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刚那针外,还分别在袖口、后背的地方找出了两针! 这一下,她不仅眸泛冷,整个人身上都飚出了一股暴戾气息! 这种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只是一针,她还能说服自己那是绣娘心落下的。可不止一,那就不是巧合了! 再者,嫁衣是叠平整了才送来的,难道叠的时候没有用手吗?既然能叠平整,那又为何摸不到上面的针? “快上去,本王看看,可伤得厉害?”夏炎雳弯下将她从地上拉起,接着让她躺回上。 景玓还在愤怒的情绪中没走出来,顿觉口一凉,只见肚兜已经让他拉到了间。 “你……” “都血了,本王去给你拿药!”不等她口骂人,男人便转身去了衣柜。 那里有只药箱,里面有些常用伤药,数月前他夜探淮王府被伤后逃到她房里,她给他用的就是这些伤药,所以他很清楚。 见他拿着药过来,景玓赶紧伸手,“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结果她话音一落,不但换来男人不的瞪视,还冷冷地威胁道,“你想本王点住你?”拉下她的手,他嘴里还不屑地道,“哪里本王没见过?有什么好遮的?” 景玓白了他一眼,索躺平了让他伺候。 那针扎得不深,也只是渗出了一点点血,但也不能小看了针眼的厉害,何况还是心口的位置,说不疼是假的。 夏炎雳一开始的确是认真帮她上药,但上好药后,盯着她雪白又柔软的肌肤,眸不受控制地变得火热。 随着他喉结一动,咽声清晰地响起,原本为她上药的指腹改成了整个大掌—— “啊……唔……” 景玓反应过来,可不等她惊叫,男人猛地低下头堵住了她的。 这一吻,与以往明显不同。以往景玓只当他是占便宜,可这一次,伴随着他身体炽热的变化以及手掌的动作,她深深地受到他身上发出来的情丨味儿。 可舌皆被他占据,她一发声便是变了调的暧昧声。想推开他,一面又被他半着,一面又因为呼不畅而绵软无力。 直到他的手扯动她的带,她才恢复了几分理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玓儿……”男人从她齿间退出,着气沙哑地开口,“本王想要!” “起开!”景玓咬紧了牙,同时别开了脸,不想被他双眼中的炽热蛊惑。 然而夏炎雳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腾出手扯开被褥,直接把他们都盖住。而他就似个赖皮怪般搂着她,不但身体在她身上蹭着,脸也在她耳边蹭着,似是要把身上的热度传递给她。 “夏炎雳!”景玓开始捏拳了。 “本王向你发誓,不进去,但本王是真难受,你帮本王纾解纾解,可好?”他在她耳边沙哑又难耐的哀求。 “你自己不会啊?”景玓不是想吐血,而是想他一脸。 “要你帮本王……” “做梦!” “玓儿……” “夏炎……唔!” 炽热的吻又堵住了景玓的,且这次不是景玓抓他的手腕,而是她的手腕被抓住,被迫落在他身上。 景玓哪会干这种事啊? 别说做这种事,就是看都觉得污眼! 可偏偏身上的男人如发情的动物,比任何时候都霸道,也比任何时候都鲁,甚至比任何时候力气都大。 反正就是一句话,他非得在她身上足了才行…… 翌。 景玓醒来,身旁已经没了某个痞的影子。 只是,幔中多了一股异味。 她呼啦坐起身,将被子蹬下,龇着牙咧着嘴,脑子里过了一百遍把某个痞咬死的画面! 死变态,为了解决他那种事,他竟在后面真的点了她的! “小姐,您醒了吗?”听到屋里动静,香杏在门外唤道。 “进来。” 很快,香杏推门进来。 看到地上的东西,她忍不住愣住,不解地道,“小姐,这是?” 不但被子在下,昨傅姨娘送来的嫁衣也在地上。 “做梦做的,把被子蹬下去了。”景玓随便造了个理由,然后吩咐她,“拿一新的单子和被褥来,这盖久了,不暖和了。” 上面都是那男人的味儿,她还怎么盖? 想想她就吐血。 说他禽兽吧,可他还真是‘遇门不入’。 说他不禽兽吧,他就跟配期的野兽似的,非得出点东西才甘心! 香杏听话的将地上的被褥卷起来,只是看着同样在地上的嫁衣,她继续不解,“小姐,这嫁衣怎么在地上?是不合身还是您不喜?” 景玓拉开衣襟,将肚兜微微扯下一点,给她看心口上结了痂的小红点。 “这嫁衣里藏了针,昨晚试衣服的时候被刺了一下。” “什么?!”香杏惊得丢下被褥到边,盯着她心口,很是气愤地道,“绣房里的人怎会如此大意?这事必须告诉傅姨娘,让她好好管管!” 景玓挑眉,“我找出三针,你觉得会是绣房的人大意落下的吗?” 闻言,香杏先是一默,随即变了脸,“小姐,这是有人故意的!” 景玓没正面回答,只吩咐她,“去绣房把负责嫁衣的人叫过来,就说有几处我不意,要当面代如何修改。” “是,奴婢这就去。”香杏领了命,还不忘把地上的被褥再卷起来抱走。 待她一走,景玓也下了,把嫁衣从地上捡起来平铺在桌上。 不多时,香杏领着一名叫阿欣的中年女子进了房。 景玓已经穿戴好坐在了桌边。 阿欣到她跟前行了礼,看了一眼桌上的嫁衣,毕恭毕敬地道,“六小姐,听说您对嫁衣有几处不意,可否告诉奴婢是哪几处,奴婢这就拿去修改。” 景玓打量着她,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神。 她将手里握着的三针放到嫁衣上,嘴角挂着别有深意的微笑,“你叫阿欣是吧?这三针是从嫁衣上发现的,你看看,可是你们平里使用的?你们也是,就算针不值钱,但也不能抛撒啊,毕竟一针一线都是府里买的,抛撒多浪费!” 