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 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虽然雾刃与憧那都没有问过对方,不过他们已经这么认定了。 安杜马利乌士在那之后没有紧咬他们不放,坐落他们的对面,安分待命等着收割。 只不过,都已经世界末的现在,这样的事情有意义吗? 别说真的世界末,有的人谈到世界末,都会觉得到了那个时候,财產之类的实体东西,是不可能派上用场的,保命都来不及了,去顾及那种再追求就有的东西有何意义。 实际上,他们也不是没有歷经过类似的场合。 七年前。 某个有心人士发动了二十二世纪神话计画,迫使他们的世界提早结束,从伊甸坠落阿卡德,从此新的人生。 那个时候,雾刃也没有理会自己珍视的物品,一个劲地就往外跑,因为他知道要是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虽然那时的他不是为了保命而已,还有其它原因,才恨不得赶快跑向下一个地方。 不过,总归来说,这样的状况又要在今天再现了。 他们又要因为远超人类智慧的力量,再次陷入末的光景,而他也一直认为这次他们不可能逃过。 只要灵薄狱一被召唤到他们的世界,以他们的力量就不可能挽回,注定成为迟到七年,到现在才被阎罗王逮捕归案的其中一员。 雾刃与安杜马利乌士因为这个议题,大打出手……然后,到了刚刚终于分出胜负了。 结果是雾刃赢了。 因为对方的亚当不能负担需要的力量,而让他反败为胜。 现在他们双方正在享受片刻的休息。 他们都伤得太重了,以至于这个时候才赶到的莱夏与雅蕾丝,也不好说话。 虽然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不过前面也说了:以他们的力量是违反不了神的旨意。 那么,他们现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安杜马利乌士似乎不能接受,甚至比雾刃还要焦急,从他脸上的表情也不难看出,他一直想问现在才来的莱夏与雅蕾丝,究竟有何贵干。 不过……也是。 这傢伙本来就是有什么目的,才会在这时行动。 要是都到了这里,还不能随心所,那他又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安杜马利乌士,你果然是人类啊。」 雾刃轻快的声音,引来当事人的不: 「……你想说什么?」 「明明这么放着不管,你的目的就能实现,结果还是要多管间事。就这么在意莱夏她们直到刚刚都去哪里做了什么吗?有这么期待吗?」 「要是还想打,儘管来,我随时奉陪。灵薄狱的状况果然来得比我想得还要慢,竟然都到这里了,还不肯把所有人都没!但是,没关係,我还能打,就让我来陪陪你们这些到死都不肯认输的傢伙!」 「恢復理后,你这傢伙果然还是一样的幼稚任。稍微一点刺就不行。」 「……你想说什么?」 「安杜马利乌士,事情不是那样的。」 回话的不是雾刃,而是莱夏。 一脸委屈、失落的莱夏,不等安杜马利乌士,立即带出话题: 「不管你怎么等,灵薄狱都不会完全没所有人,因为你召唤的本就不是灵薄狱。」 「……啊?」 「我和雅蕾丝刚刚就是去调查这件事,不过这个结果也很让我们惊讶。」 「怎么可能……」 安杜马利乌士崩溃地站也站不起来。 捫心自问,究竟是自己搞错什么,还是莱夏她们误会什么。 可是,不管他怎么思考,就是想不透一般,最终拒绝了莱夏,盛气凌人地反驳回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这就是灵薄狱!这里就是黄泉的国度!死者的故乡!」 「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看到已经死去的人们?」 如果这里真的是灵薄狱,他们应该早就与过去的亲人相认了。 其实雾刃也有想过,如果安杜马利乌士是来真的,用妲留奈的血将整个灵薄狱都召唤过来,理论上属于灵薄狱的东西,都会在他们的世界重现。 包含已死之人。 虽然安杜马利乌士的目的,是让三座都市的所有居民,都成为妲留奈的陪葬品,以此凭弔妲留奈的死,不过他要这么做,就得让他们的世界与灵薄狱取得连结。 打个比方,要把这桶水倒到另一桶,最方便的做法是什么?当然就是搬起这桶水,放到另一桶的嘴边。 而安杜马利乌士八成也是这样,透过某个东西,让灵薄狱的瘴气可以进他们世界,一点一滴地对他们伸出魔掌。 那么,应该看到的东西为何迟迟没看到? 安杜马利乌士似乎没有想过,儘管是如他这般谨慎、神经质的军师,也不可能全都兼顾,所以他也是一直到莱夏说了,才恍然大悟。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莱夏以眼神带大家游了一遭,他们的附近。 结果就是不管怎么看,都不见他们之外的其他人。 虽然也有这个可能——转世投胎。灵薄狱不只是人们死后该前往的地方,也是等待转世投胎的地方,那就不是所有的人会一直待在那里,迟早有一天能再回到现世。 不过,看上去安杜马利乌士不会在乎这个说法,他比较相信的是莱夏刚刚的说法。 同样都拥有能借用另一个世界力量的身分,莱夏说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安杜马利乌士一度哑口,不过很快就不当一回事,以此作为突破口: 「那我叫出来的又是什么?要是不是灵薄狱,街上的人们又为何一个个倒下?你们又在拼命什么?为什么这次连基路伯也是束手无策!」 「如果你叫出来的真的是灵薄狱,恐怕全天下也只有阎罗王能阻止了吧。大家真的只有等死的份。」 「你……」 「不过,你叫出来的确实不是灵薄狱,而是妲留奈让你叫出来的灵薄狱。」 「妲留奈让我叫出来的?」 雾刃也在默默聆听着。 这对姐妹的辛苦果然没有白费,她们真的是有备而来。 莱夏的眼神就像在诉说:我都这么说了,那你也应该要想到了。 「难道是……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类似的东西,我有做过。就是那座教堂,为了争取时间,我借用了宗教的名义,战你们这些傢伙,只不过我用的全是仿真的假货,话虽如此只要能做得与真货一样,就能得到与真货相当的效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