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遇匆忙回去,盖因听说南方月为了反对这门婚事,用起苦计威胁父亲。站在走廊外,果然见到站在雪地里的南方月。 南廷遇不知说她什么好,快步过去,将她拽回了房间。 “摸摸自己的手多凉,快烤一烤,暖和暖和。”南廷遇对这个妹妹,真是又又恨,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南方月堵着气,倔强地收回手,眼圈红通通的,看样子已经哭闹过好一场,此时听见南廷遇如此说她,立马嚷嚷着哭开了,“你和爹爹都不疼我,我冻死算了!” 南廷遇一时头疼,但也不能真的见她冻坏了自己,捉住她的手,放在火盆前烤了起来,“整个府里最惯的就是你,你还想让我们怎么疼你?” 南方月抹着眼泪,哭道,“你们我嫁给一个病秧子,就是不疼我!” “怎么就你了,这薛公子样貌端正,为人正直,处处为人考虑,比王城内其他公子哥不知好了多少倍,哪里还有让你不意的地方?”南廷遇就是不懂,他怎么看怎么对薛林埙意,至少,薛林埙比他往的那些只知油头粉面、成放/的世家子弟,强上许太多了。 南方月也不能理解哥哥的想法,气道,“他就是个病秧子,说不定我刚与他成亲,他马上就死了,那我下半辈子,岂不都要被他耽误?” 一听到有人诅咒薛林埙,南廷遇的脸立马就不好了,“不许胡说,我明年就带他出去找大夫,定然能治好他的病。” 南方月的哭声突然卡住,愣愣地看着他,“哥,你还帮他找大夫?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病死算了,这样我就不用再愁了。” “月儿!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南廷遇开口呵斥一声,“我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哥!”南方月也气道,“你就这么想把我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吗?” “薛公子乃天下薛弈的公子,定然也是腹经纶,只要治好他的病,他自然能超越常人,颖而出,绝不会一无所有!”南廷遇笃定道。 南方月可不敢苟同,毫不稀罕地哼了一声,“就他那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还腹经纶?简直痴心妄想!” 经他一提醒,南廷遇这才想到,薛林埙常年被疾病折/磨,或许没有那么多力读诗书,可即便如此,他仍旧相信薛林埙的为人,“无论如何,这门婚事既然是你自己求来的,你就不能反悔。” “我自己求来的?”南方月哪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南廷遇见她忘记,便将事情的始末与她说了一遍。 “我当时那么小,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南方月急道。 “你说得当不得真,但是,圣上当着天下之人亲自定下的婚约,难道也不作数?” 南方月一时哑口,祈求道,“哥,你帮我求求爹爹,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这件事爹也难办!”南廷遇犯着难,“眼看你们婚事在即,无论是我们开口退婚,还是薛公子开口,都要被外人误解,到时岂止对你名声不好,爹爹的颜面又往哪里搁?” “颜面,颜面,你们为了自己的颜面,就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死活吗?” “怎么没有顾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极力治好薛公子的病。” “若是治不好呢?” 南廷遇的脸更黑了,“一定能治好!”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