阿欣看着那三针,双眼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 紧接着,她扑通一下跪地,惊慌无比地道,“六小姐,奴婢冤枉!奴婢是负责为六小姐制嫁衣,可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求六小姐明鉴!” “不是你撒的针啊?那怎么嫁衣上会有针呢?难道是你做好后就随手扔到一边,都没仔细检查过?” “不是的!”阿欣更是慌张地摇头,并动解释,“六小姐,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对您的嫁衣有任何不敬!嫁衣制好后,奴婢不但自己检查过,还请了绣房的吴妈帮着查看,就怕有针线出错……六小姐要是不信,可叫吴妈前来。后来秋水来取嫁衣,说是要给您过目,奴婢和吴妈还把嫁衣熏了香,然后叠平整了才给秋水的!六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那这就奇怪了,这三针是如何落在嫁衣上面的?”景玓托着腮,似怎么都无法理解。 “回六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阿欣忍不住磕头,带着哭腔恳请,“奴婢在侯府做事已有十载,侯府的规矩奴婢再清楚不过,恳求六小姐彻查此事,为奴婢洗刷清白,奴婢不想因为此事蒙上不白之冤,奴婢更不想离开侯府……” 说着说着她伤伤心心哭了起来。 景玓给香杏使了使眼。 香杏上前,将阿欣从地上扶了起来,严肃的与她说道,“六小姐叫你来,就是想为你主持公道的。你可知,若此事传到侯爷那里,不管这几针是谁放的,负责制嫁衣的你都不了干系。” 阿欣泪眼婆娑地望着景玓,茫而又无措。 景玓也不再逗她了,指着嫁衣吩咐起来,“你将嫁衣带回绣房,假装修改。这几针的事暂时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不可对任何人。但如果有人主动来询问你嫁衣的事,或者借嫁衣打听我的情况,你必须一五一十地向我禀报。否则,抓不到放针之人,我就只能拿你问责了,懂吗?” “是……是……奴婢懂的……”阿欣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地点头。 送走阿欣后。 景玓开始用膳。 正吃着呢,傅姨娘就来了。 “六小姐,嫁衣您试过了吗?可合身?” 面对她的关切询问,景玓也温柔地问道,“本来想试穿的,但那袖口有一处边角没制好,我便让绣娘拿回去修改了。” 傅姨娘眉心微蹙,“绣房的人如此大意么?真是不像话,六小姐的嫁衣,她们也敢不上心,回头我定好好罚她们!” 景玓摇头,“不碍事的,那么繁杂的针线活,有疏忽也是难免的。倒是傅姨娘,我的婚事让你如此心,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她突然哀伤地叹了口气,“我娘走得早,二姐又嫁得远,要不是傅姨娘,我都不知道母是何觉。傅姨娘视我如己出,我真的很动,特别是你不计名分地为侯府持,这份心更是难得。我一定要向爹说说,让爹抬你做平,不能让你再这么委屈下去了。” 闻言,傅姨娘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些话。 当然,愣过之后,她是难掩惊喜和动,只不过嘴上还是卑微道,“六小姐,可使不得,我何德何能做侯爷的平?你可莫拿此事开玩笑,更别到侯爷面前说,不然侯爷还以为是我教唆的呢!” 景玓起身,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认真说道,“傅姨娘,若是你自私自利、为非作歹,我肯定不会向着你说话,可你这些年恪守本分、为侯府兢兢业业的付出、不计任何回报,你的好,大家都看在眼中。若将来爹真把你抬为平了,那也是你该得的。” 当然,若是有一天她被扫地出门,那也是该得的。 她这番话说完,傅姨娘的脸有些僵,眼神也有些躲闪,甚至在景玓含笑的直视下,她不自然地垂下眸子,用着不好意思的口吻道,“六小姐……我从未想过要任何名分。” 景玓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随即朝她身后的丫鬟看去,盯着丫鬟秋水手中的食盒问道,“傅姨娘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吗?” 第74章 我想要她们明归西! 傅姨娘突然朝秋水靠近,在挡住秋水手中的食盒同时,笑着说道,“我院里的食盒被老鼠咬坏了,这是我让秋水刚去买回来的食盒。六小姐喜吃什么,回头我让人做,多给您送些过来。” 听此话,景玓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我以为傅姨娘给我送吃的来了,没想到是我误会了。没事没事,我这里有福妈和柳妈,她们做的已经够我吃了,就不用傅姨娘再心了。你管着府中这么多事,可别为了我再心,不然爹和大哥会说我不懂事的。” 傅姨娘已没有了先前僵硬的表情,温柔和蔼,笑眼中充了母,仿佛景玓真是她亲生的一般。 “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回头再来陪你。你这里有什么短缺的,可随时告诉我。” “多谢傅姨娘。” 很快,傅姨娘带着秋水离开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