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你花很多时间阐述。 我、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叶惊秋超小声,等我回去好吗队长,回去我肯定坦白从宽。 小队友的语气无意中正常下来,时醉就不自觉地松口气,她想了想:不能简单说么? 嗯......反正是我的错。叶惊秋低声说,和队长没有关系,队长你很好很好,是我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时醉心间涌上微妙的预,她沉声打断叶惊秋:那么就回来说。 叶惊秋拼命点头,好像本不在意队长是不是能看见她的动作似的。 如果她能在不暴的状态下归来,那么她一定会将所有统统讲给队长,再无任何保留。 定好时间后两人间气氛明显就松弛下来,讲话甚至都随意了不少。叶惊秋仰头说着这几天的见闻,只觉有一种久违的快意萦绕在心头。 她却仍有几许淡淡的不安,仿佛这样的舒畅是她偷来的一般,像回光返照,最后灿烂一下,以后就再没有这样的享受。 卫星通讯确实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很快通讯就断掉,时醉却没有动,只听着耳边的电声,定得如一尊石像。 原因很复杂,所以究竟会是什么呢? 时醉垂眸,冷寒的轮廓竟无端显出几分寂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名为难过的低落情绪,甚至有一点说不出的慌。 和队长没有关系,队长你很好很好。 小队友的回答让她失去了对这场对话的把握,小秋说自己很好很好...... 像是某种拒绝前推辞的回答。 难道是小秋真的察觉到,自己喜她的事情了么?她不想接受,又舍不得自己这个队长,所以疏远、所以推拒。 时醉握着透明的玻璃杯,许久许久才惊觉这杯热水早已凉得彻底,异国的冬本就难捱,热意比旧居要散得太快。 只好倒掉重接一杯,她起身,也许是因为太冷,家居鞋敲打地板的声音甚至都已经到了清晰可闻的地步。天很晚,周周应该不会再来,所以这间屋里复又留她一人。 其实她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堪称孤独的生活,一个人有时也未必不好,可她的习惯像是天生要被打破的,先是周周,再是阿谢,最后...... 是小秋。 也许是这半年她的生活和以前太割裂,所以叫她生出一种想要从此以后都如此的妄念,可还没等她主动要延续什么,最重要的那部分就突然主动地说要退出她的生活。 时醉把玻璃杯洗好,又放回水槽池。厨房的窗户就对着繁杂的街道,但不同于上海,异国的夜晚沉寂得甚至有几分难受,让她想起很久很久前在实验室的时间,不知起不知终,没有人能帮她,而自救又无能。 易烽烟曾慨她能活着不容易,阿谢无意知晓后安她说负负得正,我们队长以后肯定会过得超的。 时醉却不觉得运气这种东西会守恒,也从不把过去拿出来,当证明过自己苦痛的纪念品,她只是活着,为了不重蹈覆辙而活着。 但现在她有一点点,希望阿谢说得会是真的。 时醉仰头,视线仿佛和漫天碎星汇杂。 如果凡事都有终结,那么她自己孤独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可不可以让她想要的成一次真? 她只喜一个人,只想要一件事。 这样也不可以吗? 时醉闭眼,希望自己不要对约定好的那天生出什么会落空的希望。 其实今晚的电话称得上突兀,她原本是想回去之后,再同小秋直说的。可今晚不知为何,大概是心血来,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这通要等待很久的电话。 但第二天,时醉就庆幸自己昨晚做出了决定。 因为破冰船失联了。 * 失联其实也在计划所列出的几种意外情况之中,因为当叶惊秋一行人离北极极点愈近,元素风暴和紊现象就愈发严重,卫星短波通讯也难以逃影响。 毕竟这可是曾掀翻过一辆飞机、创造过时间穿越的风暴,发起癫来阻拦掉任何通讯途径也只能傲慢到让叶惊秋她们被迫理解的程度。 这一船人有一半都是不具备任何武力的研究人员,在实验室里一往无前的本能换个地方就跟垃圾一样,按理说失联简直是这些人无法容忍的失误,毕竟按照这个趋势,但凡撞上兽朝大家就都得完蛋。 但其中最没什么战斗力的应天丝毫不慌。 因为源武器锁定在了这艘破冰船上。 源武器其实可以理解为贤者之石所打造的究极武器,控其运转有两种方式。 应天笑眯眯的,微微转动座椅,出身后停止工作,但画面依旧保存下来的巨大显示器。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