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的当家人宋老爷子在这些事情上态度模棱两可,似乎是无心管束。他有个独女,极尽宠。老爷子去世之后,独女继承家业。走马上任第一步就是对宋氏大刀阔斧地改革,架空了很多旁支亲戚的权力,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宋氏非法生意的发展。 尽管内部很多人员对这位大小姐怨声载道,但是a市的民众给予她非常好的口碑。在她的带领下,宋氏努力发展实业,缓解了就业人口力,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 可惜好景不长,这位大小姐积劳成疾,累出了严重的癌症,就在前两天撒手人寰了。 由于没有合法的遗嘱,这一下子宋氏就陷入了派系斗争的纷之中。堂亲这边认为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宋,宋氏就该由旁系的宋氏本家人接手管理。而表亲这边以是大小姐嫡系带出,又是所占高层最多人员,出力最多为由,要求维持现状。 以叔伯为首的堂亲和以表舅为首的表亲,双方不顾大小姐尸骨未寒,在灵堂吵得不可开,就差大打出手了。 “你们现在拦着不让大小姐入殓,太过分了吧。” “表舅爷,我敬您一声表舅爷,但是您也别太过分。宋氏的事情,自然由我们姓宋的来做主。您哪里凉快去坐着喝喝茶不好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都没长齐。我是大小姐亲表哥,她的后事难道我不能做主吗?!有多远滚多远!” “姓谭的,你把我侄儿藏在哪里?他要有什么事,我们饶不了你!” “对,我们饶不了你!” “来呀,怕你们吗?” “兄弟们,今天我们为了.......” ‘战斗’一触即发,灵堂闭的大门此时突然打开了,光洒进来。这群仿佛是沟里的臭老鼠们,纷纷扭头看去: 贺焱推着黎飞鸢进入灵堂,吵闹的声音立刻没有了。两边的人自发让出一条道走道,站在两边看着黎飞鸢堂而皇之进入。 黎飞鸢对着大小姐的相片,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十年前的一个午后,学生们吃过饭了都在教室里午休。饿着肚子的黎飞鸢独自一个人在水房里背书。 一个戴着珍珠项链的阿姨走进来,俯下身摸摸他的头,笑眯眯的说:“你就是黎飞鸢吧,考全县第一的好孩子。我姓宋,你喊我宋阿姨吧。以后,我会资助你上学。” 代替黎飞鸢回答的是肚子响亮的咕咕叫。 后来,这位宋阿姨每个月都来学校看望自己,给自己学费,买衣服,买书本.......一路供他读书,甚至还早早就备下了他出国留学的所有费用。 时间飞逝,记忆不灭。 想着学成归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她的恩情。可是没想到,宋阿姨那个时候已经病重。他极尽毕生所学也救不了她,成了他莫大的遗憾。 “这是谁?” “不知道啊” “好像是大小姐的朋友,我见过一次。” “什么呀,是大小姐的医生.......” “医生来这里干什么?” 人群议论纷纷,领头的表舅和叔伯看着黎飞鸢的出现,难得默契了一回,脸黑线。他们都知道:大小姐在临终前只见了这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他来到这里,怕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拜祭。 黎飞鸢祭拜完了,调整好情绪,在贺焱的帮助下扶着轮椅转个身来:“各位,你们不用管我是谁。我无意打扰以及手你们的事情,今天来到这里,我只要带走一个人。”他微微环视众人,“宋恩鸾少爷在你们谁的手上,请出来吧,我要带走他。” 第3章 遗嘱 宋恩鸾今年只有14岁,是已故大小姐的独生子。无疑,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这个家族集团唯一合法合规的继承人。 只是,这个唯一合法继承人,已经失踪好几了。他最后一次现身是在自家的别墅,一辆车子在晚上前来接走了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明眼人都知道,谁的手上有宋恩鸾,那谁在集团的话语权就最大。所以,这位少爷现在在谁的手上,那可真的是心知肚明。 一提到宋恩鸾,谭表舅立刻沉下脸来,冲着站在黎飞鸢身后的贺焱嚷道:“贺焱,你怎么回事?!我们正在讨论家事,你带个外人来,算怎么回事?” 贺焱睁眼都不带瞧他,声音低沉:“我只听大小姐的吩咐做事。” “大小姐吩咐你什么了?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要带走恩鸾。” “就是就是......”表亲这边立刻附和。 反观叔伯这边鸦雀无声,似是看戏。显而易见,宋恩鸾的的确确在谭表舅手里。黎飞鸢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这封信,是大小姐亲笔,信中说了,由我代为监护宋恩鸾。” 信一亮出,一伙人安静了,可不到三秒又吵嚷起来。谭表舅上前来要抢走信看个究竟,被贺焱用胳膊隔开。 “你!”对方咬牙切齿,“算个什么东西!” 黎飞鸢不仅不生气,还得意洋洋挑眉,可把这位表舅爷气到不行。 争吵不休之际,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柯老爷到——” 所有人都向门口看去,一个花白头发却神矍铄的老爷子领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