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这一拳,对白夜来说并不轻松,颚骨骨折了,鲜红的血从他嘴角不住滴落。 疼痛是生生的,真切的。 只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他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闹够了没有?” 白夜抹掉嘴角的血污,沉冷的音并未动摇。 他走到边,看着上的女人,眉心不自觉微蹙。 零像睡美人一样安静地沉睡着。 她穿着一条白的薄纱睡裙,呼平稳,轻薄的薄荷绿被毯与抹齐平。 白夜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腕,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白夜,你为什么要把零给那个男人?” 彦清质问的口吻中透出些许不甘和无奈。 白夜的目光则始终停留在眉目安详的睡美人脸上,浅浅道。 “这是零自己的意愿。” “什么?!怎么可能!她明明那么恨银泽!” “彦清,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唯一能让零得到庇护的方法。” —— 隔着两条走廊,是一间比这个卧室规模大上两倍的会客室。 入口双开门大敞,从外面向里望,能窥得清晰的视野。 里面的装潢格局给人一种奇怪的对称。 整个空间足足有三米高的挑空。 左右两侧呈弧线形相互对称,被密密麻麻的书籍填,气势相当惊人。 视觉正中间是一张致的长条形书桌,和一张椅背高的有些夸张的四方椅。 空旷的空间里没有一张预留给客人的桌子或椅子。 这奇怪的空间,与其说是会客室,更像是什么诡异的审判庭。 此刻,银泽正坐在长桌正中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高长的胡桃木椅背足足比他高出一头有余。 他双眸浅浅阖着,双臂叉前,翘着二郎腿,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银丝边平光眼镜,还架在鼻梁上。 这时,一个身形削瘦,五官清秀的青年,训练有素地在敞开的门上敲了几下,捧着一份文件,缓步走到银泽身侧。 两人的默契仿佛积月累的自然。 还没等他开口,银泽就已睁开双眼,接过青年递来的文件翻看起来。 “主事,这份资料应该符合您的需求。” 青年嗓音清朗,言行举止透着修养极佳的礼仪风度。 银泽意地翻看着资料,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安颖,不错的名字。” “是的,主事。这文静的名字符合您对零小姐格的希冀。” “且这名女子,和所有对其身份有相关认知的人,都已在火灾中遇难,底子干净,身份普通。” “做得很好,柳雪。” 银泽合上资料,再次做出闭目养神状。 柳雪则心领神会,不急不缓将资料收走。 “时间到了吗?” “还有两分钟,主事。” “嗯,去给他开门吧。”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