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严肃地点头,“真的!我有办法让那宗主有来无回!也有办法把天煞宗全端了!如今皇上任命的钦差就在蜀南城,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白奕一拍大腿,起身道,“好!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便应了你,明我就托线人给天煞宗宗主送信,就以‘误杀天煞宗弟子想同宗主和解为由’把天煞宗宗主请出来!” 正在这时,夏炎雳推门而进。 “还没说完吗?” 第49章 能狠成这样,这女人到底是何动物? 景玓瞥了他一眼,进来得真是时候! 换言之,这家伙就是一直在门外听,听得差不多就进来了。 白奕从边的软凳上起身,转向夏炎雳,拱手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在下该回去了。若有何需要,可随时差人去白府。” “嗯。”夏炎雳微微抬着下巴,嘴上应着,眼神似眯非眯的多少有些不快。 “白大哥慢走。”景玓礼貌的送他。 白奕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才离开。 待他一走,夏炎雳一股坐上头,撇嘴轻哼,“白大哥,叫得可真亲切!” 景玓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不叫白大哥,难道叫白老弟?” 夏炎雳瞪她,“你对本王都是直呼名讳!” 景玓抬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那我下次不叫白大哥了,直呼他名字也好的,毕竟在我们那里,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连名带姓的叫。” 闻言,夏炎雳不仅瞪眼,还脸黑,“你敢!” 景玓又斜了他一眼,“白大哥不能叫,白奕不能叫,那你告诉我,该叫他什么?奕??阿?阿奕?” “你……我……”夏炎雳瞬间舌头如同打结。 “有病!”景玓直接闭上了眼。 夏炎雳气得狠气。 但片刻之后,他又伸手捏她脸颊,“说!你想如何对付天煞宗?” 景玓拉下他的手,没好气地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然就让影韵请你出去!你不是说影韵是我的人了吗,我想看看,她是否会为了我对付你?” “你!”夏炎雳险些内伤。 若影韵不对付他,那便说明影韵对她不忠,她便有足够的理由赶走影韵。 若影韵对付他,那他势必要和影韵动手…… 那可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手下啊! 这女人,太毒了,竟要他们主仆反目为仇! 景玓轻勾着红,笑不达眼地看着他臭脸。 她也是才发现,这男人不管怎么生气,但总能在片刻之后就会恢复冷静。据她观察,其实这家伙脾气并不好,绝对不是那种能忍则忍的,可偏偏每次在她这里受了气,他都能忍下去。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纠她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还跟生死有关。本来吧,她对这原因并不好奇,可现在她有些上心了,到底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能让这个生来就备受帝王器重的‘高端人士’对她无底线的开恩? 这一次也没例外。 夏炎雳气闷了一会儿,了长靴和外袍便上了。 因为景玓腹部有伤,不能随意挪动,为了方便她换药、喝药,她只能睡外侧。 夏炎雳默默地到里侧。 先平躺了一会儿,然后侧身,单手撑着侧脸把她盯着。 “可以了,你说吧,要如何对付天煞宗?” 面对他的‘乖巧’,景玓还是很不客气地送了他一对白眼。 不过私事归私事,正事归正事,加之自己想做的正事还得他出力,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王爷,想必你先前在门外已经听到我说的话了,要一举剿灭天煞宗,势必要有朝廷非剿灭不可的理由。我现在有两步计划,不过得靠你帮忙才行。” “嗯。”夏炎雳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栽赃。”景玓沉着脸道,“咱们也不栽赃别的,就让暗卫营偷几百斤食盐放天煞宗去,举报他们偷盗官盐并走私贩卖。同时,在白奕将天煞宗宗主约出来之际,想办法盗取他们身上的物件。在湖边我们不是杀了一个天煞宗弟子嘛,让一个暗卫穿上那人的衣服,假装成天煞宗的弟子去死牢晃一晃,顺便把从天煞宗宗主那里偷来的物件扔到死牢里。我就不信了,物证如此齐全,天煞宗还能翻身!” 夏炎雳双眸敛紧,额头一滴冷汗悄然落下。 然而,景玓还不屑地道,“若这两条‘罪’还不够,我还可以给他们多加几条,保准他们下下辈子都别想翻身!” 夏炎雳喉结狠狠滚动,“那个……本王觉得应该够了。” 俗话说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后针…… 不,这女人皆不是,她本就是抹了鹤顶红的尾后针! 