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那据车牌和车型讨论了半天都没出个结果,最后群里公认的某位北城顶级富三代丢了一串问号出来,打断了众人的高谈阔论。 【富三代:这不是裴清昼的车吗? mr.k你碰到裴清昼了?】 这人看到“裴清昼”三个字时,手忽然抖了两抖,擦了把头上的汗才回复道: 【mr.k:没……但我怎么看到的是个女人上了这辆车,他也不在车上啊?】 【富三代:哦,那应该是他未婚】 男人头上的汗越擦越多,富三代却像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地在群里“科普”起来。 【富三代:去年运到北城那架全订制私人飞机,没见裴清昼用上几次,多少人想高价接盘啊,就前段时间,他直接送给未婚了!】 【富三代:他未婚不是个画家吗,上个月新画廊开业,裴清昼以全场最高价买了未婚的一幅代表作,绝了!这不是钱从一个荷包掉进另一个荷包吗?还得上税损失一笔,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了!】 有好事者不免问起那位“未婚”的来历和外貌。 【富三代:说句大实话吧,不是哥们儿吹,要是我有这么一位长得跟仙女儿似的媳妇儿,我也乐意给她送飞机!】 见到美女就想搭讪的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怎么那么想不开去跟裴清昼抢女人啊! * 回到长安庄园时,奚琅脑子里还想着临别时冯久久对自己说的话—— “失散的人重新相聚不容易,少年的情愫重新复苏茁壮成长更不容易。” “目青山空望眼,劝君惜取眼前人。” 搞文学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她一边想一边往家门口台阶上走,不防眼前一黑,撞上一堵温厚的墙。 一双手适时圈住了她的,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温热的气息驱散了初冬的寒意,洒到她脸上,泛起酥酥麻麻的觉。 “想什么呢?这么大个人在你面前杵着也看不见?”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传入耳膜,夹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 奚琅轻轻了一口气,顺势靠在他肩上,沉默着不说话。 裴清昼低头,只看得到她头顶的乌发和藏在发间的一个小小的发旋儿。 在他眼里,她的一个发旋儿都可得要命。 他没忍住伸手在上面轻轻戳了戳,一边享受着被她依恋倚靠的此刻,莞尔道:“怎么了?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奚琅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别说话。” 就这么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裴清昼及时收声:“哦。” 门口有些冷,又有穿堂风时不时掠过,实在不宜久站。 裴清昼抱紧了奚琅,脚步一转将她往屋里带,她也没抗拒,乖乖地跟着走进屋。 王阿姨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个人连体婴似的画面,连忙往后退回去,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电梯里,裴清昼低头往奚琅身上深深了口气,笑道:“思思今晚是火锅味儿的。” 奚琅仰头看他,一双黑黢黢的瞳孔泛起清凌凌的光芒,“那你想吃吗?” “……”裴清昼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确认,“你是在……邀请我?” 奚琅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态度不言而喻。 裴清昼哪里还忍得住,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把怀中人抱得更紧密。 电梯门一开,直接将人拦抱起大步星跨进了房间。 夜深重,风平浪静。 “酒足饭”的裴清昼早已经忘了一开始和奚琅的约法三章,偏巧奚琅本人也似乎忘了这个约定,由着他做了好几次。 虽然耗费了不少体力,但这会儿两人都没有困意,相拥躺倒在枕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奚琅想到这几天在画室都没看到那幅送给裴清昼的画,便问他:“你把画拿到哪儿去了?” 裴清昼知道她在问哪幅画,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送去装裱了。” 奚琅便没再多问,心里还在想着另一幅隐藏彩蛋该怎么跟他说。 照这人现在的德,那不得飞上天? 裴清昼眉目间盈餍足的愉悦:“到时候裱好了就挂到我书房,挂在书桌对面,思思觉得怎么样?” “随便你。” 奚琅微蹙着眉好像在想什么事,后知后觉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屋内暖气太足,两个人又盖着被子抱得太紧,即使未着寸缕也热得冒汗。 她觉得不太舒服,把人往外推了推,趁着怀抱松懈的时机翻了个身面对他。 “我今天去参加绘画大赛开幕式。” 裴清昼轻轻应了声,他本来也受到了邀请作为投资人出席,只可惜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合作商过来,他要亲自去接待,实在推不掉行程。 奚琅继续说道:“美院的王教授在休息时单独找我聊了会儿。” “嗯,然后呢?” “他跟我说了一堆话,我只拣了几个重点来听……” 无非就是劝她要多听听前辈老师们的想法,尊重一下业内资历深年限高的老前辈的意见。 别看话说得这么漂亮,其实说白了,就是希望她能配合自己捧一捧得意门生钱皓轩,顺便还提到什么品德有亏难登大雅之堂之类的话。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