事就已经足够叫人不甘,梁易绝对不能再为了程愿和他作对。 绝对不可以。 而既然不是这样,贾银落潜意识里也有点不想走,因为他明白,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了。 他想留在燕城,想留在这个至少偶尔能见到许时悬的地方。 贾银落便装了傻,看似无辜地说:“可我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爸爸。” 贾秀成原本就是忍着气,他这一说叫贾秀成也彻底爆发。 “你那个破学位不也是老子给你买进去的?!有什么好读的!”贾秀成一下子拍了桌子,“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算了!” 贾秀成吼完,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又道:“还在想着许时悬呢?不是早让你别去招惹他?我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许总现在已经和那白眼是一个战队的了,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啊?!” 此言一出,贾银落的脸瞬时惨白,他像是没听懂似的,愕然抬眼,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倒了身后一个立地花瓶。 他反应了两秒后,顿时厉声尖叫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贾秀成被他喊得耳膜疼,他倒也没隐瞒,实话实说道:“是不是许时悬本人我不清楚,反正这回是许氏出手替他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已经没有胜算,而能做到这种程度,许氏也没几个人,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贾银落摇着脑袋,像是蓦然间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不可能,一定不是许时悬,他怎么可能碰得到许时悬一片衣角。” 他话虽这么说,可一时之间,一些曾经被他的高傲所刻意忽略的细节却不由自主地浮了上来。 比如当初许时悬为什么会在程愿的接风宴上替他讲话; 比如他截下那个皇冠之后许时悬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又比如……那次他见到程愿穿的那身衣服,他想起来了,就是他曾见许时悬穿过的。 可贾银落还是不信,他觉得这一定都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否则怎么可能呢? 他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许时悬,连看他一眼都懒怠的许时悬,会掌心向上、捧起什么都不如他的程愿? 不可能。 贾秀成见他这像是突然撒了癔症的样子,也不理解怎么突然受这么大的刺,原本是想让他自个儿好好冷静冷静,便转身上楼和裘虹一起打点去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