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比鬼可怕啊哥哥”,小林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鬼好歹只吓人,您的名声恐怕已经在这片儿传开了,上回来一趟吓死我们一大片花。” “什么?”古原被他逗乐了,“花死了你说是陆哥吓死的?” “那你给我找找原因嘛原哥。那些花一直长得好好的,那天我正给它们浇水呢,陆哥来棚里找我说要包束花,没过两天那片花全死了”,小林一脸心疼,“太离谱了,死一盆两盆还好说,怎么他一来就死了一片呢?我都是正常养护的啊,除了陆哥吓的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他说的是陆长淮找聊那天,回家的时候陆长淮拐进来顺便给古原带了束花。因为时间有些晚了,鲜切花那边的师傅都下班了,所以他直接来这边棚里找了小林。 古原问:“他动你花了?” 小林摇摇头:“那没有,我是说陆哥身上那种植物杀手的气息。你们没有觉到吗?一种低气氧气不足的气息。” 古原看出他是在开玩笑,笑笑没说话。 胡缨拍了下他的肩说:“林啊,别在这儿干了,花都养死了你还找不着原因,你这么多年白学了吗不是?趁早去研究研究玄学说不定还能谋个出路,我看你有天分。” 小林垂下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唉,谁说不是?花都死了我却找不出原因,研究好几天都没研究明白。” “你师父呢?”周年问。 “玩儿去了,这几天不在。我还不知道他回来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代呢。” 胡缨白他一眼:“那你刚才师父师父喊半天。” 小林嘿嘿一乐:“跟你们开玩笑呗,我这不在这儿憋了好几天猛一见着亲人高兴的吗?” “快帮你亲人哥哥们挑几盆小盆栽吧”,胡缨说,“他俩的甜巢需要你的小花花装饰。” “原哥还用我帮着挑吗?” “不用”,古原说,“你忙你的吧,我一会儿挑完了过去看看那些花。” “行。” 他走了,陆长淮叹了口气跟古原抱怨:“看我这待遇。” 古原笑着说:“一会儿我给你报仇,咱先看花。” 鉴于陆长淮有看见花就想浇水的病,古原带他看了几种需要每天浇水的花。 “茉莉和栀子你喜的吧?这俩喜水,不过我听说不是特别好养,敢不敢试试?”古原问。 陆长淮一笑:“没什么不敢的。你往好了养,我往坏了嚯嚯,看咱俩谁厉害吧。” “那我们各买两盆吧,各养各的。” 陆长淮凑近一些,点了下他的鼻尖:“怕我把你花养死?” 古原看他几秒,读懂了那眼神中暗藏的东西,笑了:“你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道”,陆长淮抵上他的额头,“大概没睡好。” 他们目前在的这个位置周围都是花,胡缨、周年和小林在远的位置,所以也就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古原凑过去轻咬陆长淮的下:“是不是做噩梦了?” “忘了”,陆长淮抬手按着古原颈侧,加深了这个吻。 周遭是清雅的花香,棚内温度很高。这个吻黏黏腻腻、勾勾,两个人眼里都只剩下彼此。 今天是个天,不算明亮的光线给人一种可以放纵的错觉。一向沉稳的陆长淮出了不一样的一面,每一个动作都极具侵略。 古原能清晰地受到陆长淮逐渐收紧的手和越来越急促的呼。他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几乎有些站不住。息的空隙他轻声叫了声“哥”,提醒陆长淮这是在外面。 陆长淮慢慢松了力道,贴着他的额头气。半晌,他轻轻蹭了下古原发红的眼尾说:“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古原抬手去抱他,没有说话。 他明白陆长淮的受。陆长淮从他这儿获取不到安全,所有的难受和无力也只能自己扛着,所以他好像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们在一起,发他的不安。 古原闭了闭眼:“我你长淮,对不起。” “别道歉”,陆长淮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声音很轻,“我就是昨晚想了太多以前的事儿,没睡好,有点儿累。” “今天是不是不该出来的?” “没事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那多抱一会儿。” 说是多抱一会儿,可没一会儿两人就都觉得热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分开。 古原把外套了拎在手里,还念叨:“那片花不是让小林给热死的吧?温度这么高。” 两人各自挑好一盆栀子、一盆茉莉,拎着往小林那边走。路过多区,古原说:“多好看的,但是不适合我们,这个一周半个月的才浇一次水。” 陆长淮说:“喜哪个你拿,我不管它就是了。” “那拿几个小的放书房?” “行,我保证只看不动。” 古原笑了一声:“那先谢谢你。” 胡缨和周年那边也挑了不少,小林只能找箱子帮他们打包。 古原蹲在那片死了的花旁边看,拔起一棵问小林:“这种是不是烧死的?” “是,但是怎么烧死的呢?我最近甚至都没有施肥。” 古原把手指凑近鼻子闻了闻:“我怎么闻着有股奇怪的味道?”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