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走神之间,太宰就连悉的lupin都无意识打下来点了回车。 悉的照片映入眼帘。 这种地方你究竟是怎么找到的啊? 五条悟不地嘟囔,有些嫌弃。 他们此刻正在一条长长的小路上,偏僻而昏暗,连灯光都照不进来,只容一人正身行走,五条悟个高腿长又招摇,大摇大摆,走在最前面。 优美典雅的乐曲前方不远处隐约奏响。 太宰没有回话,长时间挂着莫名笑容的脸上消失,不知何时就沉默下来,他抬起鸢的眼睛古井无波观察着周围小巷的墙砖,很干净,没有黑帮火拼后留下来的弹痕血迹,脚步逐渐放缓。 不知不觉间。 带领众人前来的他落在了最后面。 这条路很悉,太宰曾走过许多次。不是民众安居乐业的银座,而是黑手错复杂的横滨。 他的前十八年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都发生在这间酒吧,承载着无数回忆与思念。突然世界变换,奇迹再现,故人却不在身边。 哪怕太宰也有点怅惘和茫。 闭上眼睛,少年干部的记忆过目不忘,他知道走多少的路,就要停下来拐一个弯,心中默数几步,就要推开门。 然后踏下台阶,向前走,一步、两步到了店内带有蜡烛壁灯的木质吧台前。 太宰。不远处有人在叫他。 恍如隔世。 少年睁开眼睛,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睫抖动。他循声转头,身边坐着三个人,家入硝子要了杯烈酒,五条悟点了甜甜的饮料,夏油杰谨慎地选择了太宰一样的威士忌。 此刻正转头,不赞同地皱眉看着他。 太宰。 他又叫了一声。 见人还没有回神,表情难得有点怔然的样子。生和织田作一样喜照顾周围人,黑发少年不自觉放轻语气,细心叮嘱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喝酒。 大概是此时灯光音乐氛围正好,情景再现。 太宰募地笑了起来。 那是个像孩子一样简单纯粹的笑容,带着真实温度,开心极了。 他兴高采烈地拽着夏油杰手臂,也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拽着家长去散心,就连越不让做的事情越想尝试这一点,都完全一致。 太宰挥舞手臂大声宣告道。 我才不要! 被迫跟着一起挥手的夏油杰额角崩出青筋,深深觉得做出这个动作太傻了。 酒吧的氛围很平和、很温馨,连咒灵都没几只,进来时就被几人顺手掐没了,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 太宰突发的任举动非常悉,入学一年内动不动就要经历几次,就连丢人的羞都差不多,夏油杰竟习惯挥了一拳头,身黑气,皮笑不笑道:闭嘴。 这个动作一结束,两人都愣住了。 和车上不同,这一次,谁都没有故意做点什么,也没纠正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地亲昵打闹了起来。 太宰最先从这份奇怪的氛围中离出来。 他总能克制住自己,无论情还是其他什么。 少年捂着脑袋,故作委屈,和方才相比笑容却虚假了不少,仿佛水面下虚无缥缈的影子,他仿若无事地指责道:智商可是我的重要财产,万一变傻了怎么办?杰,你肯定是嫉妒我的聪明才智吧! 夏油杰顿时顾不得奇怪了,黑着脸咬牙切齿。 谁嫉妒你这个战五渣啊! 仗着手长,夏油杰将太宰面前的玻璃杯拿过来,冰球晃晃悠悠,在昏黄的蜡烛灯光下反出橙黄光辉,他有点赌气,一口气喝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将太宰的酒倒入其中。 硝子,要不要分你一半?夏油杰问。 穿着校服的女生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手指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升起一缕缕白烟:别叫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们。 欸?! 太宰自然而然接过话题,让其他人无心多想刚才不应存在的走神,指着自己,难以相信地说:我居然被嫌弃了吗! 的确被嫌弃了。夏油杰点头加以肯定,昏黄灯火下,他的眼角开始泛红,语气沉痛点出了主人公,但不是你,是我们两个。 