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来了?难受?”孟舒寒走上前扶住一直晃悠的付晓曼。 付晓曼嘟囔道:“你太过分了。 我这边正祭奠我那彻底逝去的情,你就在我面前花好月圆,没良心。” “我要没良心就该给你扔路边。 你知道你喝醉了有多沉吗?”孟舒寒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蒋哲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端过来。 付晓曼眼神不聚焦地在两人之间转悠,“你说都是人,怎么郑立远就不能跟人家似的拿出百分百的诚意,我都准备答应了他给我整这出,混蛋!”说着还抬手指了指蒋哲。 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不到又起身说要去卸妆,孟舒寒又扶着她去洗手间折腾了大半天才算是把人安顿好。 付晓曼彻底睡着后孟舒寒开始收拾洗手间的残局,蒋哲在旁边帮忙,好奇道:“郑立远是谁?” “她前夫。” 蒋哲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郑立远从老家跑来 s 市求复婚,一番真情实意后付晓曼本来都准备答应了,郑立远却告诉她他妈要过来跟他们同住。 郑立远的父亲很早就离世了,他是母亲一个人带大的。 现在他要定居在这里,他妈同意的唯一要求就是跟过来同住。 这付晓曼当然不干了。 当初没住在一起婆媳矛盾都不可调和了,现在还要住一起,子久了那些新仇旧怨都得一块来。 用付晓曼的话说,郑立远孝顺他妈没问题,但我又不欠他妈的,凭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两次。 虽然她也没彻底放下旧,但一想到未来婆媳同住要面临的风险,付晓曼还是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 有些人真的不适合重来一次。 蒋哲听完心里不慨自己运气不错。 蒋哲晚上没在孟舒寒这儿留宿,嘱咐完她早点休息后就回去了。 付晓曼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孟舒寒正在西图澜娅餐厅吃饭。 见她出来,招呼她过来吃早餐。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喝醉了发酒疯酒醒后发现自己都记得。 付晓曼现在一回想自己昨天那又哭又闹的疯样就恨不得当场挖坑把自己埋了。 吃饭的时候她代孟舒寒,以后她要再喝多就大耳刮子她。 孟舒寒说她可不敢,怕被反击,她可打不过醉鬼。 付晓曼想起自己昨天第二次撞见好闺和对象吻的场面,调侃她三十的人了谈个恋一点不知道克制。 孟舒寒说这个年纪要的就是情。 这回复得到了付晓曼一个佩服的大拇指,说重新开荤的人就是不一样,脸皮都厚了。 觉得他俩情稳定,付晓曼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扯证。 孟舒寒:“没定呢。 等忙完这段时间了再说。” 付晓曼啧了一声,“你可别吃干抹净了到头来不给人家名分。” 孟舒寒踢了她一脚,“大姐,吃你的饭吧。” 蒋哲第二天早上刚给孟舒寒发了消息嘱咐她记得吃早餐,接着老同学陈铭就打来了电话。 陈铭是他大学的舍友,他出国后和以前的老同学慢慢都没了联系,和陈铭也是前不久在一次应酬上遇到的。 两人上学时关系不错,陈铭还在蒋哲跟孟舒寒表白这事上出谋划策了不少。 陈铭现在在母校任教,那次应酬本来是被临时拉过去走个过场,没想到能遇到老同学。 那次后两人就又联系了起来。 电话接通,陈铭说道:“按照你的要求,都安排好了。” “谢了。 回头请你吃饭。” 第85章 余生(完结) 说起蒋哲大学的舍友,孟舒寒最悉的莫过于陈铭了。 毕竟当初他俩之间属陈铭当电灯泡的次数多。 陈铭说要请他俩吃饭,但知道地点的时候孟舒寒眉头一蹙表示不理解。 “学校食堂?”她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 蒋哲:“对,他说要跟老同学回忆一下当年吃食堂的子。 中午在食堂,晚上没他课,请我们出去吃。” 上学的时候总嫌学校食堂不好吃,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菜品,那时候总想着出去改善伙食,一到没课的时候就约着聚餐。 等到毕业这么多年以后,再吃到学校食堂的饭,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学校食堂现在这么好吃了吗?”孟舒寒吃了两口被食堂的菜惊喜到了。 陈铭笑说:“咱都毕业十年了,食堂也得进步啊。” 孟舒寒没想到陈铭这个上学时天天盼着毕业早点结束学生生涯的人最后会又回到学校教书。 “我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真做起来发现也好的。 以前是坐在下面听课的,现在是站在上面讲课的。 那受,真的是不可同而语。 以前心惊胆战怕被点名,现在我每堂课挨个点名,真。” 蒋哲皮笑不笑地说他那话痨的嘴巴用来上课正合适,就是可怜了他学生的耳朵,求学的同时还得承受他的聒噪。 “几年不见你这嘴皮子功夫见长啊。”陈铭转身对孟舒寒说:“孟舒寒,就他现在这张口就噎死人的嘴你受得了?” 孟舒寒玩笑道:“受不了硬受呗。” 下午陈铭有课,蒋哲和孟舒寒在校园里转悠,等着他下课了去聚餐。 “前面是文化广场吧?”孟舒寒看到了悉的地方。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是。” 再次来到,四周的景象还是记忆里的模样,时间并没有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 “当时就是站在这个石碑旁边,你问的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 “我当时紧张的手心出汗。”蒋哲一副神往的样子追忆过去。 “是吗?没看出来。 而且你紧张什么,当时明明是我追的你。”她傲娇地撇了撇嘴。 路过曾经的宿舍,蒋哲停下脚步,“要是再来一次,你还敢在男生宿舍楼下堵一个星期吗?” 想起过去的英勇事迹,孟舒寒觉得自己当初有点过于年少轻狂了。 “不好说。 再来一次说不定是你追我。” 校园很大,两人牵手把当年走过的地方全部走了一遍。 一路上能看见不少年轻的小情侣。 孟舒寒慨年轻真好。 以前觉得青就是资本这句话很假大空,等过了青的年纪才发现最珍贵的资本就是年轻时的无限可能。 蒋哲在一栋圆柱形建筑前停下,不同于周围白为主的教学楼,这个建筑通体以砖红瓷砖为主,辉煌气派,别具一格。 矗立在这里十分醒目。 记忆搜索一下,孟舒寒不记得以前学校里有这样的楼。 “这是哪儿?” 蒋哲没回,只说:“进去看看?” “门锁着呢。”试了试门锁打不开,孟舒寒说:“算了,锁着呢就别进了。” 下一秒她就见蒋哲拿出了钥匙很顺利地开了锁,紧闭的大门被推开,里面宽阔的空间立时展现于眼前。 “你怎么有钥匙?” “陈铭给的。” 虽然外面的楼整体翻修过,但楼内的设计没大改,只是墙体的漆重刷了一遍,年久失修的音响设备换了一套,墨绿的黑板中间加了套多媒体设备。 环视一圈,半圆型的阶梯设计,土到掉渣的红布套座椅,还有头顶上的二楼场位……记忆里悉的元素被一个个拎起。 她兴奋道:“这是大礼堂!” 印象里的大礼堂楼很破,外面的墙体各种涂鸦,甚至掉漆。 刚才那个气派的大楼让她一时无法把两者联系起来。 十年不见,鸟换炮啊。 蒋哲眉眼轻弯,“对。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儿。” 孟舒寒当然记得,当时她心情烦躁地来参加除了能充个人头其它毫无意义的讲座,却意外坐到了院草旁边。 缘分从那个时候悄然降临。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