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轩、甘辉率领他们的排走在最前面,再有十里路就对建宁了。 可是那儿已经打起来了,距离这么远,喊杀声、炮声都已破空而来。 “快……快……”甘辉一个劲在催着车里的士兵们踏动脚踏,刘国轩也拼命打拉车的马匹。 郑森站在城里的将军府大堂之上,门口是水的探马和传令。一个个急匆匆形成一道人,其中不乏身是血的军人。 两列大将分列郑森帅坐左右,他们默默看着大堂中跪下的传令。 看他所持令旗的旗,是城外拒守北门的前军大将黄山的手下。 “大帅,城外的军阵已然有些混,黄将军说再这样下去恐他请求撤进城里,拒城而守。” “告诉他,城外之战关系重大,现在还不是撤进城里的时候,要他拼命守住,一步也不准退,这里我马上把本城守兵派给他五百,让他无论如何也不可撤回。” “是”那身是血的传令叩了个头,转身跑出大堂。 “大帅,末将原率这五百人驰援黄将军。” “洪旭你先等着,有你上去的时候。” 蓝刚的死已经让郑森到不,他手下就那么几个能带兵的铁杆大将,如果因为老营中人的贪生怕死,只怕待自己手下几个大将尽丧就是自己在郑家地位尽失的时候。所以他毫不犹豫拒绝洪旭的要求。 “李刚,你带这五百军兵驰援城外守军,告诉黄将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一兵一卒靠近城墙。” 这个李刚就是过去老营中人,他们资格都比较老,故都不怎么服气郑森当他们的大帅。可是人家现在是大帅,不听将令那是要斩的,由不得他不接令。 “末将遵令”躬身接过令旗,转身跨出大堂。 “报……”一个传令兵拉着声音跑进大堂。 “东门外来了几十辆大车,说是延平给咱们送器械来的,现在还在城下等着,请大帅定夺。” “嗯!延平来的?咱们一起去看看究竟。” 站在城头上的郑森,低头瞅着城墙下面几十辆大车。 “郑将军,我们是延平老军营的福威镖局,奉王士和王大人之命运来些守城器械,还请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从城头看下走,说话之人穿一身怪模样的护甲,身上的衣服更是古怪。郑森一皱眉,怎么派镖局运送守城器械,这个事有古怪。 “你们可有凭证?”一旁的城门官向喊。 明军在与清军作战过程之中被骗开城门的事情可是不少,明军长守相对于清军铁骑来说,攻击力上除了当年的关宁铁骑而外,基本来说一般的明军部队比他们就差的远了。所以城门官对于正打着时候来的人就要小心翼翼的多了。 一个吊蓝从城头上放下来。 “你们注意警戒” “放心吧,有我们呢”甘辉还是那股不在乎的劲 “刘排长你去吧,我和他们在这儿盯着呢”程阔在车上冲他摆摆手。 “甘辉,我不在时听程排长指挥”做为这次行动的指挥,他还要在给自己这个稍显燥的手下待一声。 “是”甘辉好好歹歹的正规应了一声,他知道没这一声刘排长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报告,老军营福威镖局一连一排排长刘国轩奉命押运二十七具效飞神弩和配套箭支二十万支付郑将军大营,请将军派人点验,并签署回执。” “这哪是什么镖师,分明就是个当兵的……你看他站的笔直,这敬的叫什么军礼”郑森打量这面前这个刘国轩。 小伙子大约二十岁左右,英的眉,虎目豹颌长的一是英俊二是有股子武将的风范,一双环眼中闪烁着明的目光。 “咄!大胆,见了我家大帅为何不跪。” 郑森身边将领见他这们模样,觉对郑森不恭,怒声道。 刘国轩撇了他一眼,身形站的更加笔直。“报告郑将军,我们老军营的人除了当今皇上只跪皇天厚土、父母乡亲,其余时候可以站着生,不会跪着死,还请郑将军谅。” “好个只会站着生,不会跪着死。我现在就下令砍下你的脑袋,看你老军营那些人又能如何?” “不要紧,将军需要我的脑袋尽管拿去,只是我家长官说过,谁拿我们老军营一兵一卒不当回事,我们就会拿他门大小不当回事,” “喝!你们老军营有个什么了不起的!”洪旭在一旁看他言语可憎,拨出配刀,一刀削向刘国轩的胫部。 郑森知道洪旭不会当真杀他,只是在试试他的胆,同时自己毕竟是独当一面的将军,他这样的以下犯上如若不处置的话,如何当下也不阻止,只是定定的看着刘国轩的眼睛,想要在里面找出些惊慌。 “那没用,我们老军营的人不怕这个的,其实您干吗不试试我们的效飞神弩的威力……”刘国轩脸上依然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没有看到已搁在脖子上的刀。 “好啊!洪旭你带他们到北门黄将军那里,看看他们的效飞神弩到底有多厉害。” 郑森说完,扭头走了。心里说“我就看看你们有个什么真实的草料,要不杀了刚好扬威。” 洪旭带着五百刀斧手同押着刘国轩手带同他手下十几辆战车前往北门,那里正受着清军的猛攻。 建宁城的北门外,用明军这里常用的偏厢车排下一个驻军大寨,图赖所带的北路军由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所以先于博洛所率大军到达。按照博洛的待一到即行发动进攻,不必等博洛所率大军到来,否则待明军将这东西要冲这地的防御工事修整的好了,再行攻打就难上加难了。 暴雨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云覆盖的大地上,冲锋的清军远远看去,如同一座城墙。 黄山眼睛扫视着这些由偏箱车临时结成的大阵,心里忐忑不安,自己的五千兵马就快填净了,虽说刚给他派来了五百援军,可这些个建宁知府辖不的土兵有些什么用处。 车阵里到处是尸体、伤兵,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军中的郎中已然不够用了,只是不知道不能守多久,清军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猛烈,现在整个车阵里估摸还有三千多人能用。 “呜呜”声中,那些清军骑兵再一次狂猛的冲过来。 暴雨样的铁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似是直接踏在人的心上。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