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等到回答,拓跋枭直接从背后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可等看到她还紧紧闭着眼睛,不由再一次气笑:“怎么,看一眼男人的身子,对你而言,就是背叛了谢渊?” “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自己给自己设那么多繁文缛节,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束缚自己的自由。” 苏幼月不想理他,也没有睁眼,想着一会儿他自己就消停了,谁知他还越来越来劲了:“大盛人最注重名节,你说你如今走失了这么久,恐怕那些人早已议论纷纷,谢渊说不定听了、信了,再娶一个女人……” “拓跋枭!”苏幼月气得睁眼,“谢渊才不是这种人!” 她可以容忍拓跋枭羞辱自己,但不能容忍听到他这么说谢渊! 她睁开眼,才发现拓跋枭身上已经穿了衣裳,不过已经不是先前被她撕碎的那件,是从地上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过这衣服也是破的,剩下的布料仅够切割成一块马甲似的衣裳,被他套在了身上,两侧肌分明的臂膀还在外面着。 他还不知从哪捡来了一条围脖,松松散散地搭在脖子上。 苏幼月见状就知道他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更没好气了:“谢渊才不是你口中那种人,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自由不自由,难道背叛自己的心意就是你所谓的自由?那你口中的自由未免也太低级了!” 见拓跋枭明显不服,她更不服道:“你不是养么,我没记错的话,也是一辈子一夫一,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或是子,难道你要说它们也不自由?” “只有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心才是自由的,你可以绑住我的脚,可以堵住我的嘴,但你永远别想管住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第381章 还是杀了她一了百了 苏幼月气呼呼地说着,一双眼瞳也因为浓浓的情绪像黑曜石一般明亮。 天已经黑了下来,最后一抹残在她脸上消失。 拓跋枭盯了她的面容片刻,就忽然将她脸甩到了一边去,冷笑一声:“我管你在想什么。” “你想杀了我也好,只要你有那个实力,就尽管来。” “在此之前,你就给我乖乖地待着。” 他下手不轻,苏幼月被甩得脖子都痛了,心里的火气更无须多提,她觉自己简直是一只抓不到人猫,气得只能无能狂怒地对着空气划。 她可太讨厌拓跋枭了。 若是有机会,她当然会杀了他! 两人再一次冷战,但苏幼月都快已经习惯了。 别说拓跋枭对着她没耐心,她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也都快被他的喜怒无常给耗光了。 她没看到,她背过身去后,拓跋枭也气得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中原女子娇弱?她的身子是娇弱,差点都被他给养死,害得他这几还得顾着她的身体,但她的脾气倒是硬得堪比铁石!都落到这种人人宰杀的境地,居然还敢鄙夷他,说他说的自由是什么低级的自由! 她凭什么敢鄙夷他!她一个沦落成他的俘虏的人也敢鄙夷他? 拓跋枭踹完一脚,想到苏幼月方才的话,火气不消,反而越来越旺,他想起自从把这个女人带到身边以来一次又一次的麻烦,情绪也达到了顶峰。 他就应该及时止损,现在就把她杀了,他现在已经本不想着什么气谢渊不谢渊的了,他现在再跟这个女人再待下去就先要被她气炸了,她再多留在他身边一天、一时、一分、一秒,他都忍不了了,天知道接下来她还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气他多少回! 在把这个女人带到身边之前,他早就知道女人就是麻烦,可从来没有想象过,居然能麻烦至此。 她说的不错,违背自己的心意做事才不是什么真正的自由,他现在就应该足自己,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拓跋枭的火气蹭蹭上涨,瞬间达到顶峰,他俯身,一把捡起了先前被他抢过来又扔在了地上的弯刀。 就在他要握紧弯刀的那一刻,苏幼月却忽然看向他的背,蹙眉道:“你受伤了。” 这次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他先前已经洗过了澡,身上不该有新鲜的、还在渗着的血迹。 拓跋枭的思绪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女人从他背后快步走了来。 “皮小伤而已。”他不耐烦回道,猛然转过身,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伤。 苏幼月看见他的脸似乎比之前白一些,又见他是这副态度,心中就来气,这一次,她直接走到他身后,看清那大片濡染出来的血迹,不容置疑按住他的肩头:“下来。” 虽然她也想杀拓跋枭,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时机。 他现在还不能死。 拓跋枭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话,脸变了又变:“你说什么?” “照这个血的速度下去,你可能会死,你不能死。”苏幼月不想跟他废话,但还算细心地解释。 母亲说的没错,大夫们行医怕的不只是疑难杂症,还有不配合的病患。 对待病患,一定要有耐心。 苏幼月心里劝着自己。 而且,拓跋枭要是现在死了,那群必然会回来发疯。 苏幼月却不知道,自己的话落在拓跋枭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CIjumI.CoM |