景玓扭着头,眯眯眼,角微咧,“王爷,那就有劳你和白大哥配合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哦。” 看着她清纯无害的笑颜,夏炎雳的角怎么都勾不上去,后背甚至莫名的发凉。 能狠成这样,这女人到底是何动物? 影韵出的馊主意,让他饲血,可依着这女人的表现,饲血认主这一招本无用! 反倒是影风的提议,生米煮成饭…… 可这女人狠起来太可怖了,都没搞明白她究竟是哪一类就冒然与她配,万一她是螳螂呢? 听说母螳螂与公螳螂配后会把公螳螂吃了…… 看他眼神恍惚,似有恐惧在眸中打转,景玓忍不住出声,“想什么呢?你要是害怕就直说,别逞强,大不了我另外想办法。” 夏炎雳猛地打了个冷颤,回神,黑着脸瞪她,“谁说本王怕了?” 他连她都不怕,还怕一群普通人? 可笑! …… 两天后。 白芍在给景玓换伤药时告诉她,“玓儿小姐,我家公子已经收到天煞宗宗主的回信了,对方说三后会去千里香酒楼见我家公子。” 景玓点了点头,然后与她说道,“我现在没什么大碍,等伤口结痂了就能下走动了。你把伤药给影韵吧,让她帮我煎药换药。你回白大哥身边去,这次我们要对付的是宗派头目,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白大哥身边多个得力的手下,必定多一份保障。” “这……”白芍犹豫起来。 “没事的,就就告诉白大哥,是我要求的。他是为了我才选择与天煞宗作对,我若不是受伤,我铁定会亲自去保护他。”景玓认真道。 见她如此坚持,白芍也只能听从。 傍晚,她同影韵接完后便离开了。 终于又能近身服侍景玓了,影韵很是小心翼翼。 许是怕景玓还生气,她在景玓面前一直都低着头,本就不善言辞的她显得更加木讷和僵硬。 “王爷呢?”景玓也不喜太沉默的气氛,便主动同她说话。 “回六小姐,莫尚书邀王爷去周边查访民情,王爷还未回来。” “嗯。” 正在这时,大门又传来拍响声。 影韵如同受惊一般,身子微震。 虽然弧度并不大,但景玓还是眼尖的看到了。 “去看看,是谁来了。我有预,又是莫晓悠。” 闻言,影韵冷着脸道,“六小姐,小的这就去打发她!” 景玓忽地笑了,“你别紧张,如果真是她,你让她进来。” 影韵低着头不吭声。 景玓收起笑,认真道,“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没生你气了。不过这莫晓悠着实烦人,既然她欠,那咱们就成全她,她一次至少能消停好几,也是不错的。” 影韵这才应声,“是,那小的出去看看。” 没多久。 影韵将人领进了房。 不是莫晓悠还能是谁? 莫晓悠带着食盒前来,一见面就展现自己的温柔和体贴,“六小姐,我爹忙,没时间来看望您,您别见怪。听说鸽子补身,对伤口恢复有好处,我爹特意让我炖了一锅鸽汤给您送来。” 说着话,她将食盒递给影韵。 影韵接是接了,但却转手放到了桌上,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莫晓悠也没意见,接着又继续关心景玓,“六小姐,您恢复得如何了?可还有哪里不适?大夫说多久能痊愈?王爷可是盼着您能好起来呢,待蜀南城的事处理完后,回京便是您同王爷的大婚,我们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景玓‘呵呵’干笑,话锋直白且讽刺,“莫小姐,能真诚一点吗?瞧你这般模样,我都替你到累。这里又没王爷,你真没必要做作。” 莫晓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景玓勾了勾,继续道,“我和王爷的婚事我们都不着急,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是怕我迟迟不进钰王府,你也迟迟进不了钰王府?其实你真没必要如此讨好我,你若心急想先入钰王府,大可去求皇上或者王爷,只要他们点头,别说你能比我早进钰王府,你就是今晚与王爷房都没人敢有意见。” 莫晓悠脸上的笑然无存,且脸白白的,看景玓的眼神都充了怨恨。 没错,既然王爷都不在,她何须伪装自己? 再者,景玓说这些话,本就是对她赤的羞辱,难道面对羞辱她不能生气? “六小姐,我知道王爷宠你,就是不知道你用了何种手段让王爷对你神魂颠倒?如果可以,能否教教我?” 景玓笑,“就因为王爷宠我,莫小姐就说我用了手段。依照莫小姐的意思,王爷是个只美而没脑子的废物?只要是女人用点手段就能把王爷得神魂颠倒?” “你!”莫晓悠杏目狠瞪。 “我什么?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复述你的话而已,你急什么眼?呵!”景玓嗤笑一声,随即更是不留情面地道,“奉劝莫小姐,既然选择做妾,那就要有做妾的自觉,别以为做了妾还能翻身,王爷可是说了,宠妾灭的事他做不出来,他也最恨宠妾灭的男人。这是他的原话,不信你问影韵。换言之,你若进钰王府,那便一辈子都是妾,一辈子都得匍匐在我脚下。讲真,我要是你,我不会去跟未来的主母对着干,我会想方设法让王爷同未来主母退婚,如此我才能真正有机会坐上正之位。不然,一旦木已成舟,就算你干掉了主母,以大蜀国的律法,续弦也只会另娶她人,而不是抬妾氏上位。” 房间里,莫晓悠磨牙的声音很是响亮。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