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幸灾乐祸的笑声传了过来,墨镜推到头上,他拿起手中的果汁饮料,喝了超大一口,啪的放在桌上,态度明示。 傻子才喝那种苦苦的东西,老子只要甜的! 声音嚣张到整间酒吧都听到了。 但听到酒保和客人只是转过头,看着几个孩子们互相玩闹,和蔼地笑了笑,态度包容,接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家入硝子默默地拿着酒离他们三人远点。 不动声。 泰然自若。 别看我,我跟谁都不认识。 威士忌的度数很高。 哪怕冰球占据杯中的大量空间,老板又特意加水,调低了几分,也无法掩饰夏油杰一口闷的事实。 黑发少年几乎立刻就觉得热起来。 咒灵从地面冒出来,仗着无人发现,乖巧收敛爪牙围在身上,帮他物理降温。 太宰瞬间忘却捉家入硝子和五条悟的事情,发出嘲笑声,杰,你不会以前都没喝过酒吧?像个乖乖学生那样,我分明在你兜里看见了烟。 那是硝子的。当即反驳,顿了顿,微醺的好孩子低声承认道:虽然我也会。 太宰眨了眨眼。 你醉了。语气笃定,跃跃试。 不要戳我脸,夏油杰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单手托腮,忘记在普通人面前要保密的事情,语调极慢极慢,仿佛一字一字挤出来的改口说:也不要动我的咒灵。 干部大人不乐意地鼓起了腮帮子。 没人能阻止他,太宰幼稚地想,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不听劝告,借着影和视线的死角,从吧台下悄悄咪咪将手伸了过去。 夏油杰注意力全在太宰的身上,第一时间发现了,但他的反应神经却慢了半拍,两只手即将接触之时,其中一只着绷带的手猛地调转方向在最后一厘米错开,轻轻松松将桌子上的酒杯抢走了。 茫然地眨着细长狐狸眼。 咦? 嘴里潜意识蹦出心中的疑惑,然后,咒灵也消失不见了。 夏油杰:??? 太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8章 第二天清晨,夏油杰从宿舍上起来,扶着头,宿醉后的脑袋一一着疼。 杰,醒了就快出来! 挚友悉的叫声从客厅传来,夏油杰无奈放弃洗漱的打算,从头柜的屉里拿出一个发圈,叼在嘴里,另一只手练地抓着头发盘起。走出去,打了声招呼:悟,你没回宿舍啊。 话说回来,他昨天怎么回来的? 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谢高专分配的宿舍足够大,客厅或蹲或坐或躺着三个人,零食杂志游戏机扔的到处都是,夏油杰刚踏出房门,五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忽然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 怎么了? 摸了摸脸,没有奇怪东西啊,难道是还没洗脸的原因。 杰,五条悟视线沉沉,语气也沉,是那种谴责怪罪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夏油杰掐了掐眉心,认真回想。 我记得自己召唤出咒灵,太宰要抢酒杯,还把我的咒灵给没了。 话断于此,夏油杰面微变。 冷不丁反应过来。 他好不容易调伏的一级不会消失了吧? 夏油杰按照脑海中依稀的记忆,召唤出昨晚的咒灵,冷的气息蔓延开来,似乎有求生本能,出来的第一秒立刻远离太宰治。 他松了口气。 幸好,除了有点虚弱以外没什么大事。 我昨天做了什么?解决一大心事,夏油杰随口问道,拿了块口香套放嘴里嚼,不愿意再动用脑子思索了。 太宰用一种我看错你了的视线盯着他,痛心疾首道:你差点把酒吧炸了,学校罚我们闭门思过,三天内都不要踏出房门。 硝子嘴:还有八千字检讨。 来高专之前,夏油杰一直是父母邻居眼中的好孩子。虽然会喝酒,但这是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不省人事。 他忧心忡忡,倒不关心自己被处罚这件事,总归就几行字,早晚能写完,心里止不住自责和担忧地问:普通人没事吧? 早知道就点饮料了。 夏油杰觉得lupin酒吧里的老板和客人都很好,以后可以常去,更不希望他们遭到无妄之灾,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那我们现在就是诅咒师了。 