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荨淑拍了拍他的手打断道:“少说两句吧你!这么多人呢,别给思思麻烦!” 今天裴家那边也来了人,裴清昼的二叔一家、小姑裴华浓和一儿一女都在。 还有一些商场上的朋友伙伴,都是冲着裴清昼的面子。 这个场合显然不适合谈及不合时宜的往事。 陶荨淑打断奚澹峻的触景生情后,叫来最近的一名画廊销售人员,订下几幅画,最后指了指身旁的丈夫:“他买单。” 她选的画里,只有一幅是奚琅的,另外几幅都是签约画廊的其他画家,价格上自然不能与蜚声中外的奚琅相比,但也是雨均沾,对画廊的一份支持。 父母那边给了支持,未婚夫也不甘落后。 裴清昼接连买下好几幅画,而且像是和陶荨淑商量好的一样,只有一幅是出自奚琅之手,其他的都是签约画家所画。 奚琅看他这副烧钱的架势,不问道:“你钱很多吗?” 裴清昼诚实地点点头:“多的。” 奚琅:“……” 他顿时笑开,指尖勾了勾她的鼻尖,“其他的画我可以拿来应酬送人,你的那幅,我要私人收藏。” 他环视一圈,这会儿两人正在专属于奚琅的星河展区,参差错落悬挂摆放的画作无不以绚丽惊的笔触描绘出壮丽灿烂的星云图景,加上灯光的映衬,犹如置身一片深邃浩渺的星云中心,群星万千皆簇拥而来。 裴清昼面带遗憾地说道:“如果不是怕你不高兴,我想我会把你所有的画都买下来永久收藏。” 这人就是钱多烧的,鉴定完毕。 奚琅不想听他继续吹彩虹,转身要走,蓦地被他抓住手腕。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裴清昼把她拉回身前,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奚老师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那幅画完成?” 奚琅微微一笑,嘴角勾出很淡的弧度,“下辈子吧。” 裴清昼挑眉:“看不出来你喜我,这就要预定我下辈子了?” 她深深了一口气,转过身,气沉丹田一字一句开口:“你、今、晚、睡、次、卧!” 裴清昼:“……” 哦豁,玩了。 要是几个月前的奚琅,别说用这种语气和裴清昼说话,估计搭理都不愿搭理他。 他虽然还得去把人哄得回心转意,其实心里觉得无比甘之如饴。 这样鲜活的、会同他耍子闹脾气的奚琅,才是他最期待的模样。 …… 奚琅被老师叫去就一幅画的创作理念聊了一会儿,裴清昼也被几个好友叫走。 见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谈话,目光总是时不时关注着奚琅所在的方向,戴家华忍不住怪气:“清昼,过了吧?这里是人家的主场,可不是什么龙潭虎。” 杨兆鸣早就看透了裴清昼重轻友的本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安戴家华:“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戴家华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我习惯不了。” 他和几任女友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裴清昼打了二十几年光,追女孩的经验几乎为零,凭什么现在事业情双丰收啊! “墨合呢?”裴清昼无视乐戴家华的哀怨,没看到江墨合,便顺嘴问了一句。 杨兆鸣环视了一圈,在一幅新人画家的星画作前瞥到了江墨合的身影,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 他口而出:“你们看那,江墨合旁边那个女孩子好像有点眼啊!” 戴家华看去,微笑道:“很好,江墨合单有望。” 他看了眼旁边的杨兆鸣:“以后就剩我和你了。” 杨兆鸣诚实道:“我家给我安排了个联姻对象,最近正在接触。” 戴家华:“……”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裴清昼顺着杨兆鸣目光所在的方向一看,不拧了拧眉。 正和江墨合相谈甚的那个女孩,是奚琅的好朋友冯久久。 要是他们之间擦出什么火花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江墨合和裴清昼认识多年,是一起创业打拼过的伙伴,前者却比后者更加拼命,在朋友圈里一直有个“工作狂”的外号。 这么多年,江墨合也没有往过任何女友,更不涉足什么声场所,身边始终干干净净的。 他格也不错,谨慎稳重,是个很好的往对象。 想通这一层,裴清昼放心许多,不管后续会有怎样的发展,至少不会让奚琅的好朋友陷入遇人不淑的境地。 正这么想着,杨兆鸣扬起下巴往裴清昼身后示意了下。 戴家华已经换上一张温润斯文的笑脸:“弟妹来找清昼的?” 祝福恭维的话之前入场时就说过,现下可以直接省略。 裴清昼回头,见奚琅缓缓走近,衣裙上的钻石随着动作闪着耀眼夺目的碎光,衬得她致的五官更多了几分明俏丽。 奚琅对着杨兆鸣和戴家华点了点头,转头看一眼裴清昼:“我有话问你。” 然后又转身走到了一边的无人处。 裴清昼二话不说连忙跟上。 杨兆鸣看得啧啧称奇,与戴家华叹:“看到没,他这还没结婚呢,比我家养的那只金都好使唤。所以还是单身好啊!想干嘛干嘛!”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