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要是敢提分手,那他不同意不就行了?直接给他草得下不来。 只是吧,许时悬走都走了,并且除了走后几分钟那通电话,程愿一点问候他的消息都没有!许时悬实在拉不下来那个脸。 ……当然了,即便程愿今天不打这通电话,他也是打算明天随便找一个借口来蓝成一趟的,三天确实是他的极限了。 还好程愿今天识趣,不论起因为何,终归是主动联系了他,还说想他。 许时悬的底气这不就上来了。 这件事他总是要讨一个说法的。 “没有,能牵。”程愿赶紧说,说完定定地描摹着许时悬的眉眼,纤长的睫微眨,又缓缓开口道,“我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你了。” 许时悬一愣,片刻后控制着快不住的嘴角说:“不准撒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程愿表示冤枉,他是真没撒娇,不过这回他还没来得及说更多话,本身其实也不是很热衷于被人当猴看的许时悬终于拉着他回了车上。 上车之后,隔绝了外面所有打探的目光。 许时悬暂且没提两人之间的事,开车往白栖园去。 路上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你今天去停车场干什么?” 程愿又不开车。 程愿坐在副驾,眨了眨眼,还是说了实话:“本来打算去一趟城郊墓园。” 墓园偏僻,打车不便,开车会方便一点。 至于去墓园看谁,自然不言而喻。 许时悬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送你去?” 程愿却摇了摇头:“有些晚了,过两天吧。” 程愿对江如蓝的印象,除了幼时那两年的记忆之外,便只有钱包里一张旧照片。 而他回燕城至今已有一个月有余,但他一直都没有去看过江如蓝,一是多年不见,有种近乡情怯的惶惑,二是直到如今,他方才觉得勉强能对江如蓝有一个代。 许时悬对他的决定没有多加干涉,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未免氛围突然悲伤,许时悬不怎么生硬地转了话题:“那群傻玩意儿找你干什么?” 程愿听到这个,稍稍顿了一下,许时悬为此都看过来一眼,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最终程愿到底是实话实说:“因为我把贾银落打了一顿。” “噢,这样。”许时悬毫不在意地回,“打就打了吧。” 他甚至都没问程愿为什么打他,终归不会是程愿的错就是了。 回到白栖园之后。 许时悬先进门,许圆圆一见是他,摇着尾巴跑过来兴奋地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许时悬就欺负狗子什么都不懂,给它倒完狗粮之后就驱逐到一边儿玩儿去。 现在该来谈谈他和程愿之间的事了。 许时悬走到沙发边坐下,程愿原本正准备坐在旁边一组沙发上,许时悬见状眉一瞪:“坐这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随即起身一伸手便将人拉到了旁边坐下。 许时悬侧过身,两人便呈面对面的姿势,一副要严加审问的模样。 “我先说,那天我不该就这么走了。”许时悬认真地说,“也不该跟你玩冷战,这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程愿不妨他忽然这样诚恳,连忙摇头:“没,没有,是我惹你生气。” “你也知道你惹我生气。”许时悬哼笑一声,看着眼前人乖乖巧巧的模样,愣是有点拿捏不住姿态,但话还是要说清楚明白的。 许时悬非常想亲亲抱抱,于是他不再犹豫,干脆直接切入了正题:“我问你话,你得跟我说实话。” 程愿点头。 许时悬问:“你为什么不想跟我公开?” 沉默,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 程愿没想到许时悬突然这么直白,张了张嘴,半天没敢直接说出原因。 而在这阵沉默中,许时悬逐渐品出了一丝特别的味道,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最终程愿跟他打商量:“我要是说了,你不准又生气。” 这个前提一出,准没好话。 许时悬忽然不是很想听到答案。 他按捺了一下,只回复道:“你且先说说看。” 程愿觑着他的脸,语速飞快地说:“因为反正都是要分手的。” 程愿说得又快又含糊,似乎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非常站不住脚,可许时悬还是听清了。 许时悬脸一下变了,当即就又要炸。 程愿见状,赶紧去抱住他脖颈:“对不起我错了那是我之前想岔了,我以后绝对不这么想了!” 许时悬脸都气绿了,掰着程愿的肩捏着他的脸说:“好啊你程愿,人家谈恋奔着结婚去,你倒好,你跟我奔着分手去是吧?!” 是不是还嫌公开之后分手麻烦,所以才搁这儿跟他玩地下呢! 情好他许时悬在他这儿就是个累赘是吧?! 许时悬原本想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想到没有最气只有更气,干脆气死他得了! 而程愿听着他这么说,又忍不住跑偏了一下:“可咱们这也不能结婚啊,不能这么类比。” 虽说现在社会包容了很多,各种取向都是正常的,可还没到同可婚的时候。 “你少来!”许时悬才不被他绕进去,“要真想结婚,明天我就拉你上国外搞两张证去,你就是思想有问题我告诉你。”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