家入硝子也说:还好有太宰在,就摔了几个杯子,其他人看不见咒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如常。 否则,你跟五条打起来,能把整条街拆没了。 那就行。夏油杰松气,一时心情起伏让他身上开始出汗,他抓了抓昨天穿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有酒味,皱起眉头,我先去洗个澡,你们随意。 等人离开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面面相觑。 没事吧? 她觉得有点不地道,毕竟一起闯祸一起挨骂,昨天也没有大事,只不过夏油杰睡着了,不知道实情罢了。 我们把检讨全都推他头上,夏油真不会发现吗? 其实昨天夏油杰把酒抢回去,意识模糊,却还惦记着太宰不能碰酒,家入硝子也是第一次大开眼界,原来醉后的人思考路线有多九转十八弯,让人语噎。 他居然觉得自己全喝了,太宰就束手无策了。 嗯,从源上解决问题。 五条悟耸了耸肩,死道友不死贫道。 没办法,谁让那个丢车的辅助监督正好路过,还告诉夜蛾老师,害得我们被抓到了,一人两千字检讨。 打碎的那几个杯子是夏油杰不省人事时,趴在桌子上不小心掉下来的,老板都没在意,笑着摆摆手,直接抹除了。 他们三天不能出门,是因为新生要来。 夜蛾老师明知道努力也没结果,还想再挣扎一下,期望能营造几个积极向上热校园的前辈假象。 不过五条悟之自信。 就算在不在校园内部,他也是最靠谱的那个学长! 太宰同样自信,绝对会受人敬仰和,语气轻快:有新生来啊,那给我买绷带买螃蟹买绳子的跑腿家伙就有了。 一时不见港口黑手的工具人们,还有点怀念呢。 硝子默默竖起中指。 两个人渣。 不过,前两个就算了,最后那跟绳子是什么鬼? 因为房间有人,夏油杰简单冲澡一会儿就出来,头发漉漉搭在肩膀,他从屉里找到一沓稿纸和笔,随口问:你们都多少字? 五条悟刚想说老子才不需要写,太宰就抢先打断:两千。都是同伙,一个字没有容易馅。 一人四张,差不多够了。夏油杰估算着,写检讨的次数多了,他经验丰富,完全不惧,只要被卷进来的无辜人没事就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写? 太宰举手,出个无辜的表情:我等下要去领衣服。 五条悟左看看右看看,班里唯一的女生已经起身离开了,估计是良心在谴责怕馅,他理直气壮:老子要睡觉。 夏油杰顿时也不想动笔了。 反正还有三天,不急。 他问:那我陪你去取衣服吧? 太宰无所谓地点了下脑袋。 再说一遍,咒术高专的校园很大。 每年招生不超过五人,占地面积却赶上好几个足球场,足够太宰在这里上吊,另一面的人用望远镜都发现不了。 我记得你填的是风衣吧? 夜蛾正道办公室离得不算远,打开底下的屉,拿出好几套新衣服,黑/道大叔一样的班主任用沉稳声音叮嘱着蒜皮的小事:因为款式不适合战斗,稍微改了下,你可以试试。 太宰换上了新外套。 衣服对他而言有特殊的含义,但少年没说,他扔掉那件黑大衣时态度漫不经心,仿佛只是一张轻飘飘的废纸。 也正因为他动作随意,夜蛾正道没当回事儿,而知道某些真相的夏油杰纠结,他忽然发现,自己本看不透太宰内心真正的想法,也不曾了解他这个人。 这件衣服是他老师送的。 扔了没关系吗? 太宰低着头,眼角余光没落到衣服上半分,舍弃的干脆利落,他一颗一颗扣上铜质纽扣,白皙的手指又细又灵活,绷带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 等等。 夏油杰猛地反应过来。 是不是太安静了? 往常来办公室,他早就和夜蛾老师打闹了,就算没有,也不会傻子似的乖乖站在这里,看一个男人换衣服。 但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夏油杰又想。 夜蛾老师不也同样没说话吗。 黑发鸢眼的少年安静时,总会给人某种撕裂的恍惚,就好像对方原本就是这样抑的、死寂的,像个冷眼旁观于世的幽灵。 仿佛随时身,远离喧闹嘈杂的人世。 他几乎想不起昨话唠又轻佻的太宰了,分明都是一个人。 不是一般风衣的款式,反倒像把高专校服改成了修身款,太宰思索着。他一心二用,将领口多出的布料扯到左边,抬手扣上最后一颗旋涡型纽扣。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