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龙凤烛、光星汉。 头顶星空,池畔华灯,皆有万般璀璨,谢子葵却一眼未错,只凝视着照慈。 她亦回以专注的目光。 鼻尖贴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 明明望已至涌发的边缘,但无人愿意惊扰此刻的相拥。 这画面瞧着十分美好。 如果谢子葵的手没有在暗暗使劲,将她摁向自己的话。 照慈对他今的安排和举动很是意。眼下自是顺着他的心意,小腹虚抬些许,略前后摆动,不动声地摩擦着他的昂扬。 二人衣衫尚算整齐,一模一样的红明衣紧贴在一起,瞧着似是不辨彼此。 藏在衣衫底下的勾当要比赤条条的媾让谢子葵更为兴奋。 虽此地没有外人,但他到底未曾在室外做过这档子事儿,一边担心着自个儿今的吩咐够不够明确,一边又有隐秘的期待。 若是叫旁人撞见,叫人看见顶天立地的持大侠不要脸面地趴在别人身下求… 照慈察觉到顶在腿处的硬物跳了跳。 她自然不会知晓谢子葵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到这个刚开荤的人短短时就已经一骑绝尘,想着要在人前做些什么了。 她只当他愈发兴奋,可还不想进入正题,环着他的肩头,舔舐着他上伤口。 问道:“红衣何意?” 谢子葵出她明衣上的丝绦,绕在指尖把玩,啄吻着她,笑道:“凤冠初卸,龙舟正渡。” “花烛何意?” “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照慈定定地看着他。 他知晓她在任何关系里都不喜被束缚,唯恐听见她不喜的话语,眼下只强装随口说说。 可实在好笑,他紧张到忘记了自己前一刻还捏着她的,下意识地用力,疼得她都龇牙咧嘴了一下。 她倾身吻住了他的眼帘。 她又问:“良人何意?” 热气拂面,吹得他眼睫轻颤,被蒸得发红的眼尾瞧着有几分泫然泣的错觉。 他抿了抿,双眸紧闭。 “结发为夫,恩两不疑。” 埋在心底的话语再也无法用任何看似随意的态度掩盖。他只好用最真实的态度将之诉诸于口。 在这热的环境里,嗓音却显得干涩。 他实在迫切地想说出这句话,可又藏不住忐忑。 照慈就这样吻着他的眼皮,长久没有答话。 他也没有出声。 被盖住的眼珠转着,在她的下鼓动,告诉着她,他总在期待她的回答。 谢子葵忍不住胡思想,刚想偷偷睁眼去瞧瞧她的反应,就听得她答道。 “好。” 谢子葵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便受到她在眉心落下一吻,继续笑着说:“你这诗选得可不好,说得像我们只有一晌之可得。” 他顿了顿,睁开眼睛,浓密的眼睫似扇子一般扫过她的嘴,引出难言的瘙。 眼帘半垂,漏出的目光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看得照慈内心无比温软。 他说着:“不是的。我想,你我大约今生也无法像常人那样成婚,你也不喜这些俗礼…但是,我至少想有这么一夜…” 他没有再说下去,这回照慈却难得体贴,接过了他的话:“是我疏忽,毕竟,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大约都像是所谓房花烛夜那般快乐,我倒真忘了要筹备一个像样的仪式。” 这话说得太过好听,好听到谢子葵甚至难以置信。他等待她付真心已久,骤然获得这般回应,便如久旱逢甘霖,喜不自胜,又患得患失,最后,只知道怔怔地看着她。 谢子葵面上不是全然的喜。 她明了他的犹疑和惶惑从何而来。终归是她过往做的孽,喜怒无常,晴不定,惹得他不肯轻信。 他今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她定是要叫他得偿所愿。空口无凭,唯有身体力行了。 这般想着,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翻身跃到一旁的石台上。 谢子葵坐了起来,看见她从明衣下摆处撕了一块布料下来。 她侧首瞧见他仍呆愣地瞧着,探手过他的带,嗔道:“还不过来?” 他暗恨自己实在不争气,怎么又被牵着头皮走,可身体倒是分外顺从地跟着躺倒在石台上。 甫一躺下,那红带就被绑在他的眼上,她犹嫌不够,把方才撕下的红方巾盖在他的头上。 听她打趣着说:“你看你,说要准备,没有凤冠霞帔,拿两件明衣打发,这些也就罢了。你当个新嫁娘,如何连个红盖头都没有?” 谢子葵面通红,不知是过热还是过于羞恼。 他磕磕巴巴地小声回嘴道:“我才是正经男人,怎么算都该你盖…” 照慈先前从水里潜来的时候,顺手把放在池边的那个浮盘推了过来。他倒的确花了心思,大约没想好今夜该和她在何处行事,将这些酒盏吃食通通放在了浮盘上。 她打开那个冰鉴,里头的冰块化了小半,恰好都变成了圆融的状态。 听见他的嘟囔,她颇觉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股,把他翻了个身。 谢子葵目不能视,不知道她在身后捣鼓什么,眼前遮天蔽的红放大了其余官。 即便不是第一次,当她双指探入后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绷直了脚背。 她倒是很意,夸道:“乖孩子,清理得很干净。” 谢子葵听见有器物相撞发出的敲击声传来,下一秒便有形状尖细的物什抵在了口。 光滑物体略往里深入,他僵硬了一下,后下意识地夹紧,细细受一番,反应过来,这是个酒壶。 冰凉的体缓缓倾倒进体内,逆着肠子往内的受着实诡异。低冷的温度没有缓解燥热,酒却似在他体内继续发酵,直接在内攻击着掌控理智的神经。 他不由自主地挣扎着双腿,力道控制不好,照慈便将自己的带也出,捆在他脚踝处。 沿着他的尾椎骨安抚地向上亲吻,手中倾灌酒的动作未停,直到剩余的大半壶酒尽数被他下。 “是不是有点冰?我也觉得,劳烦持替我温一温罢。” 谢子葵的口不住收缩着,暗红酒汩汩而下,仿若他承太过,后都被撕裂,异常靡。 他徒劳地蹬着腿,却也挣不开,不住地求饶道:“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一点…” 照慈听得好笑,顺手又从冰鉴里拿过两颗葡萄,堵在他的口,恰像是宝石制成的瓶。 “过分?啧,我还当你准备这些东西,本就是想好了这点玩法。” 谢子葵噎了一下,没有答话。 诚然,这点吃食不是随意准备的,他也是特意去了些地方讨教过。但是,在他的设想里,那些玩法可都是在照慈身上实践的。 所以说他谢持实在拎不清。他明明单手就能把她按在身下,却从来都只有被欺的份儿。偏偏屡战屡败还愈挫愈勇,总是拎不清究竟谁来主导。 照慈自然不管他心里的小九九,看着冰块慢慢融化,口被冰得频繁收缩,她了两下他的,十足的便在手下开了浪。 毫不留情地又把他翻了个面,她道:“可好好含住,不然,就说不好喂什么进去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