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昼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笑道,“就这么喜为难我?” 奚琅看着他含笑意的温柔双眼,目光不曾挪开,“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尾音隐隐含了几分娇。 裴清昼可受不住她这样撒娇而不自知,轻轻扶住她的脑袋让她直起身子,“来,回房间让我和你好好聊聊我到底有多‘无所不能’。” “……”不要脸! * 绘画大赛的初赛、复赛评审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期间奚琅的画廊还收到了一份礼物,价值不菲,落款不明,只点名道姓是送给奚琅的。 小禾消息灵通,打听到大赛的几位主要评委几乎都收到了相似的贵重礼物,便猜到估计是哪个家境殷实的选手做的人情。 说实话,这类事几乎是各个行业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屡见不鲜了,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奚琅显然也不是会接受这种潜规则的人,小禾都不用问她,直接就把礼物退了回去,那边就再没了后文。 奚琅最近的生活也很充实,平时参与评审工作,周末还会被裴清昼带去参加各类休闲运动。 他知道她不喜社,就也不怎么叫别的朋友,无非就那几个关系不错的,打打网球玩玩牌,或是两个人一起去寻觅城中美食,和普通的男女朋友恋约会没什么区别。 倒也不是完全没区别。 毕竟裴清昼是一个会因为未婚社恐就能随时随地包场的有钱人。 时间如水淌过,很快就来到奚琅生的前夕。 这段时间复赛的评审工作刚刚结束,她有了几天空闲,生前一天晚上去父母在市区的房子里一起吃了顿晚饭,算是先给她过生。 吃完后两人没有回长安庄园,裴清昼直接带着奚琅去了机场。 来到已经降下舷梯等待主人登机的那架悉飞机前时,奚琅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真的在天上过啊?”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要是登上飞机,两三个小时左右,正好过了零点。 那她这次生正儿八经就是在天上过的了。 裴清昼这人能处,有天他真敢给你上。 “毕竟我要维持一下我‘无所不能’的高大形象不是?”裴清昼低头对她微微一笑,伸手将她被风吹的发丝捋好顺到耳后,牵住她的手走上舷梯。 机舱上方的星空顶全部亮起,飞机起飞后进入平层巡航阶段时,舱外星空一望无垠。 一片深蓝幕布上点缀着的点点星光虽然不及舱顶的人造星空来的夺目闪亮,却有着一种人造物难以企及的浩渺广袤,令人不由自主心向往之。 奚琅欣赏了一会儿星空,终于抵不住困意靠在沙发椅上睡着。 裴清昼给她盖好毯,坐在一边开着笔电处理工作文件时,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 轻轻敲动键盘的声音此刻成为了奚琅最好的助眠声,规律而轻柔的节奏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格外惬意。 离午夜零点还差五分钟时,裴清昼合上电脑,小心翼翼喊醒了奚琅。 “思思,起了。” 就像近来的每个早晨,他先醒来再叫醒她一样。 奚琅习惯了自由自主的作息,最近却因为评审工作不得不每天赶去评审办公室点卯,裴清昼自然而然充当了闹钟的作用,每天叫醒她之后,两人一起洗漱、吃早餐。 他再把她送到地方,晚上又去接她一起回家。 至于她一直用来代步的豪车,这段时间就顺理成章给了小禾。 对此,小禾私底下曾悄悄跟奚琅叹过:“我年纪轻轻就开上豪车通勤,还有吃不完的狗粮,这种子,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奚琅从朦胧梦境中醒来,视线还不清晰,眼前放大的俊脸也只看得到个模糊的轮廓。 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安心地靠在椅背上犯懒。 “干嘛?” 这个点正是奚琅的生物钟睡的时间段,就算他们要做睡前运动,除了休息也很少熬到这个时候,她现在虽然人醒了,浑身的细胞却没完全清醒,脑子里仍是瞪瞪一片。 脑子蒙,说话自然也带了懒懒散散的腔调,意外多了几分娇气。 裴清昼凑近在她上轻轻啄了一口,柔声道:“起来吹蜡烛了。” 在奚琅大脑混沌一片短暂失去思考能力的几分钟里,裴清昼已经按下呼叫铃,空乘人员掐着点儿推着一个点好了蜡烛的蛋糕送进来。 奚琅的瞌睡虫瞬间飞走了一半,在看到蛋糕表面写着的“思思十八岁生快乐”几个字时,她甚至还转动困顿的大脑思考了下,然后实诚地纠正未婚夫:“我不是十八岁啊,我十八岁生都过去好久了。” 说这句话时,她表情呆呆的,裴清昼看得发笑,忍不住了她的脸颊。 “思思永远十八岁好不好?” 奚琅一愣,在他深邃如海的双眸间慢慢唤醒了清明的大脑。 “好,我要永远十八岁。” 裴清昼短促地笑了声,握住她的手,亲自给她做成双手叉的姿势,“来,许个愿。” 零点到了。 “思思,生快乐。” 耳边温柔的祝福包含了浓郁而纯粹的情愫,奚琅顺从心底的念头慢慢闭上眼,许了一个愿望。 当她睁开眼准备吹蜡烛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旁边几乎将自己整个拥在怀里的男人。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